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肃倒也一个人离开了。临走前,他想,阿茵暂时不想知道他是谁,不想知道他的过去也没事!日后总有机会知道的。宋晚茵进了房间之后就松了一口气,还好,终于送走陈淮肃了。这个坏男人!他居然告诉她他姓陈。他什么意思?她可不想知道他的秘密太多,会死人的!宋晚茵可没有那么自信,她才不会以为陈淮肃愿意告诉她这些是真心想和她在一起一辈子。她总觉得他这是在害她。他是废太子,她跟着,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的。
宋晚茵被他摁在怀中,心想着他的话。
他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他的话,她都有些听不懂。
“什么毛笔?”
她下意识的开口问,眼中充满了好奇。
陈淮肃却嘴角弯了弯,他的茵茵,真笨!什么都不懂!
“夫人昨晚……”
“又吃又拿。”
“还不懂吗?”
他的指尖轻点她的鼻尖,提醒着她。
后来宋晚茵就明白了。
她瞬间浑身发烫,这个臭流氓,昨晚都过去了,他还说这些骚话!
他……他他他怎么这样!
真是让人讨厌!胡说。
“你先回去。”
这会,她就赶人了。
她觉得自己不能和陈淮肃待太久,不然小脸都得红透。
她是完全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他好像懂的很多?
难道……
宋晚茵突然沉默了半晌,心里想着事情。
陈淮肃仿佛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又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将她揽住,唇蹭过她细腻柔软的脖颈。
“茵茵在想什么?”
他问,指尖却攥紧。
她要是敢说她在想墨檀那个野男人,看他不将她撕碎了。
让她只守着他。
还好,宋晚茵并没有提起墨檀。
“淮肃公子怎么懂那么多?”
“看起来比阿茵这个寡妇还懂,难不成……您之前总是去青楼?”
不然,他怎么能懂那么多?
他怎么会洞房的!
宋晚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些,只觉得自己好奇。
她忽略掉了自己内心那种怪异的感觉!她就是想知道。
陈淮肃:“……”。
他以为她要问什么!这个需要问?
男子的天性本来就是如此,无师自通,倒是她……
陈淮肃想起昨晚的一切,她那生涩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寡妇。
倒像是一个……小姑娘,不经人事!
他的指尖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袖口,那还藏着一块白色的帕子。
她昨晚……落红了。
他虽然看不见,但是能确定,那肯定是血迹。
所以,阿茵撒谎了?
她不是寡妇?
陈淮肃又有些不确定,不过也没事,阿茵是不是寡妇,于他而言并无区别。
只要她现在以及未来都是他的就好。
“阿茵,你姓什么?”
陈淮肃突然开口问这个,宋晚茵被吓了一个大激灵。
他是发现什么了吗?
天!不是吧?
宋晚茵下意识捂住自己无形的小包袱,撒谎有一点不好,容易心口跳太快窒息而亡。
“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也忘记赶陈淮肃离开了,只一味的喝茶。
下一刻,陈淮肃拿走了她的茶杯。
“凉,别喝。”
“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
这倒是真的,他认识她快三个月了,还不知道她姓什么?
她又是哪里人?
他只知道她叫阿茵!根本不知道她的全名!
“阿茵没有姓氏。”
“淮肃公子又姓什么呢?”
她反问,笃定陈淮肃不会告诉她的。
可是她错了,他告诉她了。
“陈。”
“耳东陈,这便是我的姓氏。”
他淡淡的开口,他如今并不想瞒着她什么了。
阿茵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伴侣,是夫人,他的事情,她自然都可以知道。
宋晚茵就更紧张了,他怎么还真的和她说了?
“夫人就不想知道我是谁?”
陈淮肃循循善诱,想将一切都告诉她。
都说皇室的男人都是无情之人,可是他不同,他一颗真心,如今全在阿茵的身上了。
他愿意将一切都告诉她,就是要她以后都能陪着他。
他很自私,想拉她下深渊陪着他。
宋晚茵这话不会接了。
她支支吾吾了许久,最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个,我还有事。”
“你先回去吧。”
她转身就要跑进房间,但是手立刻就被男人抓住了。
“茵茵。”
他阴恻恻叫她的时候,她总会忍不住的轻颤。
她会想到他昨晚也是这样喊她的,他这样喊总没好事。
昨晚他就是如此喊了她,然后让她吃。
“……”。
气死!
