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星当然知道他是为什么叹气!虽然这位客人孤身前来,衣着简单,但长相极为俊美,面如雕刻、鼻如悬胆、眸如寒潭,自有一股高傲威严的气质,让人不容小觑。更别谈,他周身萦绕着的那股紫气了!紫气萦身,龙啸九天。若放在古代,拥有这种气运的人,乱世可称王,盛世能拜相。虽然现在是新社会了,但这种人,必然也是身份显赫之人,若无意外,注定是长命百岁、好运不断、贵不可言啊!不过可惜的是,这男人虽有紫气护体,但与此同时,一股外来的死气也绕在他周围,与紫气相争缠斗,试图吞噬它们。
可能是来了客人,师傅的牌位不再“为非作歹”,而是端端正正立在正堂之上。
孟晚星示警般地给师傅递了个眼色,为客人奉上一杯清茶。
“太清观位置偏僻,不知善人前来,是为何事?”
裴御安并不喝茶,只问道:“听说这里有一位王友德大师,我正是为他而来。不知大师现在身在何处?”
听到这句请求,孟晚星为难地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那个牌位。
“王友德是我师傅,不巧,一年前,家师已驾鹤西去,善人怕是见不到他了。”
听闻此话,裴御安叹了口气。
孟晚星当然知道他是为什么叹气!
虽然这位客人孤身前来,衣着简单,但长相极为俊美,面如雕刻、鼻如悬胆、眸如寒潭,自有一股高傲威严的气质,让人不容小觑。
更别谈,他周身萦绕着的那股紫气了!
紫气萦身,龙啸九天。
若放在古代,拥有这种气运的人,乱世可称王,盛世能拜相。虽然现在是新社会了,但这种人,必然也是身份显赫之人,若无意外,注定是长命百岁、好运不断、贵不可言啊!
不过可惜的是,这男人虽有紫气护体,但与此同时,一股外来的死气也绕在他周围,与紫气相争缠斗,试图吞噬它们。
看黑色的死气已经浓得跟墨汁一样,而紫气却越来越稀薄。
唉,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这么倒霉,寻常人八辈子也碰不到的两股气,同时加在了他的身上,看来命不久矣啊!
孟晚星心中难得有了一丝惋惜之意。
她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身怀紫气的人呢,更何况,这人还完全长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
这么难得一遇的人,死了真是怪可惜的。如果自己的师傅还在,说不定可以化解他的劫数,大家一起交个朋友。
她往客人茶杯里续了些热水,直到茶水与杯口平齐,几乎快要溢出来。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位善人,世间的因果都是注定的,请节哀。”
多喝热水吧!
听见这句话,裴御安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动。
茶水溅出来了一些,泼在他的手背上,但他就跟没有感觉一样。
他是问过孟家人,才知道孟晚星的身份和下落的。
高人曾经指点过自己,一定要娶孟家女儿,才能化解自己身上的劫数。
本以为这个孟家女必然是孟柔月,但在逼问之下才得知,孟汉洲舍不得让宝贝女儿嫁过来当寡妇,竟胆大包天,临时把新娘换了人!
孟晚星是孟家的弃女,从小生活在山间,新婚之夜也没有见过自己。
按理来说,她并不应该知道自己是谁,但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知道他身带劫数,命不久矣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
究竟能不能救自己?
见客人的手被热水烫到,孟晚星“哎呀”一声,将茶杯抢过来放在桌上,用衣袖擦了擦他手背上的水,捧着那只大手仔细查看。
他的手很大,手背上露出隐约的青筋,和自己一双白皙细腻的小手形成鲜明对比。
她两只手捧着男人的大手,下意识朝着他烫伤的地方吹了吹。
“都烫红了……”
轻轻摸了摸被烫伤的地方,孟晚星立刻站起来往堂内跑。
“你等等,我去找药!”
小姑娘腾腾腾就跑得不见人影了,正堂里只留下裴御安一人。
那只被烫伤的手还摆在桌上,他抬起眸,左右看了看,将视线停留在台子正中间的那块牌位上。
也许是错觉,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监视自己……
孟晚星跑得快,回来得也很快。她手里拿着一个圆圆的小盒子,从里面挖出一勺半透明的药膏,抹在了客人手背上。
“这是我自制的烫伤膏,纯中草药,零添加零污染,大人小孩都爱用!”
给男人手背涂了一层厚厚的药膏,她又抱着那只手吹了几下,抬起头来。
“感觉怎么样?”
灼烧的感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沁人心脾的凉意。
很舒服。
裴御安定定地盯着面前的女子。
“谢谢,我好多了。”
被人这么盯着,孟晚星略有些不自在。
她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的举动有多么不妥,赶紧松开男人的手,往后退了半步。
“不客气!”
她将药膏盖好,塞进男人手里,另一只手伸出,掌心朝上。
“一盒20,现金还是转账?”
瞧她一副理直气壮强买强卖的模样,裴御安忍不住笑了。
他笑得并不明显,除了身边熟悉的人,一般人看他的模样,也不过就是从严肃脸恢复到了平静脸而已。
他扫了孟晚星递过来的二维码,付了药钱,将药盒收进口袋里,坐直身体,正色问道:
“既然王大师不在了,那小道长作为他的高徒,不知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我?”
没有。
玄学有五术,分别是山、医、相、命、卜。
通俗来说,就是修行、中医、相术、命理、占卜之术。
孟晚星这些年,也就是在山字道上学得好。若说是画符或者是咒术,她在山上称第二,三个师兄没人敢称第一。
但其他四术……
相术和占卜之道,她能混个及格分,但若是涉及到命理这种高深学问,那只能沾了点皮毛。
她故作高深地摇摇头。
“善人请回吧,修改他人命格实属大忌,不会有人做的。”
她才不会承认,是她不会而已呢!
裴御安神色淡然:“钱不是问题。”
听到这句话,孟晚星怒了!
“这位善人,我乃修道之人,钱财对我而言不过就是身外之物而已!你别看太清观位置偏僻屋子小,我可告诉你,我的三位师兄都是出世的高人,他们一年都能赚好几十万……”
“每帮我续命一年,酬金五百万。”
裴御安抬起手,吹了吹手背。
没有人帮自己吹气了,灼烧的感觉又回来了。
压下心底的躁动,他抬眼看向孟晚星,目光真诚而热烈。
“若是解开了我身上的劫数,我愿将一半的财产,倾数捐给太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