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受时,想打电话听听许洛枝的声音,那头却始终没接。于是当酷似许洛枝的沈伊伊出现在面前时,顾砚钦轻而易举就被吸引了注意力。沈伊伊试图扶起他:“我们回家吧。”顾砚钦眼神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气。他原本以为,他早已厌倦了对自己关心越来越少的许洛枝,早就想要摆脱她。可为什么,如今当许洛枝真的走了,并且永远都不会再出现时,他的胸口会这么窒息呢?就像是被人用密封塑料袋紧紧裹住,丝毫无法呼吸。是他错了……是他任由旁人算计许洛枝,是他没有在意许洛枝身体的异样。
顾砚钦回过神时,林夏夏早就已经离开。
他脑中不断回响着她那句:“洛枝说,希望从来没有遇见过你,她没有墓,你也不要再找她了。”
清吧里灯光昏暗,驻唱歌手的嗓音十分空灵。
顾砚钦心中忽然涌上一阵无助感,他感觉自己似乎要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一般。
为了抵抗这种感觉,顾砚钦叫了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他无比希望自己能就此醉过去,或许再次醒来,会发现这不过是一场噩梦呢?
这世上……怎么可能再也没有许洛枝了?
顾砚钦挺拔的背脊都仿佛比从前弯了不少。
正当他眼都没眨喝下一杯威士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时,忽然出现的手阻拦了他的动作。
是一路找来的沈伊伊。
顾砚钦从来都不是爱酗酒的人,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他如此,但隐隐有预感和许洛枝脱不了干系。
她抿抿唇,柔声劝道:“砚钦,别喝了。”
顾砚钦循声缓缓转过头来,看到沈伊伊时,脱口而出:“洛枝?”
短短两个字,让沈伊伊的心瞬间凉成了一片。
果然是因为许洛枝。
她和顾砚钦初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醉眼朦胧的,对着自己叫出了许洛枝的名字。
沈伊伊身形有些僵硬,然后就看到顾砚钦眼神逐渐清明了起来。
他微微摇了摇头,否认道:“不对,你不是许洛枝。”
顾砚钦也想起了最初错认沈伊伊的那天。
那时许洛枝为了挽回GX一个大客户,去了外地出差。
本城的客户只好由顾砚钦自己来接待,这样的酒局难免喝多。
他难受时,想打电话听听许洛枝的声音,那头却始终没接。
于是当酷似许洛枝的沈伊伊出现在面前时,顾砚钦轻而易举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沈伊伊试图扶起他:“我们回家吧。”
顾砚钦眼神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气。
他原本以为,他早已厌倦了对自己关心越来越少的许洛枝,早就想要摆脱她。
可为什么,如今当许洛枝真的走了,并且永远都不会再出现时,他的胸口会这么窒息呢?
就像是被人用密封塑料袋紧紧裹住,丝毫无法呼吸。
是他错了……
是他任由旁人算计许洛枝,是他没有在意许洛枝身体的异样。
是他,亲手摧毁了许洛枝求生的意志……
顾砚钦将手臂从沈伊伊怀中抽出,沉声道:“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你走吧。”
沈伊伊脸上浮现出错愕来,她深呼吸后追问道:“是因为许洛枝吗?”
见顾砚钦敛睫沉默。
她忍不住有些气恼:“她到底有哪里好?不如我年轻,你不是也说她整颗心只有工作,无趣至极吗?”
顾砚钦呼吸一滞,自己竟然说过这种话吗?
他嗓音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我不该这么说。”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沈伊伊不依不饶:“你要和许洛枝结婚?”
男人摇了摇头。
她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你如果现在不想结婚,我可以等你,等多久都行,直到你想结婚为止。”
顾砚钦突然睁开了眼,眸中雾绕寒潭:“别等了,你等不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