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见着老林头了?”吴时茂口中的老林头,自然就是通州一把手林书记,从京城刚调过来,抓的就是开发新城区的重任。口号都喊出来了,把通州打造成拥有自己特色的小上海。“怎么没见着,一见面就阴阳怪气的。”陈麒现转动着杯子,眼睛时不时瞥向窗外那一抹倩影。实话实说,是真的令人抓心挠肺。这娇软的身段,优美的曲线,谁见了不迷糊。就连沈译那厮,都看了不止一眼。陈麒现气急败坏,脑子里没装正事,拿餐巾布揪成一团就丢沈译的脑袋:“眼珠子不想要了?我老婆,你看个毛!”
饭吃到一半,姜弥接到俞悦电话。
这次是好事。
按她的说法,新找的男朋友情绪稳定又事业有成,除了年纪稍微大了辣么一丢丢,没毛病。
俞悦就是这样,每次恋爱,都是一头扎进去。
姜弥了解她,耐心听她夸了半小时有余新男友的好。
沈译忍不住往露台方向瞅了几眼,吴时茂则一下一下拨弄着手上这串奇楠沉香,继续跟陈麒现聊关于通州开发的项目。
“这次见着老林头了?”吴时茂口中的老林头,自然就是通州一把手林书记,从京城刚调过来,抓的就是开发新城区的重任。
口号都喊出来了,把通州打造成拥有自己特色的小上海。
“怎么没见着,一见面就阴阳怪气的。”陈麒现转动着杯子,眼睛时不时瞥向窗外那一抹倩影。
实话实说,是真的令人抓心挠肺。
这娇软的身段,优美的曲线,谁见了不迷糊。
就连沈译那厮,都看了不止一眼。
陈麒现气急败坏,脑子里没装正事,拿餐巾布揪成一团就丢沈译的脑袋:“眼珠子不想要了?我老婆,你看个毛!”
若不是怕伤了兄弟感情,陈麒现在他这儿活不到明天。
沈译偏头躲了一下,奈何陈麒现手速更快,餐巾布命中眉心!
气得沈译恨不得拿杯子砸他脑袋,朝他方向狠tຊ狠tui了一口:“你这种脑瘫怎么没被宛平南路600号收了去!”
吴时茂夹在他们中间轻叹一口,再沉的脾气在他们跟前,也没多少稳重可言,怨念很重:“你俩能不能让我耳根子清静会儿。”
沈译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是是,老吴年纪大了,咱俩消停点儿。”
陈麒现三人中年纪最小,算是当打之年,大言不惭道:“别装了,你也不比老吴小多少。”
吴时茂轻抚额头,这俩最多三岁。
“言归正传,老林头和我通过一次电话,说你带了个女人,又不给他介绍。”吴时茂轻捻沉香,笑意清淡,自圆其说:“我说和弟妹时不时一块儿吃饭,气得他直骂你狗崽子,吃味得很。”
陈麒现:“你让他悠着点儿,为这点事气得血压升高不值得。”
吴时茂听出话里的咀唔:“你俩这是什么情况,不痛快着呢?”
陈麒现也听出吴时茂是上他这儿套话来了,并不隐瞒,吊儿郎当说:“就西南两块地,搞那么大阵仗,又不给个准信儿。现在又和陈麒迹里应外合上了,我理他呢。”
吴时茂两边劝和,有心替林平顺开脱:“你也别忘了他的好,当年你把东片全部吃下来,老林头功不可没。现在,又是身居高位,他有他的难处。”
陈麒现:“我要不念他的好,能卑躬屈膝去敬酒陪笑脸?”
吴时茂:“好了,他是你长辈,你还跟他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陈麒现明着点破:“他这是上你那儿告状去了。”
吴时茂不否认,说:“有空去看看他,他也怪想你的。”
陈麒现:“要去你跟我一块儿去。”
沈译插嘴:“陈总,你幼不幼稚。上回探病要陪,这回拜访也要陪。那下回,上厕所要不要老吴陪?”
话音刚落,连接露台的门被推开,方才的话题也就到此结束。
有姜弥在的场合,他们在一块儿不聊公事,某人怕她觉得无趣。
沈译终是心里藏不住话,打趣姜弥:“嫂子,你这电话聊得够久的呀。菜都凉了,要不要重新点几道。”
姜弥摆手:“不用,我差不多饱了。”
陈麒现:“俞悦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姜弥失笑:“没有,她找了个新男朋友。”
陈麒现“哦”了一声,显然兴趣缺缺。
不过算是好事一桩,至少近期没人跟他抢自己老婆了。
陈麒现终于说出心中所想,先是看了沈译一眼,又是看了吴时茂一眼,连自己都不由轻笑出声:“幸亏找得及时,不然我都要撮合她给沈译或老吴了。”
沈译:“……”
吴时茂:“……”
空气:………………
姜弥歪着脸,双手掩唇,似乎在想可行性。
沈译大概会读心术,一眼看穿了姜弥的所思所想,连忙将这想法给她扼杀在摇篮里:“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夫妻俩打什么坏主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除非我死!”
姜弥抬头看了沈译一眼,她没好意思说,你这样动不动就进入癫狂状态的,也不一定是悦悦的菜。
夫妻同心,陈麒现鲜少站在俞悦一边,帮腔道:“人大小姐能看上你么,别想得太美,大言不惭什么宁死不屈。”
说完,不忘yue了下,恶心死沈译。
沈译这饭是吃不下了,起身结账买单滚蛋。
准备滚蛋时,才惊觉自己连车都没开,死皮赖脸拖着吴时茂一块儿撤。
姜弥被这幅画面逗乐了。
人前精英律师,人后脱线海王。
这种反差萌,真是和陈麒现有的一拼。
陈麒现是人前高冷狗,人后粘人精。
果然是人以群分。
沈译走到一半,回头,气鼓鼓想起另外一件大事:“陈麒现,你年纪比我小!亏我嫂子长嫂子短的喊了一年多!以后是弟妹,甭想再占我一毛钱便宜!”
陈麒现隔空踹了他一脚。
回过头,对着姜弥骂沈译:“神经病一个,早晚得疯。”
姜弥笑着说句公道话:“好了,你别一天到晚总欺负沈律师。”
陈麒现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轻掐了一把姜弥的翘臀,毫无气势地威胁:“很好,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姜弥百口莫辩,怪她一不小心,又踢翻了醋坛子。
回到家,姜弥问陈麒现这次团建要不要带小行李箱。
因为只住一晚,拿行李箱多少有点小材大用了。
陈麒现说不用,拿双肩包装一套换洗的休闲装和睡衣就行。
姜弥得了准数,就开始为两个人各自整理东西。
她理东西慢条斯理,物品归物品,衣物归衣物,又会用大小正合适的袋子一一归类放齐。
看着多少有点强迫症,可不得不承认,非常的令人赏心悦目。
姜弥蹲在衣帽间,看着她和陈麒现一人一个单独的双肩包,莫名怔愣。
想到两个人这还是第一次出行,相同方向却不同背包。
陈麒现洗完澡,吹干头发,换上睡袍。
找了一圈儿,人还窝在衣帽间。
见着的,就是姜弥蹲在地毯上,托腮发呆的模样。
迷糊又可爱。
很难想象,平日里的工作是和数值打交道,严谨细致到分毫不能差。
私下里,倒是呆呆笨笨,美得温柔小意,不带半点攻击性。
陈麒现疏懒地倚在门边,兀自从镜中看了会儿。
喉结滚了滚,三步并作两,从姜弥身后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