“淮肃公子还能是谁?”
她委屈着,不得不接他的话。
陈淮肃却皱起了眉头,听着她口中的淮肃公子,脸色一点都不好看。
“喊夫君。”
他和她就纠结这样的小事!
宋晚茵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只能顺嘴喊:“夫君。”
“你先回去,香草姐姐要回来了。”
她提醒着他,还乖乖的喊他。
可是男人还是不开心:“茵茵赶我。”
他阴沉沉的开口,他就想和她腻在一起一整天,可是她好像并不是这样想的。
“夫君。”
宋晚茵又撒了一次娇,这一会,陈淮肃浑身轻飘飘的,不得不说,她的撒娇很有用。
“嗯。”
“你收拾东西,搬来和我一起住。”
总不能夫妻分开住?夫妻就是要一起住在一个房间,每晚都做些开心事。
他年轻,又刚刚体验到情爱之事,总会容易冲动些。
“好。”
宋晚茵想,这样也好,那她就可以让香草和墨檀都回府去!不必跟着她了。
这样她到时候跑的时候,也快些?
打定主意之后,她很顺从。
陈淮肃倒也一个人离开了。
临走前,他想,阿茵暂时不想知道他是谁,不想知道他的过去也没事!日后总有机会知道的。
宋晚茵进了房间之后就松了一口气,还好,终于送走陈淮肃了。
这个坏男人!
他居然告诉她他姓陈。
他什么意思?
她可不想知道他的秘密太多,会死人的!
宋晚茵可没有那么自信,她才不会以为陈淮肃愿意告诉她这些是真心想和她在一起一辈子。
她总觉得他这是在害她。
他是废太子,她跟着,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的。
何况,她不信他真的爱上了她,他们相识还没有超过三个月的时间呢!
宋晚茵垂眸,思考着为什么。
最后她想不通,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反正世界上没有一个好男人!
她上辈子和梁仲少年夫妻,他都能坦然的和别的女人生子,她还能相信什么?
所以,她才不会相信陈淮肃的话!
什么情情爱爱,都是假的!
自己的夫君都有可能变成别人的夫君,但是孩子总不能变成别人的孩子?
唯有孩子是真的,她只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宋晚茵有些累,她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会,余光看见放在破旧屏风上的嫁衣,破破烂烂的。
昨晚的画面又不经意的闪过,她的脸颊顿时又羞红了许多。
哼!臭男人!希望她一次就能有孩子!
她再也不要和陈淮肃洞房了!
巳时一刻的时候,院外突然传来了动静,原来是香草和墨檀回来了。
昨儿个新婚,墨檀受伤,大夫将他留在那里治疗,香草跟着在那里照顾她。
宋晚茵突然觉得好笑,她上辈子嫁给梁仲,和公鸡拜了堂,他没来洞房。
这辈子她和公鸡拜了堂,别的男人来帮她圆了房。
兜兜转转,她两辈子都是悲的。
“小姐,怎么样?”
香草一进房间就担心的看着她,昨晚,小姐可有被伤到?
都说头一次会很疼,她怕小姐紧张然后撕裂。
“没事的。”
除了走路还有些颤抖,其余都还好。
“小姐,那接下来,我们可以回府了?”
事情已经成了,是不是回府比较好?
总是出府,老爷迟早会知道的!到时候就完了。
“不行。”
“我还不能走,你和墨檀别来了。 ”
“没有我的吩咐,都不能再出现在废太子的跟前。”
“知道了吗?”
等她怀上孩子,就会走的。
“不行的小姐,奴婢一定要在您的身边。”
再怎么样,她也要留下帮衬着小姐才是。
“好香草,别担心。”
“没事的。”
她有把握,一定会没事的。
墨檀一直安静的守在屋外。
宋晚茵还有一场戏要演,她让墨檀走了进去。
……
隔壁的陈淮肃原本还沉浸在开心的情绪中,然而等他听到了宋晚茵的声音,他就不开心了。
“墨檀哥哥,你的腿好些了吗?”
“是阿茵没有福气,害的你如此。”
“阿茵担心了墨檀哥哥一个晚上。”
她说着,委委屈屈的仿佛在哭!
