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叔母家的会客厅装得简单,并无杂物,谢清秋不过撞了两三下,便到了门口。正欲推门,就听见燕时绥说:“……不能让清秋知道。”什么事不能让她知道?谢清秋愣住,脑子飞快动着。燕时绥与谢尉迟怎么会瞒着她通话,还不能让她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还不等她思考,燕时绥接着说:“其他的,等你带着忘忧草回来再说。”忘忧草……谢清秋心念俱灰,脚下一软,瘫坐在原地。慌乱间,好像打碎了身旁的花瓶。
黑暗如潮水般将我包围,谢清秋反复遁入虚无的浮萍,任浪潮起伏,无依无靠。
“怎么样?”燕时绥焦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手腕上的触感清晰,谢清秋无神盯着前方,等待着叔母的宣判:
“吃下忘忧蛊的正常反应,我解除不了。”
叔母摇了摇头。
手腕上的触感消失,面前还是一片黑暗。
黑得没有一丝光亮,吞噬着她的希望。
“叔母!”燕时绥更是焦急。
她听见衣物摩擦的声音,似乎是他拉住了叔母的袖子。
“不能让清秋一直这样,您想想办法呀!”
叔母叹了口气:“我只能开药布针,延缓她的衰退,至于已经失去的,我没有办法。”
说罢,脚步声响起,叔母离开。
燕时绥似乎还想跟上,谢清秋叫住他:“阿绥,别为难叔母了。”
谢清秋伸手,立刻被人紧紧握住。
“忘忧蛊会让人变成无知无觉的木头,我早就知道。”
话音刚落,谢清秋便觉手上力度更紧。
燕时绥颤抖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谢清秋低下头沉默了一瞬。
随即想到什么般,仰起头面向燕时绥:“幸运的是,我见过了你与我结婚的模样,就够了。”
她看不见,下意识扬起的头,其实对错了方向。
燕时绥看着她没有焦距的眼眸,对错了方向的脸,心中悲痛更甚。
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安慰道:“是啊,你看过了我最帅的模样,就够了。”
谢清秋还欲说些什么,电话铃声响起。
燕时绥立刻松开她的手,接起:“喂?”
许是眼睛看不见,谢清秋对声音更加敏锐。
电话那头,谢清秋恍然听见一个熟悉声音,说什么“找到了”一类的话。
谢清秋听到燕时绥立刻捂住听筒,叮嘱我:“清秋,你等我一下,我接个电话。”
“好。”她乖乖点了点头。
他一走,谢清秋便皱紧了眉头。
那声音真的很熟悉,好像听过很多遍。
她被忘忧蛊影响,连记忆也在衰退。
她在记忆里反复搜寻,这才突然福至心灵的想起一个人。
“谢尉迟!”
谢清秋觉得奇怪,他突然找上燕时绥做什么?
还说什么“找到了”……
究竟找到了什么?
谢清秋心思一沉,怀疑他对燕时绥有所图谋,立刻摸索着起身,想去找燕时绥。
刚迈出脚,就狠狠撞上身旁椅子。
“啊——”
痛……
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谢清秋只能凭着记忆走。
还好叔母家的会客厅装得简单,并无杂物,谢清秋不过撞了两三下,便到了门口。
正欲推门,就听见燕时绥说:“……不能让清秋知道。”
什么事不能让她知道?
谢清秋愣住,脑子飞快动着。
燕时绥与谢尉迟怎么会瞒着她通话,还不能让她知道?
究竟是什么事?
还不等她思考,燕时绥接着说:“其他的,等你带着忘忧草回来再说。”
忘忧草……
谢清秋心念俱灰,脚下一软,瘫坐在原地。
慌乱间,好像打碎了身旁的花瓶。
“哗啦”一声响,燕时绥立刻挂了电话,转身进屋。
刚推开门,就见谢清秋失魂落魄地开口。
“燕时绥,你还是去找忘忧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