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们这么做的?谁准许你们这么做的?”“大……大……大人,是老夫人吩咐,新夫人将来进府,旧夫人东西不需要留着了。”“谁要娶妻?谁告诉你我要娶妻了?”谢伟喻甩手,周身气压骤降十度不止,将小厮推开。“滚,都给我滚,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竹院!”正在洒扫的小厮们纷纷逃也似地离开。“站住!”这时,谢伟喻看到一个小厮抱着一个黑色的的木盒,厉声呵止。谢伟喻一把将木盒夺了过来,紧紧的抱在怀里,就像是抱着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一样。
丧期一过,谢老夫人请了媒婆去尚书府提亲。
只要是谢伟喻经过的地方,便能听到许多的议论。
“听说了吗,谢府要有新的夫人了?”
“自古只闻新人笑,哪里听得见旧人哭,更何况这旧人,已经是个死人。”
谢伟喻握紧刀柄,沉着脸踏进锦衣卫,议论声顿时停止。
“大人,我有事找您,可否借一步说话。”
夏莹出现在他身后。
“公事便在这里说。”
谢伟喻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见她一脸为难,便转身离开。
情急之下,夏莹朝他冷漠的背影喊道:“是有关已逝的谢夫人的事。”
谢伟喻挺住脚步,转身。
半个时辰后。
谢伟喻随夏莹到了离谢府需要一个时辰路程的医馆。
他抬头望着里面,问道崴筆
:“你带我来这里做甚?”
夏莹仰头,认真道:“我找遍了所有的医馆,才找到了这间医馆,小梅口中,经常为谢夫人诊脉的便是这间医馆里的王大夫,夫人的病情,他最清楚不过了。”
谢伟喻蹙眉,站在原地。
里头的王大夫视线不小心瞥到外面的谢伟喻,便主动走了出来。
谢伟喻名声在外,他认出来也不奇怪。
他也时常关注外面的传闻,没想到那谢夫人最终还是去了!
王大夫拱手作揖:“谢大人,可有事?”
谢伟喻面容冷酷,仿若冷面阎王。
夏莹问话:“我问你,谢夫人可是经常找你诊脉,她的病情究竟如何?”
“谢夫人不是去了吗?”
王大夫疑惑抬头,却对上谢伟喻冰冷的视线。
“你只管回答。”
“回大人,夫人从小便患有心悸,只要保持心情舒畅,不经历大悲大喜,便可性命无忧,近三年来,病情急剧恶化,郁结于心……”
寒光一闪。
谢伟喻一脸怒意的抽出刀来,架在大夫的脖子上。
“你说得可是真话?”
王大夫吓得腿脚一软,跪在地上求饶:“大人,草民说的绝无半句虚言。”
谢伟喻陡然腿软,踉跄着退后两步。
原本她性命无忧,近三年来,便是说,是在嫁给他之后,病情才急剧恶化。
是自己间接害死了她。
回府的路上,谢伟喻便消沉起来。
路过酒肆,便进去买了烈酒,大口大口的往下灌,酒水洒湿了衣襟,也浑然未觉。
借酒消愁,愁更愁。
夜色渐晚,谢伟喻还穿着官袍,官袍凌乱,怀中抱着一瓶酒,跌跌撞撞的回谢府,不知不觉中便走到了竹院。
曾经陆芙住的竹院不管多晚,他回来的时候,总会亮着一盏灯。
可现在,人走茶凉……
陆芙真的不要他了……
忽然,谢伟喻迷离的双眸映照出两抹黄晕,竹院里亮起了灯,里面有动静传出。
谢伟喻眼睛亮了起来,双眸片刻清明。
她回来了!
想也不想,他狼狈抬脚进入院内,推开门的那一霎那,失望扑面而来。
屋内空荡荡的,一群小厮在洒扫。
谢伟喻蹙眉问道:“这里的东西去哪了?”
“都……已经烧掉了。”
谢伟喻狠狠一震,顺手揪住回话小厮的衣领。
“谁要你们这么做的?谁准许你们这么做的?”
“大……大……大人,是老夫人吩咐,新夫人将来进府,旧夫人东西不需要留着了。”
“谁要娶妻?谁告诉你我要娶妻了?”
谢伟喻甩手,周身气压骤降十度不止,将小厮推开。
“滚,都给我滚,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竹院!”
正在洒扫的小厮们纷纷逃也似地离开。
“站住!”
这时,谢伟喻看到一个小厮抱着一个黑色的的木盒,厉声呵止。
谢伟喻一把将木盒夺了过来,紧紧的抱在怀里,就像是抱着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一样。
他上前两步,结果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木盒里的信笺散落一地。
谢伟喻随便捡起一封,竟然发现这是陆芙写给他的,是落款是半年前。
“谢伟喻,如果我死了,不知道你会不会为我伤心,只可惜,不管你伤不伤心,你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