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同学聚会而已,总共不过几个小时的事情。程遂宁能忍。三天后,伊丽莎白酒店。程遂宁按周汶宴发的消息找到包厢,推开门,霎时引来所有人的目光。紧接着便有人笑道:“遂宁来了啊。”“我怎么记得上次你和汶宴就是分开来的,这次还是,你俩该不会是感情破裂了吧?”“嗳,问你呢汶宴,你和遂宁是不是要完蛋了?”程遂宁这才看见周汶宴坐在包厢的沙发上。他踢了说话那人一脚,而后笑骂了句。看着眼前的这幕,程遂宁有片刻的恍惚。好像回到了大学时,两人如胶似漆,没有争吵,没有厌恶,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话音落下,听筒里陷入沉默。
好久,程遂宁的声音才传来:“周汶宴,你觉得这样做有意义吗?”
她的语气像是在隐忍什么情绪。
周汶宴一听便知,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心思。
他们那群同学平常根本没什么联系,所以除了吴巩,没人知道程遂宁消失了三年,更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如果程遂宁和周汶宴一起参加同学聚会,别人只会以为他们还在一起。
这便是他想要的了。
周汶宴抿了抿唇,声音发哑:“没什么意义……如果你不想,那就算了。”
他垂下眸,黑睫掩去了眼底消散不去的悲怆。
然而,半晌,只听耳边程遂宁嗓音淡漠——
“时间地点发我。”
通话紧接着结束。
周汶宴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暗下的屏幕。
但也只是片刻,他嘴角便勾起淡淡笑意。
或许……他们之间还有机会。
与此同时,另一边。
停在路边的黑色宝马车中,谢骆看着程遂宁挂断电话,轻拧起眉。
“你真的要去?”
程遂宁呼出长长一口气,眉眼间满是疲倦:“去。”
谢骆本想追问为什么,但瞧着她显然不想多说的神情,终是没有问出口。
他收回目光,重新启动车子。
车厢里再次归于安静,这安静却让人莫名觉得窒息。
程遂宁侧眸看向车窗外,道路侧的风景疾速划过,被拉成无数条延长的线条。
她不想去。
可相比之下,她也不想一条条的列出能证明自己和周汶宴之间没有感情的证据,然后在法庭上打两人的离婚官司。
心上的那些伤疤过了三年才勉强结痂,她不愿亲手去撕开,再把自己搞得鲜血淋漓。
一场同学聚会而已,总共不过几个小时的事情。
程遂宁能忍。
三天后,伊丽莎白酒店。
程遂宁按周汶宴发的消息找到包厢,推开门,霎时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紧接着便有人笑道:“遂宁来了啊。”
“我怎么记得上次你和汶宴就是分开来的,这次还是,你俩该不会是感情破裂了吧?”
“嗳,问你呢汶宴,你和遂宁是不是要完蛋了?”
程遂宁这才看见周汶宴坐在包厢的沙发上。
他踢了说话那人一脚,而后笑骂了句。
看着眼前的这幕,程遂宁有片刻的恍惚。
好像回到了大学时,两人如胶似漆,没有争吵,没有厌恶,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但也只是片刻。
有人喊了怔楞的程遂宁一声:“过来和你老公坐啊,他这一会儿就看了八次手机,生怕你迷路找不到。”
闻言,程遂宁下意识看向周汶宴。
却正好撞进他漆黑的眸底。
四目相对,程遂宁一瞬别开眼。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抹浅笑:“我都多大了,怎么会迷路。”
说着,她走到周汶宴身边坐下。
两人依偎的身影惹来众人一阵戏谑,却没人看见,他们之间那一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空处。
周汶宴生生咽下了喉间的涩意。
人到齐后,众人便开始了狼人杀游戏。
【上帝】说完“狼人请睁眼”后,程遂宁和周汶宴同时睁开了眼睛。
看见对方,两人皆是一怔。
【上帝】无声地笑着挑了下眉,又说:“你们今夜要杀谁?”
周汶宴正要打量周围的人,余光却见程遂宁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