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溢出一个苦笑,她在黑兔的身后加了一句心里旁白:其实,遇见你才是我人生最大的侥幸。将漫画发给编辑,池晚糖打开新文档准备画下一话,可刚一动笔,平板上又滴落了几滴鲜血。毫无征兆,只是刺目猩红。抽出纸巾堵住鼻子,她有些怔然。……流鼻血越来越频繁了。到了晚上,季盼清出人意料的回了家。“你看看。”他拿着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平静而漠然,像谈一桩生意似的。“离婚后,所有的婚后财产一人一半,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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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晚糖望着季盼清,一时回不了话。
三流漫画家和前途无量的医生,她和季盼清,本该是无论如何都搭不上的人。
一场误打误撞的相亲,让她成了他的妻子。
季盼清当初为什么会娶她,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是一见钟情。
季盼清见池晚糖只看着他不说话,有些不耐:“我还要赶去医院,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见他转身要走,池晚糖不知该说什么,却突然想起了她厨房熬得汤。
“等一下。”她突然喊道。
季盼清不耐烦的顿住脚步,转身看她。
熬了近四个小时的骨汤已经变得鲜美浓白,池晚糖找出保温壶,装了满满一壶递给他:“熬了很久的,带上吧。”
见他不接,池晚糖有些语无伦次的说:“本来就是给你熬的,总是熬夜补一补也好……”
季盼清看了看时间,不愿再做纠缠,带上了汤。
灰暗天色氤氲,池晚糖站在门口看着他背影离去。
如同往常,从不回头。
关上门,她收拾好季盼清换下的衣服。
在洗衣机的涡旋声里,池晚糖呆呆坐在沙发上,像一尊凝固了的雕像。
不知坐了多久,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池晚糖拿起一看,是杂志社的编辑林海。
她连忙接通,林海不耐烦的催促声响起:“池晚糖,稿子呢?怎么还没交来?”
池晚糖一看时间,才七点。
但她没反驳,只是说:“我马上发给你。”
“快点。”说完,林海就挂了。
池晚糖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没事的,她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打开平板,池晚糖看着昨晚画完的漫画。
有人说,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只有邂逅。
《兔和猫》是她和季盼清结婚后开始画的连载,也是她第一次画长篇漫画。
她期望自己是行侠仗义的黑猫,而季盼清是治病救人的白兔,像故事里一样相遇相知……相爱。
可现实是,这只是她编织的一个自欺欺人的故事。
唇边溢出一个苦笑,她在黑兔的身后加了一句心里旁白:其实,遇见你才是我人生最大的侥幸。
将漫画发给编辑,池晚糖打开新文档准备画下一话,可刚一动笔,平板上又滴落了几滴鲜血。
毫无征兆,只是刺目猩红。
抽出纸巾堵住鼻子,她有些怔然。
……流鼻血越来越频繁了。
到了晚上,季盼清出人意料的回了家。
“你看看。”他拿着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平静而漠然,像谈一桩生意似的。
“离婚后,所有的婚后财产一人一半,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
池晚糖翻着合同,实际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在季盼清不耐的眼神中,她心中涌起一个想法:“房子可以留给我吗?”
这是她和他的婚房,他们一起住了三年,她不想卖掉,也不想搬走。
季盼清挑了挑眉,池晚糖有些局促:“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给你钱,买你的那一半,可以吗?”
季盼清定定看了她两眼,没问为什么。
“随你。”他淡淡道,“如果没什么其他问题就签字吧。”
他很忙,今天为了这件事难得请了假。
“明天一早,我们去领离婚证。”
说完,季盼清就站起来准备去浴室。
青白灯光投射出他宽阔的背脊,池晚糖突然觉得委屈,莫名的情绪上涌,她站起来。
“你和我离婚,是因为爱上其他人了吗?”
季盼清顿了顿,话语没有犹豫。
“是。”
一个字,宣判了她爱情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