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不要丢下她一个人……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助的看着暗卫拖走兄长的尸体……耳畔响起他曾经说过的话。“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更何况战场上刀剑无眼,若真有朝一日……切记莫要过于悲戚,这便是为兄今日要教你的最后一课。”心在呐喊,却无人回应。良久,叶舒音只觉腰间一紧,有人从身后抱起了她。是萧恒。她猛地挣扎起来,用沾满鲜血的爪子狠狠挠了他,飞奔逃走。她再也不要跟着萧恒!河岸边,都是她悲怆的哀嚎声。
叶舒音跳起来用没伤口大的前脚按住兄长出血的胸口。
“喵呜——”
兄长,你坚持住,求求你不要死!
可是血他一股股泵涌,她怎么按都止不住。
“喵!”
为什么!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兄长,好不容易盼到的希望!
“萧恒,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舒音目露凶光,胡须上扬朝他发出一声声如虎的低吼。
是黑是白,为何不给她一个痛快?
而萧恒黑眸如渊,看她兄长就像在看一具死尸一样平静。
他冷傲道:“叶舒舟,留着命苟延残喘不好吗?非要自寻死路。”
叶舒舟忽然低低的笑了,血仍不断涌出,哑道。
“自古将军百战死,不曾想不死于忠义,却亡于乱臣贼子之手,不过……”
他涣散的眸一凝,声音含怒:“萧恒,你将我妹妹的尸身藏在何处!”
叶舒音猛然一怔。
到了这般生死关头,兄长都还在想着、念着她的安危!
她急切地瞪圆眼睛看着他:“兄长,我就在这,我还没死。”
“兄长,血根本止不住,我该怎么办,兄长,舒音要怎么样才能救你……”
可说出口的只是一声声既难听又刺耳猫的呜咽声:“喵呜。”
萧恒倏地将剑拔出。
一股鲜红直喷叶舒音猫面,她愣住的同时就听见萧恒阴鸷的回答响起——
“早同叶府上下一百余人烧成了灰烬,是本殿亲自放的火。”
他怒喝:“萧恒,是我叶家看错了你!”
血溢出的速度越发快,叶舒音彻底的慌了,泪水早已沾湿了她脏兮兮的绒毛。
萧恒依然冷静。
“你应该庆幸,没让旁人亵渎她的尸身。”
闻言,叶舒舟瞳色逐渐涣散,嘴唇翕动:“舒音,是为兄的错……”
“喵——”
兄长,不要!
不要走,不要丢下她一个人……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助的看着暗卫拖走兄长的尸体……
耳畔响起他曾经说过的话。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更何况战场上刀剑无眼,若真有朝一日……切记莫要过于悲戚,这便是为兄今日要教你的最后一课。”
心在呐喊,却无人回应。
良久,叶舒音只觉腰间一紧,有人从身后抱起了她。
是萧恒。
她猛地挣扎起来,用沾满鲜血的爪子狠狠挠了他,飞奔逃走。
她再也不要跟着萧恒!
河岸边,都是她悲怆的哀嚎声。
“把我也带走吧,我好想你们……”
很快,河水漫过腿根,手就要与他们相触时。
霎时,呼吸一窒!
她的脖颈像是被人箍住,使劲的往上提,让她喘不过气。
爹爹的声音响起:“叶舒音!你若这般轻贱自命,便不再是我叶霄鹰的女儿!”
哥哥说:“音儿,叶家上下满门死于奸佞之手,十万羽林军埋骨荒山雪岭,你愿看着我们死也不能瞑目吗?”
叶舒音四只脚在水下猛蹬,不,不是……
她也不愿这样的,可她还能怎么办……
萧恒已经无法依靠,还有谁还能帮帮她,帮叶家呢……
就在她拼尽全力爬上岸时,整个猫一下被绊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什么东西搁在这碍事……
叶舒音吸了吸鼻子看去,发现土里埋了一个东西。
她疑惑地用腿扒开,叼出来一看。
竟是父兄和羽林军上到副官下到伍长,按下的伸冤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