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景时仿佛神游一般。只要不影响他能再见到温向晚,他便不在意。医生不禁叹了口气,转而去拿抑制的药了。慕景时做了检查拿了药,如往常一样驱车去了公司。除了慕景时偶尔情绪不定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反常。盛泽集团大厦,一辆保时捷停在楼下,驾驶位上下来一个妆容精致,气质高贵的女人。许从唯不受阻拦径直去往了顶层。红底高跟鞋踩地的清脆声逐渐靠近总裁办公室。“叩叩——”“进。”男人清列冷淡的声音响起,许从唯心头一颤,她已经很久没见到慕景时了。
海市,第一医院。
慕景时醒时,天色未明。
他最近睡得越来越晚,醒得却越来越早了。
有时偶尔也会做梦,只是梦里从没有过那道清秀的身影。
每每醒来,总是满脸泪痕。
慕景时从未感受过,思念竟会如此深刻入骨。
就这样枯坐到天明,手机铃声响起,拉回了慕景时飘远的思绪,是陈泽如。
“慕总,您交代的我已经办好了,您真的不需要再休养一下吗?交给我也是可以的。”
慕景时“嗯”了一声,语气中难得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温柔:“不用,这件事我要亲自去做。”
当天下午,慕景时就办理了出院。
福泉墓园。
墓园山水相依,里面环境清幽,松柏常青。
天空飘着细雨,周围寂静,没有什么人在。
慕景时没有打伞,缓缓拾级而上,手中拿着一束鸢尾花,神情冷峻。
他给温向晚在这里买下了一块墓地,而旁边空着的一处,是他留给自己的。
可等真的到了温向晚的墓碑前,慕景时那强行维持的表情顷刻间土崩瓦解。
心如刀绞般刺痛。
墓碑上铭刻的碑文是——“爱妻温向晚之墓”。
少女明媚的笑靥和生命永远定格在了一张小小的两寸黑白照片上。
到了这一步,慕景时已无法再自欺欺人地说自己不在乎温向晚。
只是现在他想要再说,却已是天人永隔了。
他的温向晚,真的永远离开了这个世上了!
慕景时呆立在墓碑前,像是抽走了灵魂般,对着照片上的笑颜愣愣出神。
半晌,他半蹲在地,将手中的鸢尾花放在温向晚的墓前。
给再也见不到的爱人。
“向晚,你真的很狠心,一次也不来梦里见见我。”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你怎么什么都不肯和我说呢?”
慕景时喃喃自语着,那些从来不曾宣之于口的爱,尽数吞没在淋漓雨幕中。
回到家后,慕景时的衣服上满是雨水打湿的痕迹。
隔天,慕景时就发起了低热,精神状态也更糟糕了些。
早起时,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那道厨房忙碌的身影,夹杂着温向晚的轻声呼唤:“景时,今天吃这个好吗?”
只是当他一走去,想要靠近时,那一切又变成了梦幻泡影,回到了残酷的现实。
慕景时被这一次次升起希望又尽数破灭的感觉快要折磨疯了。
“创伤后应激综合症可能会让你忘记一些事。”
“不过现在更应该重视的,是你的中度的妄想症了,千万要注意点。”医生看着手中的测试结果,神情严肃。
“嗯。”慕景时仿佛神游一般。
只要不影响他能再见到温向晚,他便不在意。
医生不禁叹了口气,转而去拿抑制的药了。
慕景时做了检查拿了药,如往常一样驱车去了公司。
除了慕景时偶尔情绪不定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反常。
盛泽集团大厦,一辆保时捷停在楼下,驾驶位上下来一个妆容精致,气质高贵的女人。
许从唯不受阻拦径直去往了顶层。
红底高跟鞋踩地的清脆声逐渐靠近总裁办公室。
“叩叩——”
“进。”
男人清列冷淡的声音响起,许从唯心头一颤,她已经很久没见到慕景时了。
她推开门,见到慕景时清疏冷月,似雪空静的面容,语气更加克制不住地欢欣:“景时,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