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顾靖煜不同意,她双手叉腰,“我可没占你便宜,这都是刚需。”小丫头挺会挑机会要东西。顾靖煜都被气笑了,没好气道,“需要银钱就去账房拿,说明用途即可。”他顿了顿,“偌大的靖王府,还不够你住的。”靖王府养个她,还是绰绰有余的。“你的意思是,任我选择?”林初初喜出望外,也不去计较他恶劣的态度。她手舞足蹈,兴奋得就差跳了起来。“王爷,好人有好报,你一定是个有福气的人。”难题都被解决,她心花怒放,兴高采烈
“身为靖王妃,该有的权利和地ʝʂɠ位都要。”
“在王府,任何人不能管我的事情,包括你。”
“绝对不能让林家进入京城。”
“一年后,你我和离,我会远走高飞,到时候,靖王如何做,都与我无关。”
林初初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和离书,一式两份,放到顾靖煜面前。
此时,文昭送来茶具,贴心为二斟茶。
“王妃,你手中茶盏被平安碰过,喝不得。”
他将新茶具递到林初初手上,还不忘解释,生怕她误会了顾靖煜。
打心底,不想二人心生嫌隙。
平安?
难不成是哪个小厮?
林初初撅了撅嘴,不满道,“哪怕是小厮碰过,也不用换新的吧。”
“咳咳……”顾靖煜尴尬咳嗽两声。
“王妃,平安是王爷养得宠物……狗。”
文昭瞧着林初初乍变的脸,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什么?”林初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着眼前的茶盏。
狗舔过,她喝了?
天啊,她是造了什么孽,竟被如此折磨。
她赶忙伸出舌头,朝外面吐了吐。
半天过去,只剩下干呕。
顾靖煜喜笑颜开,拿起茶盏浅尝。
她真可爱,像极了平安。
半晌,林初初才放平心态,盯着和离书。
“王爷,签字吧。”
“文昭。”
得了命令,文昭将书案前的紫毫笔递到顾靖煜手中。
顾靖煜潇洒写下名字,林初初欣喜若狂,赶忙将和离书收起。
“王爷,咱们合作愉快。”林初初友好的伸出手。
爽朗的笑声,满脸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顾靖煜心中不悦,和离值得她如此兴奋?
“小气鬼。”
见他不反应,毫无绅士风度,林初初吐槽着收回手。
突然,她想起极其重要的事情。
“王爷,竹苑何时修葺,再次之前,我住哪里?”
她一脸哀怨,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以为那火是……
“新婚之夜的大火,与本王并无关系。”
顾靖煜破天荒开口解释,没料想,林初初丝毫不领情。
她双手环抱胸前,冷眼巧合顾靖煜,似是要将此人看透。
“整个靖王府,都是您的地盘,哪怕不是你亲自动手,也会有人前赴后继为您做事。”
更何况,那晚迷糊间,她看到了顾靖煜离去的身影。
言语间充满嘲讽,眼神布满不屑。
她宛如一直带刺的兔子,表面乖巧无害,像极了小白兔。
接触才发现,浑身是刺,厉害得很。
瞧着顾靖煜面无表情,以为他不同意,她继续加码。
“新婚之夜谋杀我,幸亏我福大命大,否则今天该是我出殡了。”
这话,倒是不假,她说得理直气壮。
面对她的质问指责,说不生气是假的。
顾靖煜脸色难看,咬牙切齿道,“我没那么无聊。”
他想杀一个人,何须放火如此麻烦。
“想杀你的人不止一个我。”末尾,他补充道。
林初初恍然大悟,这话倒是不错。
是林家,还是柳家?他们都向让自家女儿嫁入靖王府。
亦或者是清徽堂?
于顾靖煜来说,既让她入了府,哪怕对她动了杀心,也不会选于新婚夜,岂不是愚蠢至极。
这么算下来,顾靖煜的嫌疑是最小的。
她越想越生气,瞪了顾靖煜一眼。
“我能招来杀身之祸,还不都因为你,这事你要负责任。”
话锋一转,她开始提要求,“给我两千两银子修葺竹苑,还要给我安排个院子。”
这要求说来也不过分。
生怕顾靖煜不同意,她双手叉腰,“我可没占你便宜,这都是刚需。”
小丫头挺会挑机会要东西。
顾靖煜都被气笑了,没好气道,“需要银钱就去账房拿,说明用途即可。”
他顿了顿,“偌大的靖王府,还不够你住的。”
靖王府养个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的意思是,任我选择?”
林初初喜出望外,也不去计较他恶劣的态度。
她手舞足蹈,兴奋得就差跳了起来。
“王爷,好人有好报,你一定是个有福气的人。”
难题都被解决,她心花怒放,兴高采烈离开了书房。
留下一脸愕然的二人。
“王爷,她真是林家嫡女,好似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文昭疑惑出声,有些怀疑人生。
传闻中林家嫡女倾国倾城,举止娴雅,蕙质兰心。
因着婚约,自小便被林家按照皇室规矩来教养,不说攀比皇室,但林家绝对家规森严。
如今林初初一言一行,何止是没有规矩,连女子基本形态都没有。
顾靖煜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或许,眼前的才是她真正的性子。
“文昭,告知府中人,王妃做任何事都不得阻拦。”
“王爷,你当真信王妃的话,一年后,万一王妃反悔了……”
文昭忧心忡忡,这桩生意,于顾靖煜而言,并无太多好处。
反而林初初受益颇多。
顾靖煜望着和离书,“本王不会给她反悔的机会。”
不管林初初欲擒故纵也好,真心和离也罢,此事已成定局,不容她反悔。
……
清徽堂。
林初初哼着小曲回到房间,一把抱住秋月,兴高采烈道,“赶紧收拾收拾,咱们这就搬走。”
“姑娘莫不是吃醉了酒,怎么净说胡话?”
秋月伸出头,在她身上闻了闻,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不禁疑惑,“没吃酒,也没发烧?”
“秋月,王爷许我们随意挑选院子,等竹苑修葺好,我们在搬回去。”
林初初心情大好,很有耐心解释着。
“姑娘……”
“以后叫我靖王妃,别让外人听去,觉得咱们没了规矩。”林初初叮嘱道。
虽说她有顾靖煜撑腰,在府中生存不成问题,可也不能太过火,该有的规矩还是要遵守。
明面上不能被人寻了错处,否则便是任人宰割。
万事皆小心准没错。
“是,姑……靖王妃。”
一时之间,秋月难以适应,别扭的改了称呼。
“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林初初带着秋月离开了清徽堂。
此时,管家寻来,双手放置胸前,微微鞠躬,恭敬道。
“靖王妃,老奴奉王爷之命,陪同王妃在府中逛逛。”
“有劳管家了。”
林初初微微欠身行礼,给足了管家面子。
“这可使不得,本就是老奴分内事。”
管家万分惶恐,赶忙回礼。
嘴上虽说使不得,可脸上并未有任何其他表情。
宠辱不惊,怪不得能在靖王府立足多年。
林初初莞尔一笑,“烦劳管家带路。”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