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白的生意冰冷,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可是那是她的眼睛,凭什么要给慕安妮!慕轻初的心狠狠一揪,原来慕安妮说喜欢她的眼睛早有预谋,厉墨白为什么要向着她!慕清初使劲挣扎着,扯着嗓子嘶吼道:"厉墨白,你放开我,我没有推慕安妮,是她自己跳的……""慕清初,你没有什么好狡辩的,楼下的护士都看到人是你推的。况且,你一向恶毒,有什么事是你干不出来的!"厉墨白的话像淬了毒药的匕首一般,一刀一刀狠狠扎着慕轻初的心。
厉墨白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慕安妮被推下了窗户……而凶手慕轻初正站在窗边满脸怔然地看着自己的手。
"不是我,墨白,我没有推她……"慕轻初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厉墨白的面前,死命抓住了他的手臂。
厉墨白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大耳光,怒吼道:"慕轻初,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你杀人的吗!你疯了!你他妈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啊!"
慕轻初被他一个耳光扇懵了,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疼痛,再多解释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口。
她看着厉墨白匆匆赶去楼下的身影,眼泪还是流了下来,他永远都不相信她!
手术室外,厉墨白陪着慕家夫妇焦急地等待着手术。
医生走出了手术室,"病人从三楼跌落,眼角膜被树枝刮坏,急需换眼角膜!"
厉墨白心头一冷,慕安妮的生母跑来抓住了他的手,"墨白,快救救我的宝贝安妮啊!现在就只有慕轻初的眼角膜能给安妮了,人是慕轻初推下去的,只要慕轻初捐了眼角膜,法律会从轻处理她的!"
厉墨白下意识推开了慕安妮的生母,那个该死的慕轻初不能瞎!
但是现在的确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谁让那个女人自己作死跑去推人的!
慕轻初虚靠在窗边,死死盯着慕安妮跳下去的地方。
厉墨白冲上来拽过了她,"慕轻初,跟我走!"
"去哪儿?"
"你推的安妮,你自己去赎罪。她的眼角膜坏了,就把你的割给她!"
厉墨白的生意冰冷,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可是那是她的眼睛,凭什么要给慕安妮!
慕轻初的心狠狠一揪,原来慕安妮说喜欢她的眼睛早有预谋,厉墨白为什么要向着她!
慕清初使劲挣扎着,扯着嗓子嘶吼道:"厉墨白,你放开我,我没有推慕安妮,是她自己跳的……"
"慕清初,你没有什么好狡辩的,楼下的护士都看到人是你推的。况且,你一向恶毒,有什么事是你干不出来的!"
厉墨白的话像淬了毒药的匕首一般,一刀一刀狠狠扎着慕轻初的心。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件事是她干的,就像当初捅慕安妮一样,那她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不过就是他厉墨白不爱她慕轻初罢了!
慕轻初终于停止了挣扎,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笑道:"厉墨白,我这就跟你去捐眼角膜,但是你以后千万不要后悔。这双眼角膜是我爱你的最后一个代价,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厉墨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慕轻初,绝望到让人心疼。
她明明在笑着,可是却比哭了更难看。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要握不住眼前这个女人了……
慕轻初跌跌撞撞地朝手术室走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间上,那颗深爱厉墨白的心终于被踩得粉碎。
她再也不爱他了,太痛了。
厉墨白站在手术室外,香烟一根接着一根,丝毫压不住他内心的烦躁。
手术很成功。
慕安妮重见光明,慕轻初瞎了,这是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可是厉墨白一点都不开心,他倚在病房外,远远看着病床上双眼缠着厚重纱布的女人。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安静的慕轻初。
他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那个穿着蓝色校服的明媚女生,欢脱的跑到他面前,"厉墨白,我喜欢你。"
"可是我不喜欢你,我喜欢安妮。"
他记得她那时候是哭了的,可是现在,她瞎了。
虽然她罪有应得,可是罪不致此。
两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打断了厉墨白的回忆。
"慕轻初小姐,你涉嫌谋杀慕安妮小姐未遂的案件,请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慕清初坐在床上的背影一僵,冷冷说道:"我没有推慕安妮,她太恶心了,我连推都不想推她!"
"慕轻初,没想到你现在瞎了还是这么卑鄙,明明恶心的人是你!我劝你还是乖乖协助警察调查吧,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厉墨白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慕轻初心里一阵苦涩,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有过多纠缠,慕轻初主动伸出了双手,冷冰冰的手铐被拷在了手腕上。
"警察先生,我们走吧。"慕轻初淡淡地说道。
说着,她摸索着下床,一个不小心就翻到了地上。
厉墨白皱了皱眉,伸手抱起了她,一直把她送到了医院楼下的警车里。
慕轻初强忍着眼泪,医生说她现在不能哭。
可是,她要怎么才能不哭?
曾经爱如生命的男人亲手抱着她送进警车,多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