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见到一身白衣的阿嬷,牵着浑身是血的安安,冲她招手,告别……“不……不要!”坠落的失重感让秦晓春浑身一抖,猛然睁眼坐起身。冷汗划过苍白的脸,她喘着气,望向沙发上铺好的被褥。徐山河没进来过。忽然,门外传来徐安安的声音。“阿爸,阿妈不跟我们一起去张阿姨那儿去住吗?”听到这话,她心猛然一沉,连鞋也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一开门,便见穿戴整齐的徐山河一手提着一个木箱和书包,一手牵着还睡眼
徐山河的冷漠如刀,割裂了秦晓春早上升腾的希望。
低下头,看着怀中孩子香甜的睡颜,她眼眶泛酸。
她没了进堂屋的勇气,抱着孩子从后门进了房间。
入夜,她又做起噩梦。
梦里,她见到一身白衣的阿嬷,牵着浑身是血的安安,冲她招手,告别……
“不……不要!”
坠落的失重感让秦晓春浑身一抖,猛然睁眼坐起身。
冷汗划过苍白的脸,她喘着气,望向沙发上铺好的被褥。
徐山河没进来过。
忽然,门外传来徐安安的声音。
“阿爸,阿妈不跟我们一起去张阿姨那儿去住吗?”
听到这话,她心猛然一沉,连鞋也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一开门,便见穿戴整齐的徐山河一手提着一个木箱和书包,一手牵着还睡眼惺忪的安安。
秦晓春呼吸发窒:“你要跟安安住张燕那儿去?”
这也太荒唐了,他们还没离婚,他怎么能让安安跟张燕住一起?
偏偏,徐山河却还回复得理所当然。
“姐快回婆家了,我训练忙,家里没人,张燕家正好离幼儿园近,她细心,暂时照顾安安正好。”7
“你安心管你的面馆就成了。”
秦晓春踉跄一步,什么叫张燕正好照顾孩子?
就算离婚,她也才是安安的妈妈!
她紧了紧手,俯身将徐安安拉了过来,仰头凝着自己爱了两辈子的男人,头一次冷静拒绝。
“我能管面馆,也能管好安安。”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而且安安还小,和父母在一起对他成长才好。”
话刚落音,身后冷不丁传来徐慧芳的讥讽:“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自己,少拿孩子当借口!”
气氛僵凝。
徐山河看着秦晓春眼底少有的坚决,视线扫过她松垮的睡衣:“既然要管,先管好你自己,把衣服穿好。”
秦晓春怔了瞬,低头一看。
睡衣衣襟微敞着,露出大片雪白的凝肤。
她面颊微热,略微窘迫地扣好胸前的纽扣。
徐山河放下木箱和书包,沉声道:“希望你这次说到做到,管好人不惹事。”
说完,人就大步离去。
徐慧芳越过秦晓春,狠狠剜了眼徐安安:“小孽种。”
徐安安害怕地把整个身子缩在秦晓春腿后。
等徐慧芳出去了,孩子才仰起脑袋问:“阿妈,什么是小孽种?”
天真的语气让秦晓春内疚又心酸,她忍着苦涩将孩子抱进怀里:“姑姑胡说的,别放在心上。”
看着徐安安懵懂的眼神,她无法想象这辈子再失去他时,会是怎么样的绝望。
心底下定决心,如果徐山河铁了心要离婚,就算自己一无所有,也不能把孩子交给其他人!
恰好今天要带阿嬷去医院复诊,但又不再敢让徐慧芳照看孩子,秦晓春便把孩子暂时托付给隔壁关系还算好的王姨照看。
收拾好后,她便去了面馆。
阿嬷已经起了,自从出院后,她好像一下老了十岁,以往有力的手连拿梳子都颤颤巍巍的。
秦晓春坐过去接过梳子,帮她轻轻梳着白发。
阿嬷拍拍她的膝盖:“你天天这么忙着,都没时间跟山河在一块了,你俩没吵架吧?”
秦晓春手一滞,想着徐山河说离婚的事儿,眼眶发涩。
她捱着酸苦,扯出个笑:“没有,我俩挺好的。”
阿嬷这才放心地松口气。
陪着老人去医院检查,一转眼,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秦晓春的心总有股不安,有个声音催着她回去。
做完检查,送阿嬷回了医馆之后,她便匆匆赶回去,不料,半道上却遇见慌乱赶来的王姨——
“出事了!你大姑子跟安安说山河要让张燕当他新妈妈,安安哭着跑出来找你,被车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