一边又吩咐婢女去打热水。陈晚枝缓缓摇头:“娘亲我没事,我身子现在可好了。”嘴角浮现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陈母有些担忧:“若是不想笑,就不要勉强自己,受了委屈就告诉娘。”说着,就揉了揉她的头。闺房中。陈晚枝沐浴完,就用帕子擦着青丝。不知为何,又想起了从前。她和裴景深刚定情时,是在战场之上。残阳如血。裴景深逆着光,一字一句:“枝儿,我这个人叛道离经,我们只相差六岁,这一刻,我不想再做你的师父了。”
陈晚枝听到这句话,双眼猩红。
她蓄力猛地将他推开,声音颤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还请裴将军自重,我只是乾州城的陈晚枝。”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传来裴景深破败的声音:“枝儿,我错了……”
她心如乱麻。
可也明白,就算是他是为了北狄的消息从沈云苓这个细作下手,也不该瞒着她。
自以为是的好,她不需要。
眼角陡然滑落的泪,滴在了地上。
随即,大滴大滴的雨水,一同降落到了燥热的地上。
激起一阵烟雾。
回到城主府。
她身上的衣衫都湿了,陈母满脸焦灼:“乖女儿,你身体不好,着凉了可怎么办?”
一边又吩咐婢女去打热水。
陈晚枝缓缓摇头:“娘亲我没事,我身子现在可好了。”
嘴角浮现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陈母有些担忧:“若是不想笑,就不要勉强自己,受了委屈就告诉娘。”
说着,就揉了揉她的头。
闺房中。
陈晚枝沐浴完,就用帕子擦着青丝。
不知为何,又想起了从前。
她和裴景深刚定情时,是在战场之上。
残阳如血。
裴景深逆着光,一字一句:“枝儿,我这个人叛道离经,我们只相差六岁,这一刻,我不想再做你的师父了。”
她心猛的一缩:“师父是不要枝儿了吗?”
当时,她都快哭了。
他脸上的笑意直达眼底,拿出了一根发簪:“不,我要你,我要你做我的妻。”
刹那间,她的脑海中燃放出无数的烟花。
是欣喜的。
可她不想草率,她要明白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后来,每逢沐浴后。
裴景深都会拿来帕子,慢慢的为她把青丝擦干。
他会打趣道:“三千青丝在我手中化作绕指柔,枝儿,你就是我的软肋。”
可终究是过去了。
回过神来。
她才发现,窗外的雨下的更大了。
正想阖上窗子时,就看见了跪在她门外的裴景深。
暴雨如注,纷纷打在他身上。
陈晚枝看着只觉得烦,“砰”一声,她紧紧将窗阖上。
眼不见心不烦。
伴随着敲门声一同想起的,还有萧汀州的声音:“枝儿,该用膳了。”
自从知道兄长变成童养夫后。
她就觉得难以面对他。
却也不愿伤害他:“好,我马上就来。”
他们一同撑伞离开时,雨中的裴景深眼神凄惨:“枝儿,我来认错,是我错了。”
陈晚枝扯了扯唇:“我说了,我和裴将军你不熟,也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什么,你的妻子陈晚枝,我只是我。”
“要是你爱跪,那你就跪着,没有任何人逼你。”
他嘶声喊着:“枝儿!”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裴景深,单从一个外人的角度看,你一边口口声声的说爱陈晚枝,一边又和沈云苓暧昧不清。”
“哄着她,又在背后和朋友说要把她捧上幸福巅峰,又狠狠摔下来,你到底有没有心?!”
说着,就打伞转身离去。
裴景深伸手想要抓住她翻飞的衣袂,却抓了个空。
看着她和萧汀州远去的背影,他的心像被人徒手撕裂,血肉模糊。
“噗——”
气血攻心下,一口污血从他口中喷溅而出。
直直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