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瑶颤抖着抬起手,轻轻抹去她的眼泪:“来,扶我去沐浴吧。”“好……”莲心擦去眼泪,小心翼翼扶起她。在热水的白雾气中,莲心默默流泪,轻轻地给姜玉瑶擦拭身体。而姜玉瑶望着窗外的雪渐渐失神。她忍不住想,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春天……沐浴过后,姜玉瑶被莲心轻手轻脚地将扶到床上。刚躺下,昭阳殿的大门就再次被人推开。姜玉瑶转头看去。就看见那雍容华贵,神情得意的姜云惜站在门边。姜云惜走上前来,仔细打量着姜玉瑶,语气讥讽:“本宫的神女妹妹怎么又受伤了?”
君世渊的脸骤然冷了下来,漆黑的眼瞳中燃起怒意。
但须臾,他又讥讽一笑:“你是妖女,可不能死。”
“你若是死了,惜儿这个神女,又该让谁来衬托呢?”
姜玉瑶重重一怔,乱成一团的思绪被扯回好久远的以前,那是姜云惜刚被接进宫中那天。
君世渊虽知道她有个双生姐姐,却从未见过,可他当时似乎直接喊出了姜云惜的名字。
迷雾中好像有什么显露了出来,姜玉瑶不可置信地盯着君世渊。
“你和姜云惜,是不是早就认识?”
“那些传言,还有所有的天灾人祸……是否都是你帮她成为神女,故意布置的?”
越说,她的声音就越颤抖。
君世渊的脸色瞬间黑沉。
沉默须臾,他冷冷扔下几个字:“哪怕你知道,也晚了。”
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
他的背影还未消失在昭阳殿门口,莲心这才敢上前。
她想将姜玉瑶扶起,可看见她满身的伤口,手停在半空根本不敢触碰。
她不知所措,声音带着哭腔:“娘娘,您该怎么办,要不奴婢再去找薛太医吧……”
说着,莲心起身就要走。
姜玉瑶一把抓住她,因此扯到了伤口,倒吸了口凉气。
“不准去!”她忍着疼,死死攥住莲心,“记住,时机只有一次,别让薛太医对你的愧疚消耗殆尽。”
“莲心,我撑不久了,你要活着,哪怕今后只是个妾室,你也要有尊严的活着……”
莲心跪在地上,无声痛哭。
姜玉瑶颤抖着抬起手,轻轻抹去她的眼泪:“来,扶我去沐浴吧。”
“好……”莲心擦去眼泪,小心翼翼扶起她。
在热水的白雾气中,莲心默默流泪,轻轻地给姜玉瑶擦拭身体。
而姜玉瑶望着窗外的雪渐渐失神。
她忍不住想,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春天……
沐浴过后,姜玉瑶被莲心轻手轻脚地将扶到床上。
刚躺下,昭阳殿的大门就再次被人推开。
姜玉瑶转头看去。就看见那雍容华贵,神情得意的姜云惜站在门边。
姜云惜走上前来,仔细打量着姜玉瑶,语气讥讽:“本宫的神女妹妹怎么又受伤了?”
“你说说……神女又如何?你当初受尽朝拜,可想过有一日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姜玉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看着姜云惜。
姜云惜被她那无波的眼神看得面容扭曲,连声音都有些尖:“姜玉瑶,你到底在装什么?”
姜玉瑶收回视线,望着床梁平静地开口:“我只是不懂,你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事事争抢,对我这般?”
姜云惜似乎被她的话激怒,声调瞬间拔高:“我什么都有了?那可都是我自己争取来的!”
“我也不懂,明明我们是双生,可为什么太卜令只说你是神女?还让所有人都对你毕恭毕敬,却对我厌恶欺辱!”
“姜玉瑶!我要的就是你被万人唾弃,我要你尝尝那十几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姜云惜胸口因愤怒起伏:“我要我拥有的一切,我要这整个江山为我俯首称臣!我还要……”
姜玉瑶再听不下去:“拥有的太多,就会过满则溢。”
就像她自己,当初什么都有,可后来也什么都失去了。
可这话却将姜云惜彻底激疯:“你闭嘴!”
“过满则溢?好……姜玉瑶,那我们就来看看,我到底会不会过满则溢!”
说完,她大步离去。
姜玉瑶喉间瞬间涌上腥甜,她背过身死死捂着心口,咬牙说道:“莲心,我想睡一会儿……待天亮,你将薛太医找来吧。”
她必须得快点安排好莲心的归宿,否则……怕是要来不及了。
莲心含着泪应声:“是,娘娘,您安心睡。”
随着床帘落下,一股血腥气直接从姜玉瑶嘴中涌出。
她捂着唇想要制止,可鲜血还是从她指缝涌出很快染红了枕头。
她眼睫颤抖,刚想起身将枕头藏起,可这时门突然被撞开。
姜玉瑶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大力突然掐住脖颈,整个人被从床上拎起!
她惶恐抬眼,便见君世渊眼底一片赤红:“你究竟做了什么,竟害得惜儿毒发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