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舒婷婷笑得发狠,“今天要是交不出来,你就给我滚蛋,你可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你的上司,我有资格开除你。”李若诗彻底沉默。舒婷婷摆明是来挑刺的。要是因为一个舒婷婷而放弃工作未免太不划算,她在这条路必须飞得更远,这家公司于她而言就是走向国际舞台的跳板。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李若诗看着那些文件,深吸一口气后坐下。时间流逝得飞快,等她再次从成堆的资料里抬起头时,外面的
舒婷婷第一时间就发现李若诗。
设计部来新员工的事情她也听说了,据说李若诗面试时身着邋遢,没想到摇身一变就将自己打扮得很时尚,更重要的是带来的作品让几个面试官惊艳得当场让她通过面试。
只是舒婷婷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老天爷这回竟然直接把李若诗送到她的手上。
“别闹了,都好好工作!”舒婷婷拔高音量训斥一声离开。
李若诗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走向自己的工位。
她的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将一摞半人高的资料放到她的桌子上。
那人没有看她,冷漠地交代任务,“这是B组以前出过的设计资料,这次我们要设计一个国风的饰品,你看完找找灵感然后尽快出一个设计。”
这一摞的资料恐怕花一周的时间都看不完。
李若诗摇摇头,不得不拿起一份开始看起来。
还没看几眼,又有人将一份文件放到她眼前。
“还有这个,这也是B组需要的设计,这一单客户很着急,今天下班之前就要提交,我劝你还是先做这个吧。”
没等李若诗反驳,那人就默认她接下任务,独留李若诗一个人对着半人高的资料发呆。
李若诗只好拿起文件一点点翻看起来,她刚入职不宜张扬。
好在这份文件的要求并不复杂,她全身心地投入在工作,终于赶在下班之前完成任务。
下班时间一到,累了一天的李若诗立马开始收拾东西,她只想回去好好休息。
东西刚收拾好,舒婷婷的声音从她的背后响起。
“李若诗,我交给你的工作都完成没有了?这才几点你就想下班?”
话里满满的火药味,李若诗一听就知道这是舒婷婷故意来找茬。
她转过看了舒婷婷一眼,“公司的规定是六点下班,现在时间已经到了,我为什么不能走?”
“规定?谁给你的规定?你入职合同签了吗你就跟我谈规定?”
舒婷婷重重拍那一摞资料,趾高气扬,“今天早上我就告诉过你要把工作完成好,你可千万别偷懒,要是没完成,你只能留在这加班。”
“你——”李若诗无语至极。
“我什么?”
舒婷婷笑得发狠,“今天要是交不出来,你就给我滚蛋,你可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你的上司,我有资格开除你。”
李若诗彻底沉默。舒婷婷摆明是来挑刺的。
要是因为一个舒婷婷而放弃工作未免太不划算,她在这条路必须飞得更远,这家公司于她而言就是走向国际舞台的跳板。
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李若诗看着那些文件,深吸一口气后坐下。
时间流逝得飞快,等她再次从成堆的资料里抬起头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下。
她一看手机时间,已经快到十点。
李若诗将完成的设计稿发到工作交接群,接着收拾东西往楼下走。
才走出大楼,黑漆漆的天空传出一道雷鸣,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哗啦啦地下楼,原本干燥的地面一片泥泞。
愣神间,一个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李若诗眼前。
“怎么这个时间还在公司,我不是交代过严禁员工私自加班?”
惨白的灯光下,李若诗看清男人的长相。
这不就是之前被追杀威胁她的男人?
“牧总,车已经准备好了。”
这时,一个西装男毕恭毕敬地出现。
李若诗脑子里一个激灵,姓“牧”,而且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整个新凤轩上下,只有一个姓牧的人,他就是新凤轩总裁牧笙。
简直是倒霉透顶的一天。
李若诗不卑不亢地打了个招呼,“牧总。”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功夫,雨势磅礴。
牧笙面无表情地看了李若诗一眼,起了玩心。
“下这么大的雨,我顺路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李若诗毫不犹豫地拒绝,她不知牧笙怎么抽风要送她回去。
“随便你。”牧笙吃瘪,眼角微扬,他没犹豫,带着西装男渐行渐远。
雨势仍未减晓,过了十几分钟,李若诗手机上的打车软件毫无反应。
连一个接单的司机都没有。
这个时间地铁还没有停运,而从新凤轩到地铁站只需要穿过两条街。
李若诗犹豫,用手护着脑袋猛地冲进雨里。
下了地铁后又是弯曲的道路。
她的耳朵里哗哗的雨声填满,视线在猛烈的雨势中一片模糊。
李若诗跑了一阵,脚下突然一崴,整个身体都向地上坠去!
脚踝处霎时涌出一阵剧痛,她那声惨叫堵在嗓子,眼泪却飙了出来。
剧烈的疼痛让李若诗脑中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时,她才发现自己浑身彻底被雨水打湿。
因为刚才那一崴,高跟鞋的鞋跟断裂。
李若诗淋着雨坐在地上,此时她已经顾不得大雨跟冰冷的身体。
高跟鞋已经没办法再穿,更令人崩溃的是这边根的店铺关得早,她只能选择光脚走回去。
好不容易走到江家,她如释重负地缓过一口气,一个高大的人影闯入她的视线。
江城面无表情,话音比外面落下的雨更令人浑身发冻。
“你还知道回来。”
江城剜人的目光在李若诗身扫视一圈,发现她浑身湿漉漉狼狈到极点时,眉头霎时一皱。
“你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脑子,下这么大雨你蠢得连向别人求助都不会?”
李若诗身体冷得不行,听着江城那些刺人的话她甚至无力反驳。
她只是不想麻烦任何人,这点小挫折,死不了。
请人帮忙还得留下人情债,她不想欠人,更不想牵扯到难事。
想到这,她的眼前朦胧,鼻子竟酸得很。
她也并非第一次冒着大雨回家,只是在她父母在世时,她有人心疼有人护,自从他们不在,她变得坚韧,也没再流过眼泪。
江城似乎察觉眼前人状态不对,他没有不依不饶地继续骂下去,只是瞥了眼李若诗沾染血迹的双腿,阴沉着脸丢出最后一句话。
“以后如果有事就给讯风打电话,别死在外面省得外人以为是江家在虐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