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金光闪现,随之,一阵暖意从裴御安手心升起,袭卷他全身!痛不欲生的感觉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自从自己中了死气以来,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感。他平复了几下呼吸,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的小葫芦。金光已经消失了,小葫芦又恢复成之前平平无奇的模样,看不出任何异样。“呵……”裴御安勾起唇角,冷不丁笑起来。王武赵柳不打女人,正在殴打孟汉洲一个人。听到裴御安的笑声,两人回过头。
孟晚星直接将传送地址定在了孟家别墅外。
夜已经深了,屋内的人都睡熟了,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尽管屋内黑漆漆一片,但在修道之人眼里,景象与白天无异。
轻声走上二楼,孟晚星随手推开一扇房门。
孟柔月正在酣睡,她脸上敷着药膏,亮晶晶的,跟个油焖猪头一样。
她关上门,打开走廊另一侧的房门。
这便是孟汉洲和俞兰的卧室了。
两人睡得正沉,孟汉洲的一只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手腕上正戴着那只翠绿飘花玉镯。
一想到母亲的遗物,竟然被戴在这种人手上,孟晚星眉头一紧,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把菜刀!
她举起菜刀,对着孟汉洲的手腕就要砍下去!
就在刀刃即将砍到孟汉洲胳膊上时,一道惊雷在她脑中炸起!
这是她的修道灵海在提醒自己,弑父或者是重伤父亲都是影响修为的大罪,万万不可如此。
清醒过来后,孟晚星喘着粗气,放下手里的刀。
她愤恨地咬了咬唇,只能往他脸上甩了一个昏睡符,然后粗暴简单地将镯子从他手上扒拉下来。
一顿生拉硬拽的操作,孟汉洲手背青紫一片,但就是醒不过来,全程一丝声音也没有。
尽管拿回了遗物,孟晚星心里还是不服气。
自从回到孟家后,她的心魔频起,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母亲死亡的惨状,只恨不得把孟汉洲也丢进水泥坑里,看着他被活埋才高兴。
孟晚星示威般地朝着熟睡中的孟汉洲举了举刀,点了点小葫芦,又唤出两个小纸人。
“二号三号,在院子里挖两个坑!”
纸人听话地飘了出去,没多久,又飘了回来,在孟晚星的指示下,将熟睡的孟汉洲和俞兰扛了下去。
小纸人跟种土豆一样,辛勤地劳作着,直到把孟汉洲和俞兰埋得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才住手。
孟晚星歪歪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好像少了点什么。
“二号,你再挖个坑!三号,你去楼上把孟柔月扛下来!”
直到一家三口整整齐齐被埋好,她满意地点点头。
正准备给他们浇点水,欣赏一下三人惊恐的模样时,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孟晚星还没反应过来,一张小纸人跳到了自己手背上。
“一号?你不是应该在裴家……”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院子外传来脚步声。
“把孟家人给我叫起来!”
听到这些话,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冤种裴家发现自己被耍了,找上门来算账了!
意识到这一点,孟晚星没空管脚底下的三个土豆,拿出传送符就想开溜!
可越紧急的情况,她越掏不出正确的符纸!
该死,早知道就把芥子囊整理一下了!
眼看着院门已经被人撞开了,孟晚星来不及翻找符咒,一个飞身就想翻墙跑!
“谁在那里!”
为时已晚,一束光照了过来。
逆着光,她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只能用手挡住脸,跟猴子一样窜上院墙。
由于她走得着急,没注意脖子上红绳散开,小葫芦掉了下来。
纸人一号飘下来,使劲用两只小手抱住小葫芦,奈何它的手太短,还没成功,又被那个可怕的男人抓回了手里。
它立刻躺倒装死,假装自己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小黄纸。
裴御安拾起那个小葫芦。
不是什么好材质,但胜在造型精致小巧,是个不错的玩物。
他挠了挠那个小纸人,问道:“是你主人的?”
小纸人一动不动,坚决装死到底!
王武赵柳跟在主人身后,正气势汹汹准备闯进孟家,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两人一低头,被地上的三个脑袋吓得半死!
“人头!”
被两个壮汉狠狠踢了一脚,孟汉洲终于醒过来了。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老婆和女儿两颗脑袋正在自己前方,闭着眼睛一副安详的模样。
他登时失声大叫:“啊!死人头啦!”
这一声吼叫,把沉睡中的俞兰孟柔月也喊醒了。
三人的反应一模一样,皆是瞪眼张嘴,一顿尖叫。
裴御安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王武赵柳得令,从地上抓起土块塞进三个人嘴里。
世界安静了。
孟汉洲呜呜地叫着,他并不知道来人是谁,也不清楚自己得罪了哪方高人,竟导致一夜之间,全家都被活埋!
王武走到裴御安跟前复命:“爷,要怎么整治他们!”
裴御安把玩着手里的玉葫芦,正想说什么,突然感到体内一阵剧痛!
这股痛感很不寻常,就仿佛是身体里有只小手,在使劲扯着自己的五脏六腑,痛到灵魂都要移位了!
他栽倒在地,眼前发黑,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听到王武急切的呼声。
“爷?爷!怎么又发作了!该死!”
他急得两眼猩红,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将这一切罪责都归到了孟家人身上!
高人明明都说了,只要孟家女老老实实嫁给裴爷,时间长了,就能化解裴爷身上的死气!
要不是他们做了手脚,裴爷现在也不会……
想到这里,他一脚踢到孟汉洲后脑勺上!
裴爷疼,你得比他更疼!
若不是自制力强大,裴御安疼得快要昏过去了!
他全身都在颤抖,手指无意地摸索着手里的小葫芦。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闪现,随之,一阵暖意从裴御安手心升起,袭卷他全身!
痛不欲生的感觉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自从自己中了死气以来,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感。
他平复了几下呼吸,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的小葫芦。
金光已经消失了,小葫芦又恢复成之前平平无奇的模样,看不出任何异样。
“呵……”
裴御安勾起唇角,冷不丁笑起来。
王武赵柳不打女人,正在殴打孟汉洲一个人。
听到裴御安的笑声,两人回过头。
这是怎么了?裴爷疼傻了?
“王武赵柳!”
裴御安小心翼翼收好小葫芦,厉声吩咐道:
“好好伺候孟家人,问问他们最近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务必把人给我问出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