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捺下去的怒火,又再次涌上:“我问过你很多次了,你给一甜枣再打我一巴掌,世上哪有那么多爱给你消耗?”裴清珩攥着佩剑的手,骨节都泛着白。他一双眼睛通红,开口解释:“不是这样的,盏儿,你听我解释。”她冷哼一声:“你已经解释过了,现在还要说什么?”陈霜盏不想再听他说话,拉着萧汀州就要走。路过他时,轻声说了句:“你不就是不甘心,现在在这装什么深情。”
“我救他,他说我孟浪;我多问一句,就说我无理取闹,我真的累了。”
陈霜盏趴在萧汀州的肩头,无声痛哭。
他的眼眶染上了猩红。
伸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轻声哄着:“盏儿,哭吧,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萧汀州不善言语,绞尽脑汁想要安慰她。
到最后,只化作了浅唱低吟的战歌——
“风飞兮,旌旗扬;大角吹兮,砺刀枪。”
“天苍苍,野茫茫,蓝天穹庐兑猎场,锋镝呼啸虎鹰扬……”
陈霜盏听到最后,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你好笨,连哄人都不会。”
漫天的月华倾泻在他们身上。
显得温馨又意外的合适。
陈府陈母十指相握,站在不远处看着屋檐上的两人。
不禁伤怀。
陈母的眼中还泛起了泪花:“若不是我强行修习禁书,盏儿也不会遭遇不幸。”
陈父叹了一口气,抱紧了陈母。
低声安慰:“事已至此,后悔皆是无用之言。”
……
翌日晌午。
陈霜盏只觉得头痛欲裂。
她用指腹按压着头,想要以此缓解疼痛。
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只记得一个大概,后面自己醉酒遇见了萧汀州。
不会,自己在他面前发酒疯吧?
“叩叩叩——盏儿?”
果真,说曹操曹操到,萧汀州端着碗醒酒汤,叩响了她的房门。
陈霜盏心里很复杂。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汀州。
门外的萧汀州听到了里面细微的声音,估摸着她是不想见自己。
低声说:“若不愿见我,我把醒酒汤放在门外。”
门口的黑影一矮,又直起身。
就在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陈霜盏推门而出:“兄……萧汀州,你进来吧,我有话和你说。”
说完,就端着醒酒汤进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对上了他温柔的目光:“你是不是喜欢我?”
萧汀州一愣。
他没想过她会如此直接,脸瞬间烧红一片。
思索了片刻,他轻声道:“是,但你不用有任何的负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真的很好。”
说完,他就将目光移向了远方。
陈霜盏心里一暖,笑着说:“好,谢谢你。”
本是温情的场面。
如果忽略掉门外脸黑的像一团煤炭的裴清珩,倒也算得上完美。
他双手青筋凸起:“盏儿,你和我回去好吗?”
陈霜盏看见他就心烦。
明明该说的都说了,他却一句都不听。
裴清珩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你说你们七月七要成婚,可你明显不爱他……”
“与你何干?这是我的私事。”
她出声打断。
就像是从未看懂过他一样,陈霜盏突然觉得他好陌生。
原本按捺下去的怒火,又再次涌上:“我问过你很多次了,你给一甜枣再打我一巴掌,世上哪有那么多爱给你消耗?”
裴清珩攥着佩剑的手,骨节都泛着白。
他一双眼睛通红,开口解释:“不是这样的,盏儿,你听我解释。”
她冷哼一声:“你已经解释过了,现在还要说什么?”
陈霜盏不想再听他说话,拉着萧汀州就要走。
路过他时,轻声说了句:“你不就是不甘心,现在在这装什么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