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的日子对于宗门弟子而言枯燥又无趣,转瞬即逝。然而对于聂白藜来说,却是另一番光景。冬日堆雪人,春日摘野草莓,夏日钓螃蟹,秋天收稻谷。人世间所有快乐都被她体验一遍。十二次四季轮换都被她玩出新花样,有数不尽的朝气上蹿下跳。现在聂白藜有了新外号‘那个清霄宗落选的疯子’。聂以纯每每听到外人这样称呼自家妹妹,一怒之下只能怒一下。无他,谁家妹妹二十岁不嫁人,还天天带着一群孩子上山下水疯玩?
碎玉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地血渣。
鲜血四溅,血肉腥气引得豺狼啃食,清霄宗道袍被撕烂挂在树枝上。
“小师弟!”
碎玉连忙抱起地上昏迷的小师弟,对方面色惨白,嘴唇青紫。
是他的错,把小师弟留在原地!
颤抖的手指缓缓靠近鼻尖,还有气。
“呼——”
碎玉长舒一口气,一颗心上蹿下跳,后背狂渗冷汗。
还好小师弟没事,他赶紧给对方输送灵气。
不久,沉霁‘幽幽转醒,一脸迷茫’。
“师兄,有鬼婴!”
“我知道,师弟你受伤了,我必须带你回宗门治疗。”
碎玉知晓宗主有多看重沉霁这个弟子,至于其他师弟们......
看来他此行逃不了责罚。
两人各怀心思连夜御剑回宗门求助。
折损三名弟子,外加沉霁受伤,神宗主果然发怒。
碎玉被罚面壁三年,沉霁也被勒令好生休养,不再出宗门。
山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
修炼的日子对于宗门弟子而言枯燥又无趣,转瞬即逝。
然而对于聂白藜来说,却是另一番光景。
冬日堆雪人,春日摘野草莓,夏日钓螃蟹,秋天收稻谷。
人世间所有快乐都被她体验一遍。
十二次四季轮换都被她玩出新花样,有数不尽的朝气上蹿下跳。
现在聂白藜有了新外号‘那个清霄宗落选的疯子’。
聂以纯每每听到外人这样称呼自家妹妹,一怒之下只能怒一下。
无他,谁家妹妹二十岁不嫁人,还天天带着一群孩子上山下水疯玩?
“以纯,你妹妹呢?”
聂大娘精神矍铄,挥舞着镰刀收割稻谷。
聂以纯还想替妹妹遮掩:“上山采蘑菇去了。”
聂大娘信了,“她又想毒死谁?”
上次聂白藜捡了一篮子毒蘑菇回来,颜色鲜艳,个个剧毒。
“不不不...她长记性了,娘,你...”
聂以纯吭吭哧哧不知如何解释,身后忽然传来悦耳如银铃般的爽朗笑声。
“娘,我在这里!快看,这都是我为您割下来的江山,您今晚可以早点回家吃饭啦~~”
梳着流云髻的少女的左右流云各点缀着一只翩翩起舞的银蝶,随着她一蹦一蹦,银蝶振翅起舞。
身后的长发随发带一起在黄金稻田里迎风飘扬,随性舒展。
手臂所指处一半稻田已被收割完毕。
然而聂白藜刚说话,亲哥就疯狂摇头,到最后干脆泄气闭上眼。
聂大娘更是气到手抖:
“你气死我得了!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把别人家的田割了!”
聂白藜笑容一僵。
完蛋,割错田了。
她还指望着送娘一个惊喜呢。
日暮低垂,天际染上夜色催促着庄稼人回家。
聂白藜殷勤扶着母亲,给她揉腰。
“娘,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你骂我,但舍不得我。”
聂大娘眼一白:“证据呢?”
“母爱需要证据?!”
聂白藜说完自动举例:“媒婆天天来我家,不都被你赶出去了,一看就知道你心疼我,舍不得我嫁人。”
“闺女啊,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娘我有良心,不忍心放你出去祸害别人?”
聂白藜哑口无言,说好的世上只有亲娘好呢?
然而第二天,她就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塑料亲情。
天还没亮,她就被母亲赶起来,打着哈欠站在门外。
“白藜,娘不想逼你成婚,你去镇上找个活干吧。娘有人脉,放心,一切都给你安排好了。”
聂白藜抱着包袱,里面还有几块玉米饼子,温热。
连夜烙的?
这到底是心疼还是迫不及待。
哐当,家门在眼前合上。
聂白藜仔细反思了一下自己,二十年没有创造经济效益,闯祸倒不少,娘亲能忍到现在估计是极限。
“娘,我一定会衣锦还乡,让您吃香喝辣!”
聂白藜吼完一句,背着包袱款款上路。
朝霞撒在她的脸上,少女腰肢柔软,不似柳条瘦削,圆润的脸蛋充满朝气。
走过田间小路,蹭了行人的牛车,又走了十几公里,聂白藜终于到了目的地。
——好味来饭馆!
“客官几位?您里边请!”
一想到自己是有人脉有靠山,聂白藜背挺得老直!
“我找丽娘。”
小二:“???”
见小二不解,他又提高音量:“我找丽娘!”
她猜丽娘是这里的管事或者老板娘,再不济也是个客房主管,否则亲娘不会提到这个老朋友就一脸自豪。
小二面露难色,却还是领着她七拐八拐去见了自己唯一知道的丽娘。
“小丽,有人找!”
厨房里佝偻腰洗碗的胖大娘瞬间直起腰:“哎!”
聂白藜:“???”
不是,洗碗工???
“小白藜?哎哟哟,小时候还抱过你,一转眼长这么大了!你娘叮嘱我好好照顾你,来,这待遇可好了,每天几千个碗,活儿绝对干不完!”
聂白藜呵呵,面色犹豫。
这就是她娘的绝顶人脉?
一下午,聂白藜洗了三千个碗,手都泡皱了。
结果老板娘看到她第一句话就是:
“什么家庭啊,碗刷五遍,上好的井水是给你浪费的?滚滚滚!”
聂白藜就这样被扫地出门。
“我工钱...”
老板娘不由分说抓起桌上俩馒头塞进她怀里:“滚滚滚,长这么好看我可不放心。”
看在老板娘没瞎的份上,聂白藜捏着馒头走了。
继续找娘口中第二个人脉。
“我找坤叔。”
第二天她换上家丁服,成为越府西大门第三十六名深夜守护者。
当晚因为揍调戏她的越小公子再遭开除!
“我找秀姐。”
隔天因为把绣花针留在衣服上扎破秀才老爷的痔疮又被炒鱿鱼!
......
一连三个月,她换了无数份工作,不是惨遭开除就是被投诉。
三百六十行,行行干破防!
无奈之下,她只能去投奔亲哥。
然而刚敲门,就看到屋内一群人围着床。
“白藜,不好了,你哥摔断腿了!”
聂白藜唰地小旋风冲进去,大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