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宁莞才恍惚地走到训练场地。谢潇然已经将赛车服穿戴完毕,可钱晚黎却迟迟不见踪影。半晌,她才神色焦急地跑过来:“我的路书不见了!”这话一出,全场哗然。路书记录了比赛中的一切重要路况,是车手的另一双眼睛,更是领航员不可缺少的东西!钱晚黎急得红了眼眶,还在说:“我明明把它放在了背包里的……”马经理听闻皱起眉:“这条路是新开的赛道,没了路书就只能耽误几天再试训了。”谢潇然起身戴上头盔,黑眸像淬了冰。
宁莞喉间一哽,刹那间什么话也说不出。
一直到屏幕再次暗下去,她都像被冻僵了一般,什么都想不起。
她鼻尖发酸,几乎是强忍着心头的苦涩咽了下去。
谢潇然像是想起来手机忘拿,又折返回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有些偷窥他人的心虚,回避了他的目光。
谢潇然倒是十分镇定:“你都看见了?”
宁莞抿了抿唇,看向他轻声问:“你心里……还有她对吗?”
谢潇然的眼神愈发寒冷:“你想多了,我不会吃回头草。”
他微微一顿,又说:“我做一切决定,都是为了车队。”
车队……又是为了车队。
宁莞回想起钱晚黎也是同样的说辞。
他到底是真心想法,还是在为自己的感情找借口?
谢潇然已经别开眼,语气淡淡:“下去吃饭。”
两人一前一后坐在饭桌上,都各自无言。
宁莞实在没胃口,没吃多少就放了筷子,直接回了卧室。
连谢母都看出来不对劲,问谢潇然:“你们吵架了?”
“没有。”谢潇然放下了碗筷,“只是一些小事,我会处理。”
说完,他径直走向书房,没再出来。
楼上楼下,卧室书房。
各怀心事的两人都是一夜无眠。
……
隔天清晨,宁莞出门时正碰上谢潇然。
他半倚靠在墙上,休闲服也遮不住肩宽腰细的身形。
“我送你去俱乐部。”
他接过她手里的医药箱,语气里带着不容她拒绝的生硬。
宁莞没推辞,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她只当他是在为了昨晚的事情,用另一种方式向她道歉。
谢潇然车开得很快,比起她平时用的时间缩短了一半。
刚到俱乐部,在门口等候多时的马经理就迎了上来。
他看见两人同坐一辆车,还有些诧异:“你们怎么一起来的?”
宁莞没想好回答,谢潇然反而先开了口:“路上刚好碰到。”
他说得确有其事,神情坦然,找不出一丝纰漏。
马经理点了点头,也没多想,拉着他就往俱乐部里走。
宁莞缓缓转过身,从车上拿出了医药箱。
她看着身无一人的四周,心底不受控的涌上无尽的失落。
她特意等了会才走进去,一抬眼却发现钱晚黎正坐在谢潇然的对面。
马经理还在满面喜色地说着:“我就知道你会同意晚黎做你的领航员!”
“你们之前搭档过那么多次,早就心有灵犀,如今也算是顶峰相见了!”
钱晚黎捂着嘴笑得眉眼弯弯:“你就别取笑我和阿然了。”
“是不是心有灵犀,还是看一会儿的试训吧。”
她有意看向谢潇然,眼底的温情映在了宁莞眼里。
面对眼前一片融洽的氛围,宁莞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很想转身逃开。
钱晚黎却在此时喊住了她:“莞莞,你也来了。”
她走到宁莞面前:“没想到还麻烦你亲自过来,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宁莞不解:“什么意思?”
马经理开口解释:“你别怪阿然休假日还把你喊过来。”
“毕竟今天是试训第一天,他也是怕晚黎出危险。”
宁莞的心仿佛沉入深水中。
她下意识看向谢潇然,满眼不可置信。
可谢潇然只是坐着,语气平静:“管护车队成员的安危,本来就是队医的职责。”
宁莞心一空,突如其来的窒息感紧紧把她包裹。
亏她还天真地以为谢潇然是对自己有些愧疚的。
原来他破天荒的主动,是为了钱晚黎……
宁莞垂下眸,匆匆掩去眼底的狼狈和悲伤。
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众人交谈着渐渐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宁莞才恍惚地走到训练场地。
谢潇然已经将赛车服穿戴完毕,可钱晚黎却迟迟不见踪影。
半晌,她才神色焦急地跑过来:“我的路书不见了!”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路书记录了比赛中的一切重要路况,是车手的另一双眼睛,更是领航员不可缺少的东西!
钱晚黎急得红了眼眶,还在说:“我明明把它放在了背包里的……”
马经理听闻皱起眉:“这条路是新开的赛道,没了路书就只能耽误几天再试训了。”
谢潇然起身戴上头盔,黑眸像淬了冰。
“别浪费时间了,没有路书我也能开。”
在他踏出门的那刻,钱晚黎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向了宁莞。
“难道是你拿走的?”
谢潇然顿住了脚步,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宁莞身上。
宁莞攥紧了手,只觉得荒谬:“我一个队医,为什么要拿路书?”
然而钱晚黎的话却像一盆冷水朝她泼来——
“因为你也喜欢阿然,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