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皖宁起了身,又差点摔了下去,跌跌撞撞走到了老夫人跟前。她哭得双眼红肿,很是可怜。老夫人看了两眼,面上隐隐有些惋惜之色。其实只有姜皖宁知道,她身上的烂疮都是假的。之前找宫中太医过来是真,不过不是让他替自己治疗烂疮。而是她压根就没生烂疮,想让他做些以假乱真的烂疮贴在脸上身上。当然,姜皖宁也怕露馅。她也不敢让老夫人多看,就撩起袖子看了两眼之后,便迅速地后退了。随后站在一旁垂着头,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老夫人扬了扬手,示意姜皖宁到她身边来。
姜皖宁起了身,又差点摔了下去,跌跌撞撞走到了老夫人跟前。
她哭得双眼红肿,很是可怜。
老夫人看了两眼,面上隐隐有些惋惜之色。
其实只有姜皖宁知道,她身上的烂疮都是假的。
之前找宫中太医过来是真,不过不是让他替自己治疗烂疮。
而是她压根就没生烂疮,想让他做些以假乱真的烂疮贴在脸上身上。
当然,姜皖宁也怕露馅。
她也不敢让老夫人多看,就撩起袖子看了两眼之后,便迅速地后退了。
随后站在一旁垂着头,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没多会,老夫人面上的惋惜之色便消失殆尽。
这个儿媳妇,本来因为家中失势就够不喜的了,如今她又生了这些个肮脏东西。
老夫人的心里就越发不满意了。
她早有让自己儿子舍弃沈氏,另外娶一家高门大户的女儿。
只可惜沈氏嫁进来,并未做过什么出格之事,老夫人也不好休妻。
和离说出去,又怕落人话柄。
老夫人捧起茶盏送到唇边,抿了口热茶,随口:“其实也不大打紧。”
姜皖宁心中冷笑,可面上依旧悲伤。
她假意低头擦泪,唯唯诺诺道:“母亲,我是女子,怎不打紧?外面如今传得风风雨雨,我……”
老夫人品完热茶,将茶盏放在矮桌上,看着姜皖宁正色道:“为人妻子,最重要的便是知耻懂礼,相夫教子,容貌不过是外在……”
说着瞥了姜皖宁一眼,“事已至此,往后你便要更加尽心尽力侍奉夫君,若你夫君日后承袭爵位受到提携有了功名,你便是侯爵夫人,外头那些人又怎么敢乱嚼舌根?”
姜皖宁怯懦回了句:“是……”姜皖宁她微微抬眸之时,眸中之色如寒潭般清冷。
面上依旧顺从,微微颔首,鼻腔更重:“儿媳明白了。”
等到姜皖宁一走,老夫人立刻让心腹:“你去将大公子叫来。”
谢清俊腿伤刚好,此刻正在陈轻轻屋里搂着她逍遥快活。
外面一声高亢的喊声,吓得他差点从床上滚落下来。
谢清俊匆匆忙忙开始穿衣服,嘴里念叨着:“叫母亲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他穿好衣服,匆匆忙忙往寿熙堂赶去。
屋内烛火摇曳。
老夫人坐在榻上双目紧闭,脸色阴郁,但口中念念有词。
谢清俊不知道母亲找自己所为何事。
他探头探脑进来,然后躬身拱手,神情有些忐忑。
老夫人此刻也正巧睁开眼,他先是尬笑了两声。
接着张嘴说话,不过一副小心翼翼的架势:“母亲唤儿前来所为何事?”
老夫人并未睁眼,而是狠狠拍桌:“跪下。”
谢清俊这是心里一惊,本能地跪下了。
他有些惶恐地看着老夫人:“母亲,到底怎么了,沈氏装病不肯侍奉我,您叫她来问了吧?”
老夫人却是脸色铁青,回了句:“沈氏的确生病了。”
谢清俊心中打鼓,又试探性叫了声:“母亲?”
“她生了什么病,难不成又是寒疾?”
老夫人直言不讳:“沈氏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