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傅承隽的眸色复杂无比。房间寂静,就在安念冉快顶不住压力的时候,却听对方说:“妈的事,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安念冉怔住。两辈子,第一次听到他说‘对不起’。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了,安念冉莫名有些燥热,也敢和傅承隽对视,只低头轻喃:“没事,我的确没照顾好她……”话没说完,傅承隽忽的踉跄了一步!安念冉下意识扶住他:“你怎么了?”这时,敞开的门突然被关上,而后又是‘咔’的落锁声,紧接着许秀芳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男人深渊般的眼神刺的安念冉一个激灵。
下一瞬,傅承隽就甩开她,抱起许秀芳:“这就是你说的‘照顾’?”
安念冉心猛地一揪,忙说:“你别听被人胡说,我用的是海姆立克急救法,是在救……”
“别过来。”
傅承隽冷眼一瞥,眸中的杀气宛如实质。
这目光,安念冉上辈子也见过,然后,她就被仍进了牢房,足足关了三十年。
双腿顿如灌了铅,难以动弹,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远去。
身后还传来唐婉艳的讥讽。
“之前推我下水,现在又给表姑下毒,安念冉,你就是个害人精!你等着吧,承隽哥一定会跟你离婚,说不定还要把你送去牢里!”
这话如巨石重重压在安念冉胸口,四周鄙夷谴责的目光跟上辈子一样,可她这次明明是为了救人。
为什么结局还是这样?
她再也待不下去,捏紧了手,狼狈离开。
另一边,公社卫生院。
傅承隽才把许秀芳放在病床上,她就醒了。
大夫过来做了个检查,松口气:“没什么大事,就是被呛住了,幸好东西吐出来了,要不然会窒息身亡的。”
许秀芳也终于缓过气来,着急拉着傅承隽:“是念冉救的我!刚才我是被卡的说不了话,可意识很清楚,你赶紧去找念冉道歉,你误会她了!”
听了这话,傅承隽愣住了。
而另一边,踩着泥泞的山路,安念冉去了傅家老房子。
刚进门,就看见父亲正看着用报纸包住封面的书。
听见脚步声,他手一抖,下意识把书藏在身后。
抬头见是她,才松了口气:“是冉冉啊。”
安念冉眼眶一酸,默默走上前。
她一眼就认出来,父亲手里的书是母亲去世前送给父亲的,九年前家里所有的书都被搜出去烧了,父亲是拼了这条命藏下它。
望着父亲沧桑的脸,她止不住哽咽:“爸,我让你操心了,妈去世的早,你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可我不仅不能让你享福,还……”
上辈子的记忆再次翻涌,自责和愧疚压得她险些落泪。
安岩也红了眼,却还是轻声安慰:“傻孩子,只要你好好的,爸就满足了。”
“这次多亏了承隽救了我,他是一个负责人有担当的男人,你以后要跟他好好过日子,不要为我担心……”
安念冉喉间一哽,含泪靠在父亲肩上。
傅承隽确实负责,只不过,她却没什么立场要他负责。
但这些话,她不知道怎么和父亲说……
直到天快黑了,安念冉才在父亲的催促中回家。
刚进门,就见许秀芳端了碗米汤从厨房出来。
就在安念冉以为自己会被骂的时候,却见许秀芳迎上来,关切问:“咋现在才回来?”
安念冉心虚,扭头撒谎:“我去知青点走了趟,妈,您没事吧?”
“多亏了你,我才捡回条命。”
说着,许秀芳上前把米汤塞到她手里:“赶紧趁热喝,我跟承隽都吃过了。”
她笑眯眯的,总让安念冉觉着有些不对劲,但也没多想,喝了米汤便进屋准备休息。
才进屋,身后便传来沉稳的脚步。
转身看去,是傅承隽。
她不由紧张揪住衣摆:“有事吗?”
四目相对,傅承隽的眸色复杂无比。
房间寂静,就在安念冉快顶不住压力的时候,却听对方说:“妈的事,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安念冉怔住。
两辈子,第一次听到他说‘对不起’。
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了,安念冉莫名有些燥热,也敢和傅承隽对视,只低头轻喃:“没事,我的确没照顾好她……”
话没说完,傅承隽忽的踉跄了一步!
安念冉下意识扶住他:“你怎么了?”
这时,敞开的门突然被关上,而后又是‘咔’的落锁声,紧接着许秀芳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承隽,念冉,你们也别怪我给你们下药,哪有夫妻结婚一年了都还没圆房的?我可不想到死都抱不上孙子!”
下药?
安念冉下意识看向傅承隽,却发现男人目光沉沉凝着她,像狼盯紧了食物,下一秒就要把她拆吃入腹。
她被吓得本能后退,她是想和他好,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做第一次。
况且,傅承隽还不喜欢她,等他清醒过后,会不会更厌恶她?
一直退,退到床边,安念冉无处可去,哆嗦着劝靠近的男人:“傅承隽,你冷静点,别做让你后悔的——”
话没说完,男人大力一扯,扣着她的后颈,蛮狠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