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舟瞪大了眼睛看过去,死死握住宋凉月的肩膀:“我是谁?”宋凉月惊慌失措,满脸担忧:“谢师傅,你怎么了?”谢逢舟愣愣地看着她,眼中骤然滑落下一滴眼泪。“不对,不对,我不是谢师傅……”脑海之中,另一个声音也紧随响起来。那声音唤他:“逢舟。”那声音,是沈惊鹊。谢逢舟双目猩红,瞬间呆立在原地。他想起来了。他是谢逢舟。他是沈惊鹊的夫君,谢逢舟……
谢逢舟望着这一幕。
不知为何,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痛苦。
他紧紧捂住胸口,却突然喷出一口血,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谢逢舟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床边,一个女子正在熟睡。
他动了动手臂,那女子便苏醒了过来。
见他醒来。
女子的眼圈骤然一红,紧紧抱住了他:“谢师傅!您终于醒了!”
还不等他作出反应,推门声猛然响起。
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跑了进来,满脸激动:“主子,您终于醒了!”
谢逢舟不动声色地望着他,又看了看那女子的脸。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仿佛被人刻意抹去了记忆一般,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偏偏看到那位女子,脑海之中便自动浮现出了她的名字。
宋凉月。
闯进来的男子似乎知道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赶忙告知:“主子,我是镜严,是你的侍卫。”
谢逢舟点点头,不自觉地望向门外。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镜严见状,扶着他起身出了房间。
一旁的宋凉月很高兴,叽叽喳喳地絮叨道:“谢师傅你可算醒了,你都不知道,你昏迷了整整五日呢!”6
“我和镜严大人都担心死了,还好你现在醒了,疫毒的解药也研制出来了,你只要吃了解药,很快就会好起来!”
谢逢舟听着她的声音,缓缓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侍卫走上前禀报:“主子,沈惊鹊的尸体该如何处置?”
屋内陡然沉寂,无人想听见这个名字。
谢逢舟却觉得心脏猛然一抽,疑惑开口:“沈惊鹊是谁?”
镜严满脸憎恶:“一个草菅人命,嗜杀成性的女魔头!她屠杀了凉城不少百姓,五日前已经被您亲自刺死,以慰凉城百姓的在天之灵了!”
听到这话,谢逢舟不自觉地皱起眉,也流露出厌恶的表情。
“如此杀孽深重之人,自当以死谢罪,尸体便直接扔去火化吧,不必来报。”
前来禀报的侍卫当场领命,退下了。
谢逢舟看着侍卫离开的背影,心脏却忽然跳动得极快。
还不等他弄清楚情况,府外一片嘈杂的叫嚷声响起。
谢逢舟皱了皱眉,换上僧袍去看看什么情况。
未料一出门,便见一年长的老者涕泗横流,猛然对着谢逢舟跪了下来。
“九殿下!求您宽恕了沈将军吧!”
谢逢舟一愣,缓缓将老者扶起:“老先生,您不必帮沈惊鹊说话,她身为一军主帅却残忍杀害城中百姓,其罪行罄竹难书!”
老者流着泪,猛然摇头:“她不是屠戮!她是在帮助我们解脱啊!”
此话一出,所有百姓都跪了下来。
“九殿下,是我们恳求将军出手,她才不得不让乡亲们解脱的!”
谢逢舟的面容一僵。
在他眼前长跪不起的百姓熙熙攘攘,都是重症区里被他救下的人。
可如今,他们却告诉他,是他误会了沈惊鹊!
可是……他怎么会误会沈惊鹊?
沈惊鹊不就是一个声名狼藉,嗜杀成性的女魔头吗?
谢逢舟的面容变得无比迷茫,脑海中仿佛有一道声音,疯狂地叫嚣着。
不是!真相不是这样的!
谢逢舟大脑如同针扎一般疼。
他死死咬着牙捂住头,却还是步伐踉跄摇摇欲坠。
“谢师傅!”宋凉月担忧的声音骤然传来。
谢逢舟瞪大了眼睛看过去,死死握住宋凉月的肩膀:“我是谁?”
宋凉月惊慌失措,满脸担忧:“谢师傅,你怎么了?”
谢逢舟愣愣地看着她,眼中骤然滑落下一滴眼泪。
“不对,不对,我不是谢师傅……”
脑海之中,另一个声音也紧随响起来。
那声音唤他:“逢舟。”
那声音,是沈惊鹊。
谢逢舟双目猩红,瞬间呆立在原地。
他想起来了。
他是谢逢舟。
他是沈惊鹊的夫君,谢逢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