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看着她怒意冲天的模样,心中莫名不安,连忙跟了上去。却跟到了晋王府。樊南星进去的时候,卢清瑶正在与萧晏荀试喜服。那一抹红,刺的姜栖眼眶发疼。樊南星直直上前,面容冰冷:“萧晏荀,今日姜家发生的事你知不知道?”萧晏荀冷眼睨她:“知道,那又与本王何干?”姜栖怔怔的看着他,耳畔却响起他曾说过的话。“姜栖,我欲与你做夫妻,从此你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樊南星陡然抬高声音。“萧晏荀,姜栖当初为你做了多少,你现在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的家人被人欺辱?狼心狗肺不过如此!”
姜栖攥紧了手,心尖涩意层层蔓延而上。
只听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她终于尝到其中滋味了。
这时,一个黑衣侍卫快步走进。
“王爷,今日有边疆商队入京,传闻有人在关外见到了姜栖。”
“现如今,京城民众群情激奋,要火烧姜家祠堂。”
姜栖顿时冷汗淋漓。
待她赶回去时,只有秦汐持剑守在祠堂前。
无数人举着火把刀剑,肆意叫嚣。
秦汐被打的头发散落,白衣染血,却仍是咬着牙道:“我公爹戎马一生,苦守边疆几十年。”
“我丈夫诱敌深入,以身殉国。”
“我小叔在没有支援下苦守孤城三月,最终城破身亡。”
“我秦汐只要活着!就决不允许你们扰了他们半分安宁。”
姜栖看着这一幕,眼眶早已赤红,牙关更是几乎咬碎。
又见秦汐目光扫过众人:“至于姜栖……她十五岁上战场与敌军搏命,若不是她,京城早被蛮子铁骑踏破!”
她握着剑柄的手都在颤,质问字字,凄厉绝望。
“如今这满府只余老弱妇孺,你们竟要赶尽杀绝不成!”
人群早已变得寂静一片。
姜栖看着她决然凄惨的模样,蓦地红了眼眶。
有人小声道:“算了,姜栖牌位又不在这里,我们毁了也没意义,走吧!”
不知谁冷笑一声:“如何算?!那五万忠魂的命,你姜氏全族,死不足惜!”
人群又开始蠢蠢欲动。
就在这时,一声厉喝传来:“你们若当真有本事,便上战场将蛮族全部杀尽报仇雪恨,在这里欺辱老弱妇孺算什么本事?”
姜栖抬眸望去,一个眉眼英气的白衣女子站在门口。
她低声喃喃:“南星?”
樊南星是她好友,大理寺卿的女儿。
她带来了不少侍卫,死死护住了姜府众人。
待人群散去,秦汐才倏然倒地:“南星,今日多谢你。”
樊南星赶紧扶起她,转头叫人去请大夫。
等一切安顿好,樊南星才出了将军府。
姜栖看着她怒意冲天的模样,心中莫名不安,连忙跟了上去。
却跟到了晋王府。
樊南星进去的时候,卢清瑶正在与萧晏荀试喜服。
那一抹红,刺的姜栖眼眶发疼。
樊南星直直上前,面容冰冷:“萧晏荀,今日姜家发生的事你知不知道?”
萧晏荀冷眼睨她:“知道,那又与本王何干?”
姜栖怔怔的看着他,耳畔却响起他曾说过的话。
“姜栖,我欲与你做夫妻,从此你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樊南星陡然抬高声音。
“萧晏荀,姜栖当初为你做了多少,你现在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的家人被人欺辱?狼心狗肺不过如此!”
一旁卢清瑶突的出声:“那些事也不是王爷求她做的,再说姜栖……”
“你闭嘴!”樊南星怒瞪着她,“你这贱人不配说话。”
“若不是你,姜岸又怎么会死,他死了你凭什么还可以心安理得活着?”
姜栖看着她,心下某处抽痛起来。
南星喜欢二哥,但知晓二哥心有所属,不曾打扰分毫。
谁曾想,如今却成了那个唯一替将军府出头的人。
对面的卢清瑶霎时白了脸。
萧晏荀也骤然变色:“樊南星,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本王未来的王妃。”
“姜岸会死,是因为他自己无能。”
姜栖望着他,声音发戾:“萧晏荀!”
可萧晏荀继续说道:“他死了这么多年,你还如此念念不忘,你若这般缺男人,本王可以为你找几个。”
樊南星也被气得浑身发抖,萧晏荀却一摆手:“送客。”
樊南星眼眸赤红:“萧晏荀,你一定会后悔的。”
萧晏荀转身:“本王做事,从来没后悔过。”
姜栖本想跟着樊南星离开,走出王府不远却又看见正从马车上下来的定远侯府世子,越衡。
蓦地,她心中一动,停下了脚步。
越衡走进王府后,卢清瑶便识趣离开。
萧晏荀眼神沉沉,看着越衡开口:“什么都别说,陪我喝酒。”
越衡挑眉:“好。”
夜色渐深,两人眼中染上氤氲醉意。
越衡问萧晏荀:“姜府的事你真的不管?”
萧晏荀目露讥诮:“我为何要管?”
越衡道:“你明知道在最后一战之前,姜栖就已经失踪,那场仗的结果与她无关。”
一直在旁边站着的姜栖瞬间愣住。
萧晏荀眉眼骤然染上怒气:“就是因为她临阵脱逃才输。”
“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吗,她说那一战结束之后她便要向陛下请旨,解甲归田。”
姜栖的头突然剧痛起来。
脑海里突然闪出许多零星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