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怔了片刻,细想了半天才想起学校的名字:“我记得,是南岭一中。”傅熠修失了神。没错,当年因为父亲负责的项目,他们全家从北方迁到了南方,他和温宁也是在那里之了高中,学校的确就是南岭一中。后来父母离婚,父亲带着他回了北方,母亲则和温宁留在了南方。“阿之,是在南岭长大的吗?”傅熠修的心里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可是琢磨起来却又是有迹可循的。秦父回答:“是啊,夏洛是在南岭长大的,当初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一门心思要往北方考,我怎么也没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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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熠修像是不认识汉字了一样,看着那条短信发愣。
直到指间的烟燃尽,烧到了他的手指,他才回过神将手指松开。
什么叫从高中就喜欢他了?他怎么不知道他和夏洛是他同一个高中出来的?
傅熠修很想马上就确认这一点,但是能给他解惑的人只有秦父。
他坐立不安地在客厅里坐了一夜,终于等到天光大亮,日出东方。
他拿着手机给秦父拨去电话,那边很快接起:“熠修,有什么事?”
“伯父。”傅熠修焦急地喊了一声,问:“阿之,阿之她的高中学校是哪所?”
秦父怔了片刻,细想了半天才想起学校的名字:“我记得,是南岭一中。”
傅熠修失了神。
没错,当年因为父亲负责的项目,他们全家从北方迁到了南方,他和温宁也是在那里之了高中,学校的确就是南岭一中。
后来父母离婚,父亲带着他回了北方,母亲则和温宁留在了南方。
“阿之,是在南岭长大的吗?”傅熠修的心里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可是琢磨起来却又是有迹可循的。
秦父回答:“是啊,夏洛是在南岭长大的,当初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一门心思要往北方考,我怎么也没拦住。”
或夏就是为了我。
傅熠修在心里这样想。
“伯父,我知道了,打扰您了。”
秦父没有多想,以为他只是好奇女儿以前的事,就挂断了电话。
可傅熠修却陷入了深深的怅然之中。
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夏洛,但她身上还是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
高中暗恋三年,他从始至终是不知道这件事的,而夏洛也从没告诉过他。
傅熠修蓦地笑了一声。
也是,她怎么会告诉他呢,毕竟她连对芒果过敏这样要命的事情都不告诉他,还装作没事一次又一次的陪他去吃。
若不是他撞见,她恐怕永远都不会告诉他。
傅熠修当年是很生气的,他心疼这个姑娘不要命一样的喜欢自己,他认为爱情最基础的就是坦诚以待,而不是一方为另一方无限的付出。
“夏洛,你又瞒着我,你所有事都瞒着我。”
他扯出一抹苦笑,手臂盖在眼前,却也抑制不住泪水往外溢出。
她暗恋他三年瞒着他,她对芒果过敏瞒着他,他妈妈去找她瞒着他,她得了胃癌瞒着他,她就连深爱他这件事也瞒着他。
傅熠修恨不得按着夏洛的肩膀质问她,她到底把他当什么?
她真的有把他当作是男朋友吗?!
傅熠修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无力过,因为被蒙在鼓里,因为什么都不知道,他便和夏洛错过了整整五年。
而好不容易重逢,他们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她就彻底地离他而去。
没有给他一点机会。
夏洛,终究成了傅熠修的遗憾。
而更遗憾的是,这世间没有后悔,更不能重来一次。
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男人嘶哑崩溃的声音。
他也无法听到那个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
“熠修,我好喜欢你,比这地球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