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让自己来此,莫不是……裴宁意神色带着哀求:“求求你……”不要在这里,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司马擒眸色一冷:“你在跟本王谈条件?”裴宁意面色一白,屈辱感肆意凌虐着她的每一块肌肤。虎落平阳被犬欺,此刻的她不得不屈服。她一步一步向司马擒走去,脸上的血色褪个干净。见裴宁意站着不动,司马擒语气带愠。“怎么,要本王服侍你不成?”裴宁意身形一颤,无尽的痛意如决堤的河流在她胸腔汹涌肆意。“奴婢不敢。”说完,她抖着手将原本就轻薄的衣衫一点点拉开。
裴宁意眼里的光在这一刻尽数消失。
乞丐男人淫笑着,拉扯她衣服的动作越发粗暴。
裴宁意心生绝望,抓起地上的碎瓷,对准自己的脖颈。
白瓷在脖颈划出红痕的瞬间,司马擒厉声一吼:“滚出去!”
得到命令,那群乞丐立即收敛,意犹未尽的收回了手。
身无束缚,裴宁意攥着碎瓷的手无力垂下。
下一瞬,她那划着血痕的脖子被司马擒狠狠掐住。
“又以死相逼装清高?别忘了你已经被本王玩烂了!”
裴宁意的脸色涨红。
男人没有任何怜惜,直接将她狠狠甩到一旁。
“无趣至极!滚去贵妃面前跪着!”
裴宁意的身体像一个破败的风筝一样被他甩了出去。
她大口的喘着气,嗓子像是被火烧过一般,半响才挤出了一声:“是。”
李嬷嬷将净手的龙洗盆递到了裴宁意的手上。
铜盆中盛满了水,裴宁意双臂无力地抖动着,摇摇晃晃。
“端稳!”司马擒言语带戾。
裴宁意咬紧牙关,将盆高高举着,唯恐水会洒下来。
司马擒打湿帕巾。
将床榻上宛若睡美人的张曼暄的手轻轻抬起,一点点擦拭。
他温柔细致的一幕落在裴宁意眼中,只觉刺目。
曾几何时,这个男人也温柔地牵过她的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后来,这双手如同地狱索命恶鬼一样残忍,毁了她的一切。
胸口一阵窒痛,裴宁意只觉眩晕。
之前在床榻间被司马擒折磨得浑身酸痛,后来又受了拶刑,跪了瓷片。
现在又迎着冷风托举重物。
裴宁意的身体好似撑到了极限,眼睛一阵黑——
“噗通”一声。
她直挺挺摔倒在地。
水盆重重地砸到了她身上,疼痛和潮湿一并袭来。
意识昏迷前,她只听见司马擒冷鸷的声音:“拖出去,别脏了这里。”
昏昏沉沉。
裴宁意醒来时,整个人都处于悬空的状态。
她双手被往上绑着,两臂拉扯得疼痛而又麻木。
低头一看,她发现自己竟然又被吊在了城墙之上!
无数石头、烂叶,腥臭的鸡蛋往她身上砸了过来。
“大家快来砸她,要不是她父兄苛刻百姓,我们也不至于活的那么痛苦!”
“多谢摄政王为民除害,杀了皇帝,斩了太子!”
驻足的百姓义愤填膺,嫉恶如仇。
一个尖利的石头正中裴宁意额头,鲜血流出,模糊了她的双眼。
身上恶臭不已,伤口被砸到后更是钻心一般的疼。
裴宁意木然地看着天上晃眼的烈日,眸光如死般沉寂。
自从父皇离世后,每隔半月她便要受一次吊城门的酷刑。
曾经的她还会对着人群解释,但得到的却是一个又一个砸过来的臭鸡蛋。
此刻,她只剩下了麻木。
一个时辰的宣判泄愤结束。
裴宁意被士兵粗暴放下,丢进牢车里游街回宫。
一路上,百姓依旧跟随而行,不断咒骂她,将手中可及之物砸向她。
“祸国殃民,你怎还有脸活着,快去死啊!”
裴宁意紧紧攥着衣角,任由他们唾骂。
她何尝不想死?可她不能死!
左氏一族还需要她,被关押天牢的母后也需要她。
她身怀六甲的皇嫂至今下落不明,她怎么能死!
回宫后,裴宁意被拖到了浴堂之中。
说是浴堂,不过只是一个冷水池,用来清理她酷刑后的污秽之身。
刚刚下水,便有宫女过来催促。
“摄政王让你去金华殿,若是耽误了时辰要你好看!”
金华殿,摄政王与群臣议事之殿,他让自己去那里作甚?
来不及多想,裴宁意忍着疼痛匆匆清洗一番,穿好衣裳出去。
金华殿内。
司马擒坐于上位,正和几位穿着盔甲的将军举杯畅饮。
裴宁意走到殿前,抬眸看到那几个男人的一刹那,面色倏地发白。
那几人,分明是宫变之时,斩杀她太子哥哥的人!
司马擒朝她勾了勾手:“过来。”
裴宁意回神,有些迈不开腿。
往日,司马擒做这手势,皆是为了让她侍寝。
如今他让自己来此,莫不是……
裴宁意神色带着哀求:“求求你……”
不要在这里,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司马擒眸色一冷:“你在跟本王谈条件?”
裴宁意面色一白,屈辱感肆意凌虐着她的每一块肌肤。
虎落平阳被犬欺,此刻的她不得不屈服。
她一步一步向司马擒走去,脸上的血色褪个干净。
见裴宁意站着不动,司马擒语气带愠。
“怎么,要本王服侍你不成?”
裴宁意身形一颤,无尽的痛意如决堤的河流在她胸腔汹涌肆意。
“奴婢不敢。”
说完,她抖着手将原本就轻薄的衣衫一点点拉开。
跪在了司马擒的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