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地将余光瞥向会议桌主位的慕景时,却见他也一直注视着自己,仿佛洞穿一切的眼神,让她几乎无处容身。“难不成还能是有人偷换了标书?”项目经理质问道:“周秘书,除了你可没有人单独接触过箱子。”周絮影手心已尽是冷汗。在她不知该如何辩解之时,慕景时轻轻接过了话。“投标出事,周秘书缺乏经验,可你们做上级的不缺,难不成要把责任全推卸在她一个人身上不成?”周絮影惊诧地望向慕景时,不曾想他竟然还是会为她说话的。
这是盛泽集团第一次出现如此重大的失误,简直颜面尽失。
回到盛泽集团会议室。
负责演讲的总监拍着桌子,怒气冲冲:“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万无一失的!”
慕景时本就苍白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但仍是镇定的。
而坐在他旁边的周絮影,却是如坐针毡。
一直神情严肃的项目经理望向了周絮影:“周秘书,标书最后经手的人是你吧?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在最后检查过了,没有问题。”周絮影强压下心底的忐忑,镇定回答。
她不自觉地将余光瞥向会议桌主位的慕景时,却见他也一直注视着自己,仿佛洞穿一切的眼神,让她几乎无处容身。
“难不成还能是有人偷换了标书?”项目经理质问道:“周秘书,除了你可没有人单独接触过箱子。”
周絮影手心已尽是冷汗。
在她不知该如何辩解之时,慕景时轻轻接过了话。
“投标出事,周秘书缺乏经验,可你们做上级的不缺,难不成要把责任全推卸在她一个人身上不成?”
周絮影惊诧地望向慕景时,不曾想他竟然还是会为她说话的。
项目经理连忙摆手解释:“这怎么可能,我们绝没有那个意思。”
慕景时面上仍没有多少情绪起伏,只是慢慢的啜饮了口水。
“那就按规定,公事公办吧,你们就先暂停工作,等商议后再做决定。”
说完,慕景时的目光流转向周絮影,眸中隐隐有着她最不愿意见到的失望。
随即,她便见慕景时薄唇微启,给她判了死刑:“至于周絮影,开除。”
所有人都没想到,慕景时竟会直接开除了周絮影!
就连周絮影自己也没想到。
“散会吧。”处理完这些,慕景时似是疲惫万分,始终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他撑着门扉离开的背影,显得那么孤寂萧条。
一股莫大的恐慌笼罩在周絮影心头,如同方才慕景时望向自己时那隐隐失望的眼神一样。
令人感到剜心蚀骨般的酸楚。
她还是追了出去。
慕景时的背影在落日下被拉长,却更显萧索。
周絮影在他五步外站定:“慕景时,你对我失望了吗?”
慕景时顿住了脚步,回过身时,暮光都显得失色。
“我没有对你失望。”
看着他眼中的笃定,周絮影只觉心底发凉;“那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不同于周絮影的起伏,慕景时眼底始终平静:“是,我只是在等你,等你会不会真的那样做,等你会不会向我开口。”
周絮影恍然想起那时候在医院,慕景时欲言又止的神情。
她倏然反应过来,原来早在那个时候,慕景时就已经在等她主动坦白了。
然而她一次都没有。
这次的投标因为她,盛泽集团被当场废标,损失惨重。
可慕景时对她最终的惩罚,也不过是一句对她来说无关痛痒的:“开除。”
而真正令她心痛的,却是慕景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却不知究竟是在看她,还是透过她看向另一个女人。
“如果你在我的身边不快乐,那我放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