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招。男人拧着眉,“我不凶点,怎么治你?你能自己消停?”“可是,可是你太凶了,仙女都是用来哄的,哪有你这么虐待的……呜呜呜……”“所以你就有胆子让别的男人抱你?”他手臂猛地用力,姚宫月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被他掐断了。“我冤枉……他自己二话不说冲上来抱我,人家这么娇小,毫无反抗之力的好嘛……”小妖精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估计只有她自己能听见。洪谨低头看着她怂包小模样,气得血液逆流,眯着墨眸,喘着粗气,一言不发。
洪谨抿唇,点上支烟,墨眸深如寒潭,静静看着眼前小作精演戏,不发一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想到了他们第一次约会,她穿着白色交领中式衬衣,搭配正红色短款马面裙,头发扎了两个丸子,娇俏可爱,但是太显小了,自己大她六岁,穿着西装,老成庄重,不笑的时候严肃谨慎,同她的明艳一点都不搭。
小丫头爱美,非要自己陪着她去商场做指甲,他第一次去那种地方,拿着平板在沙发上回文件等她。
那个技师看着她笑道,“你哥哥大你很多岁吧,不然不可能这么宠着妹妹!”
她像个狡黠的小狐狸,“姐姐,那是人家的情哥哥,他可宠我了呢!”
第一次被女孩子这么介绍自己,向来沉稳如山的男人尴尬扶额,可是小丫头却不以为然,朝着他挥手,笑地像骄阳般热烈,“欧巴,对不对嘛!”
那时候还不太适应她的古灵精怪,出门后叮嘱她在外面要低调内敛一点,小丫头噘着嘴,一脸不情愿,“那你跟低调内敛的姑娘去谈恋爱吧,我可能不适合你,我想要被坚定的选择,大方的认可!”
说完,扭着小腰气呼呼的离开,自己推了好几天的会跑去哄她,想尽一切办法,放下脸面,才将人哄好。
从来都是别人想尽办法巴结自己,第一次,有一个人,折腾的他精疲力竭,不管不顾,却甘之如饴。
越想越烦躁,再次将手臂抬起,香烟刚碰到嘴皮,少女白皙柔荑伸了过来,取掉香烟,扔进茶几烟灰缸,濡湿明眸委委屈屈盯着他,“脚疼~”
一波三折,似怨似嗔的娇嗲声音缠绕在男人周围,他咬牙将粘上来的人推到一边,“疼死活该!”
姚宫月将肿成猪蹄的脚伸到男人面前,“呼呼!”
洪谨太阳穴突突直跳,气血逆涌,坐着一动不动。
普都就在此时冲了进来,管家跟在后面死命拉都拉不住,两人走到门口皆是一愣。
谁都不会想到,居然有一天会看见有个女人将脚伸到风光霁月的大公子眼前,白皙脚背都快蹭到他鼻尖了。
向来生人勿近的大公子居然红着眼,委委屈屈的也不反抗,赌气似的转过脸去。
见二人进来,姚宫月将脚收了回来,可心里又气不过。
“小哥哥~”妖里妖气冲着普都笑。
“你想死就再叫他一次!”男人呼哧喘着粗气,大手将她的脚捞进自己怀里,拿起一旁冰毛巾敷了上去。
“不要你管!”她骄纵地想要将脚往后撤。
“滚去书房等!”洪谨冲着门口两人低吼一句,随后起身,将不安分的小东西抱着上了楼。
“不要你管,疼死我算了!”进了卧室,姚宫月依旧不安分,别过脸,不让男人碰。
洪谨虎口悍然钳过她精致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己,“月月!闹也要有点分寸,你今天过了!”
看着男人充血的双眸,因为极度克制而微微颤抖的额前碎发,以及,越来越收紧的骨节,判断他真的是气的不轻,咽了咽口水,嚣张气焰息了大半,还是别在这个时候挑战他的忍耐力比较好。
“我错了!呜呜呜……”她奶怂奶怂的往男人怀里钻。越哭越大声。
洪谨大手揽着少女腰际,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哄吧,自己还在气头上,不哄吧,她肯定不会罢休。
“但是……但是……”她边哭边哽咽,“但是你也太凶了,对人家一点都不温柔,吓死我了都……”
倒打一耙!
又是这招。
男人拧着眉,“我不凶点,怎么治你?你能自己消停?”
“可是,可是你太凶了,仙女都是用来哄的,哪有你这么虐待的……呜呜呜……”
“所以你就有胆子让别的男人抱你?”他手臂猛地用力,姚宫月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被他掐断了。
“我冤枉……他自己二话不说冲上来抱我,人家这么娇小,毫无反抗之力的好嘛……”小妖精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估计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洪谨低头看着她怂包小模样,气得血液逆流,眯着墨眸,喘着粗气,一言不发。
“是真的!”姚宫月看着他闷着不说话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信自己,哼着鼻音,“哼!东南亚男人都这么没有边界感么,看见个姑娘就上手抱!”
“宝贝儿!”洪谨重重叹了口气,“你不知道自己这张脸对男人有多大杀伤力么!”
你这么美,我该怎么把你藏起来,才能不被别人惦记上。
“你们男人果然都是贪财好色之徒!”她双手环胸,别过脸去。
“我不否认!但是——”男人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一下,继续道,“好色,也得看实力!惦记上不该惦记的,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说完,起身,朝着门口走。
“洪谨!”姚宫月心里一阵忐忑,她知道洪谨的领地意识有多强,也知道他的占有欲有多变态,试探开口,“你该不会,要杀了他吧?”
男人回头,冷笑一声,“不会!虽然我很想这么干!”
普都的父亲是国防部副部长,手里有实权,大姐嫁给了W国亲王,二哥手握J国电信产业命脉,不是想动就能轻易动的,况且普家三代效忠于洪家,那小子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他不会色令智昏到不辩是非的程度。
听他这么说,姚宫月心里松了口气,庆幸他虽然疯,但是大是大非上还算长了眼睛。就知道他只是找借口收拾自己而已。
“晚上我回来的迟,自己乖乖吃饭上药,再敢闹腾,这一个星期别想下床!”
姚宫月吓得往被子里缩了缩,“知道了,讨厌鬼!”
***
静谧书房,炽阳透过巨大落地窗投下暖光,阴森男人背光而坐,看不清表情,青灰色烟雾萦绕在他周围,明明正值中午,可是对面几人却感觉如坠冰窟。
“大公子,是我没教好弟弟,您别生气,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普萨擦了把额头冷汗,偷偷打量正坐高位的年轻男人。
这位大公子向来神秘,心思深不可测,行事毫无逻辑章法,却又从不失手,内阁很多高官都非常忌惮,接到父亲电话,让来处理弟弟搞出来的烂摊子,他气得差点心律不齐。
好在父亲身居高位,洪谨就是再嚣张,多少也得给家族一点面子,不至于真的因为一点小事得罪整个普家。
普都杵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像个倔强的小牛犊。
管家站在门口,心里五味杂陈,先生向来多疑,心思又难猜,可是普都曾经救过自己的老命,他没办法见死不救。
书房陷入诡异的安静,各怀心思的几人谁都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