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完厕所后,经过镜子时还是忍不住朝镜子看了一眼。惨白的脸色,没有一点正常人的血色。病服下的身体无比瘦弱,都显得病服空空荡荡了起来。安语叹了口气,凑近了几分。她看见镜子里自己的头还被纱布包的紧紧的,忍不住挑开纱布的缝隙看了眼。那处恰好有一些粉色的新长出来的肉。但这道疤痕已经到了额前的位置,也就意味着开颅的疤从前额一直划到了后脑勺。安语心一酸,竟不敢再看。只装作没事人一样,出了厕所又要往床上躺。
距离手术过去已经有几天了。
安语见病房里除了自己再无一人,便撑起身体下床,艰难地去到厕所。
这还是她手术结束后第一次独立行走。
她上完厕所后,经过镜子时还是忍不住朝镜子看了一眼。
惨白的脸色,没有一点正常人的血色。
病服下的身体无比瘦弱,都显得病服空空荡荡了起来。
安语叹了口气,凑近了几分。
她看见镜子里自己的头还被纱布包的紧紧的,忍不住挑开纱布的缝隙看了眼。
那处恰好有一些粉色的新长出来的肉。
但这道疤痕已经到了额前的位置,也就意味着开颅的疤从前额一直划到了后脑勺。
安语心一酸,竟不敢再看。
只装作没事人一样,出了厕所又要往床上躺。
下一秒,明琛便拿着病例本走了进来,看见她仓促地从镜子前离开。
他眼神一暗,可语气却波澜不惊道:“你今天都能独立下床行走了?看来恢复得不错嘛。”
安语努力扬起笑容,得意地说:“那是自然,我的身体修复力可是非常强的。”
明琛轻笑一声,将饭盒放在她面前。
安语将脑袋偏了过去,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可她动作却迅速地直接打开饭盒。
是很清淡的汤。
明琛干脆坐在了旁边,一字一句地嘱咐道:“全部吃完啊,这是我妈给你熬的,不吃完你可对不起她今早五点就开始熬的骨头汤。”
安语扑下去,仔细嗅了嗅,夸张地做了一个被香到的表情:“天呐,你有这样会做饭的妈妈,简直太幸福了吧。”
明琛果然勾起了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可还要装作矜持道:“这有什么,难道你妈妈不会做吗?”
安语动作不停,迅速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趁着喝的间隙,她才解释道:“会啊,但是她已经去世了。”
明琛身体一僵,眼底一阵无措。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最后也只是一句干巴巴的道歉。
“对不起。”
好在安语看起来并没什么悲伤。
她好几口便将汤喝了个底朝天,末了,还念念不舍地说:“真想明天也喝到这么美味的汤啊!”
明琛看着吃得很香的女孩子,眼神变得温柔。
“这有什么难的,我明天再让明琛来送就行了!”
一道温柔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响起。
安语循声望去,便见一个温和的女子正站在病房门口,嘴角含笑。
她和明琛同时惊讶地喊了句。
“师母?”
“妈?”
来人正是明琛的母亲,安语的师娘。
明母笑意盈盈,走进来,视线却在两人之间不停地打转。“天呐,儿子,你穿这个白大褂可真是太帅了!你说是吧,安语。”
安语一愣,迅速地点头:“是的。”
她毫不犹豫的话让明母的笑容更明朗了几分。
明母看见安语将汤吃得干干净净的,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再看向明琛,又是神秘似得眨了眨眼睛,话却是对着安语说的:“我和你说,哪天你可真是要去一趟我家,我刚才收拾明琛的书桌,可是从桌子底下找到了一些好东西。”
明琛眼睛突然瞪了起来,情不自禁埋怨道:“妈!你怎么不打招呼就收拾啊!”
明母得意地挑了挑眉:“不这样,我怎么知道原来你对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