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上依旧是不卑不亢。李熙潜在旁边打量了江染一番，似乎已经没了兴趣。“姑姑，我先下去休息了。”齐国夫人面露不悦，动了动唇瓣，却什么丢没说。江染道别后，一个人走在街上，她着实想知道皇帝和齐国夫人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今日的那个李熙潜。分明感觉齐国夫人不喜她，却又偏偏纵着，按理说，齐国夫人不是那样的人。不知不觉，江染走到了一家酒楼。在外头就听到说书先生拍案的声音，“你们是不知道那江家二小姐有多跋扈，昨夜里，罚江家三小姐跪了一夜的祠堂，就是因为一点点小误会……”
“你还要做什么？若是再闹就回去，以后都别来我这儿了。”齐国夫人是真的生气了。
“不是，姑姑我真的不是在胡闹。”李熙潜快步走到齐国夫人身边，眉宇之间都是哀求，“我想娶这江小姐。我保证，以后都不，纳妾……不，最多再纳五个。”
一只胖乎乎的小手高高举起，偏偏还说的一本正经，齐国夫人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她非教训李熙潜不可。
“放肆！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齐国夫人怒火中烧。
“什么人？”李熙潜不屑反问，势在必得的看着江染。
“她是江家二小姐，是寒王未来的王妃，你知道你现在在胡说什么吗？”齐国夫人差点将李熙潜直接丢出去。
江染站在一边儿没有吭声。
“她就是那个……”李熙潜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看江染的目光，也没有了之前的热切。
不用想，李熙潜一定是听过她的大名了。
“还不快退下。”齐国夫人一记冷眼过去。
关于江染的流言蜚语，她的确也是听了不少，但在见到本人之后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了。
大家族里那些个弯弯绕绕，她也略有耳闻，不足为奇，齐国夫人叹了一口气，看江染的目光也更温柔了不少，“江染，今儿的事儿，还请多担待，我这侄子不懂事，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上。”
“夫人放心。”江染礼貌的福了福身。
齐国夫人有些愧疚，点了点头，面露慈色道，“是个好孩子。以后多来我这儿走动吧，平日里我一个人也闲的慌，身边也没个可心人。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江染一愣，她本来就想找机会和齐国夫人拉进距离，如此她主动提出来，更是再好不过。通过了解，江染也是真心佩服齐国夫人，能跟在她身边，将来也定然是受益匪浅。
“是。”面上依旧是不卑不亢。
李熙潜在旁边打量了江染一番，似乎已经没了兴趣。
“姑姑，我先下去休息了。”
齐国夫人面露不悦，动了动唇瓣，却什么丢没说。
江染道别后，一个人走在街上，她着实想知道皇帝和齐国夫人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今日的那个李熙潜。
分明感觉齐国夫人不喜她 ，却又偏偏纵着，按理说，齐国夫人不是那样的人。
不知不觉，江染走到了一家酒楼。
在外头就听到说书先生拍案的声音，“你们是不知道那江家二小姐有多跋扈，昨夜里，罚江家三小姐跪了一夜的祠堂，就是因为一点点小误会……”
接着，是一片唏嘘声。
江染对此丝毫不觉着意外。
突然觉得有些饿了，于是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丝毫不在意那些认出她来的人，脸上的诧异之色。
“这就是江二小姐吧……”周围一阵窃窃私语。
江染所到之处，人群立即退后，其速度令人咂舌，他们看她的眼神犹如看见豺狼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小二。”江染丝毫不在意。
酒楼里一派寂静，好一会儿才从楼上跑下来一个送水的，“小姐，楼上请。”
江染下意识看了一眼某一处房间，微微挑眉，“怎么了？”
“包间里有个客人请小姐过去，说是与小姐相熟。”
江染一愣，“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小二隐晦的笑了笑。
江染瞬间了然，一定是司寒。
随即颔首，大步流星往前。
只是没想到，下面的人已经开始借题发挥，“果然是不检点。”
“是啊！谁知道里面是哪个男人！”
“哎……”
江染推开门，只见司寒正在自斟自酌，她能感受到空气的凝重，他，好像是生气了。
江染竟然没来由心慌，几乎是脱口而出，“怎么了？你心情不好？”
“没有。坐。”司寒抬了抬眼睑，隐隐地，目光温柔了一些。
“嗯。”江染刚刚坐下，没一会儿，小二就送来了碗筷，各色菜品鱼贯而入，随后摆满了整张桌子。
江染眨巴眨巴眸子，一脸茫然。
“你该不是知道我要来吧？”不是她自作多情，这桌上竟然都是她喜欢的菜肴，可是也不对啊！司寒应该没有那么关注她才对。
一阵轻咳拉回来江染的视线。
四目相对，司寒正色道，“今日你碰见的李熙潜，是齐国夫人的表兄临终托孤。他也是齐国夫人为数不多的亲戚之一。所以她才一而再的容忍。”
在钱财方面，齐国夫人从不曾亏待过，但那李熙潜的习性，着实那人头疼。
江染一愣。