陈淮肃:“……”。
她担心了墨檀一个晚上?
她分明是在他的床上承欢,喊了他一夜夫君才是!
她又撒谎了。
阿茵这个坏女人!
陈淮肃心口的怒火又噌噌噌的往上升,他发疯似的,他想,他现在就应该去将阿茵抢回来。
可是还不等他走到门口,阿茵的声音又响起了。
“昨日婚礼,便也作罢。”
“墨檀哥哥好好养伤,阿茵已有了心上人。”
“昨儿个淮肃公子和阿茵……圆了房。 ”
她说这话的时候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变小了些。
陈淮肃的怒火陡然又熄灭了。
算阿茵识相!
她最好和那个叫墨檀的野男人给断干净。
别再想着别的男人!
香草和墨檀就这样的离开了,阿茵给陈淮肃的理由便是墨檀腿伤的很严重,要回乡下去。
香草是他的亲姐姐,当然放心不下自己的弟弟,所以跟着离开了。
从此,隔壁屋子只剩下了宋晚茵一个人了。
陈淮肃很满意,心里异常欢喜。
宋晚茵却在不断的计划着,如今送走香草和墨檀,就该准备准备怀孕跑路的事情。
她原本是要搬去陈淮肃那里住了,可是后来她嫌弃他的床板太硬,闹着要回去住。
陈淮肃心疼她,当然同意了。
既然那个叫墨檀的野男人都走了,她住在哪里都没有关系。
他有腿,他可以去找她。
他开始期待和她在一起的生活。
陈淮肃寒冷了许久的心终于有了丝丝的温度,原来这就是家的味道吗?
他渴望了许久的温暖,终于拥有了一次。
“茵茵,多谢你。”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拥着她,唇轻吻她的唇,掠夺她的呼吸。
唇齿相交的时候,他呢喃着这一句话。
他非常庆幸,他可以遇见阿茵。
阿茵肯定是老天派来救他的!是吗?
一定是的!
陈淮肃心口软软,只亲她,倒是很规矩。
距离他们洞房的那晚已经过去三天了,他今晚原本想要她,可是她说不舒服,他也就乖乖让她休息了。
不过,阿茵千万不要让他等太久。
不然日后,日后有她受的。
……
九月五日,天气有了些许的凉意。
宋晚茵在宋府自己的房间里,听香草说爹爹在找她,她立刻就寻了时间回来了。
还好爹爹在忙着处理店铺的事情,没空多理她,她才能五六天没回来。
今天好不容易哄好了陈淮肃才能出来。
陈淮肃这个男人肯定是疯了,他居然那么的粘人!
每天和她待在一起就算了,晚上抱着她就算了,亲亲就算了,还总爱黏糊糊的喊她“夫人”。
她都想再他找一个妾算了,反正她不爱他。
“爹爹找我?”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去书房找宋父。
商贾人家的书房不过是摆设,商人才不会舞文弄墨。
“茵茵,过来。”
“这是你表哥给你写的信。”
“你瞧瞧。”
宋晚茵的表哥不是她的亲表哥,不过是宋父一个妾室侄子。
她的脸下意识又冷了下来。
父亲还是在为她物色夫君。
这个表哥听说早先中了举人,如果再加把劲,一定可以入朝为官的。
宋父的目标雄心,远远不止商业,他一辈子都在想着入仕途。
可是商贾人家最是低贱,除非有皇商的名头,不然谁都可以拿捏。
“过些时候,我们回老家靖州。”
“那的产业也需要打理了。”
宋父老了,他也需要落叶归根。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目的,靖州府可是亲王的辖区,他的女儿,指不定能飞上枝头。
“好的爹爹。”
宋晚茵答应的很爽快,她什么都不说,等回到老家的时候,她已经偷偷怀上孩子了。
爹爹一定会被惊艳到的!
他可能会想打死她!
宋晚茵突然觉得好笑,可是表面依旧很乖。
她又听了好久宋父对她的苦口婆心,什么女子嫁给男子……什么女子嫁人为主……
她不爱听这话。
傍晚她回去的时候,陈淮肃已经凶猛的将她摁住了。
一天不见她,他就想她了。
……
作者话:怎么还有人骂我?天!
陈淮肃:爱她,亲她,氧化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