她惊讶于司寒的思维转换太快，根本没有注意到司寒是怎么知道她的行踪。
随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叫我以后不要得罪他？其实我根本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一直觉得他只是个小孩子。”
她以前见过的熊孩子，比这皮的一大堆。
跟他们计较就是浪费时间。
看着她混不在意的模样，司寒拧了拧眉，脸上的神色让人看不懂，“本王想说的是，以后他若是言语不当，不必退让。”
顿了顿，司寒又补充道，“齐国夫人不会过分偏帮他。”
“你是怕我受人欺负吗？”江染却是瞪大了眸子，“所以你是在担心我。”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江染怔了怔，她突然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吃饭。”司寒波澜不惊地拿起筷子。
目光却再不敢与江染对视，似乎是在刻意掩饰什么，“你想多了。”
“好吧。”江染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同时也不自觉松了一口气，她方才是问了什么蠢问题！
而此刻酒楼里，一大群人盯着包间的房门兴致盎然，“都进去这么久了，指不定两人在里面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看呐，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
“是啊！”说着，一众人哄堂大笑。
他们想看的不仅是江染的热闹，还等着看寒王如何自处！
未来王妃和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指不定现在里头就是干柴烈火呢！
“王爷，多谢款待，那我就先走了。”江染擦了擦嘴角，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眼看就要往外走。
“你就这样离开？”司寒突然出声。
“那还能怎么样？你是说外边的流言蜚语吗？我不在乎，随他们怎么说去。”就算是堵住楼下这群人的嘴，还是有很多人要说。
皇城里百姓们酒足饭饱后的谈资，可不就是他们这些公子小姐吗？
“等等！”司寒手上一僵，茶杯轻轻扣在桌上，他不紧不慢道，“我和你一起。”
侍从将门打开，江染还没反应过来，司寒已经先一步走出去。
下头的人怎么都没想到，寒王竟然会在这儿。
刚刚江染只是和寒王在一起？
一众看热闹的，脸上的表情五花八门，看着甚是好笑。
“小心脚下。”司寒温声道。
“嗯。”虽然知道他只是做做样子，心还是没来由的漏了半拍。
酒楼里的人见司寒看过来，纷纷低垂着眸子。
当然，他们也不觉得愧疚。
江染谢绝了司寒送她回家。
回去的时候，江家大门是打开着的，江悦正笑着走出来，一身精致华丽的衣裙，妆容精致，看来是特地打扮过的。
一见她，脸上旋即露出得意之色，“二姐姐，你回来了啊。你今儿是去哪了？”
江染根本不想理会，绕开她就要走。
“等等。”江悦直接出声叫住江染，“二姐姐，祖母叫我去探望成王，唔……二姐姐害得成王这番模样，难道不会愧疚吗？可要和我一同去？”
江染一愣，抬眸正好看见江悦眼中那抹算计。
江染瞬间明了，现在司成在气头上，若是她出现，司成杀了她都有可能，“我不觉得愧疚，成王被禁足罚俸，是皇上的意思，与我何干？怎么，三妹妹是觉得皇上判错了？”
“我没有。”
江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了，祖母怎么会人让三妹妹现在去探望成王？现在成王还被禁足，若是别人瞧了去，还不以为祖母藐视皇权？”
江悦脸上一闪而过的窘迫。的确不是祖母的意思。江悦袖下的手死死攥着，看江染的目光里充满怨愤。
“三妹妹？”
“我，可能是我听错了。”江悦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
江悦眯了眯眸子，兴致盎然，“唔……三妹妹这身打扮，花了不少功夫吧？”
江悦拧眉，现在她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心中对江染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我去买些胭脂回来。”说着，迅速离开。
看着她落荒而逃，江染勾了勾唇瓣。
现在才是一个开始，以后有的是机会算账。
第二日一大早，江染便又见到了齐国夫人的管家。
“江小姐，昨日的事夫人觉得很内疚，所以希望今日江小姐还能去一趟……”管家笑得一脸和善。
既然人都已经来请了，江染又怎么会不给面子，现在拒绝的话，未免也太过不识抬举了。
“好吧。”
门外准备了马车，没一会儿就到了。
管家带着江染越过花园，往一条小路走，边上都是花簇，甚是美好。
江染却有些疑惑，“张管家，我们这是要去何处？昨日夫人不是在这儿见我的啊。”
一颗心突然觉得有些不安。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定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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