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砚一路畅通无阻地登上了十二楼。白玉镶金的大门开启,没有那些复杂的机关,只有宁岁岁独自一人对镜梳妆。“王爷不去城门口迎接凯旋的将士,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宁岁岁描眉的动作未停,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漫不经心,她仔细地看着镜子里的眉眼,似乎只是专注地打扮着自己,好去见她的心上人。一股无名火烧得谢行砚心口灼痛,他握拳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宁岁岁没有回答他,纤白的手指捻起一片胭脂纸置于唇间轻抿,她左右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很满意。
谢行砚的动作蓦然停住,他的瞳孔微微扩张,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想起今天宁岁岁和他说的外子,也想起来及笄礼上,卫岑的提亲,想起酒窖中,宁岁岁痛苦地质问——
“你为什么不同意卫岑的提亲?为什么不让我嫁给他?”
一道惊雷在谢行砚脑海中炸响,他的双手颤抖着,一个念头浮出脑海。
“也许轻儿根本就没有死,她只是假死脱身,为了……卫岑。”
谢行砚低垂着头,目光空洞,眼中一片混沌,茫然地失去了所有色彩,他喃喃着,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
“王爷,您没事吧?”阿竹目光担忧地看着谢行砚,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悲伤。
许久,谢行砚挺直脊背摇了摇头:“无事,边军大捷,卫岑也快回来了吧?”
“已经在路上了。”
谢行砚搁在石桌上手的紧握成拳,骨节发白,他极力克制着情绪,应了声:“好。”
自那夜分别之后,宁岁岁在十二楼中一步未出。
边军大捷,举国皆庆。
一大早,京都的男女老少就都等在了门口,有的是为了迎接自己许久不曾归家的孩子,有的是在等分别多年的丈夫。
谢行砚望着城楼下人群,始终没有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还没来吗?”
阿竹摇摇头:“没有,守在白玉京的探子回报,这么些天,轻老板从未下过十二楼。”
雪花纷飞,飘落在谢行砚的大氅上。
他伸出手掌,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雪花落在他温热的掌心,变成一滴小小的水珠。
“京都也下雪了。”
说着,他一撩氅衣转了个身,命令道:“走,去白玉京。”
皇帝在京中设宴邀请各府官员和女眷,因此,白玉京前几天的生意出奇的好,至于宴请当天,自然就冷清了不少。
谢行砚一路畅通无阻地登上了十二楼。
白玉镶金的大门开启,没有那些复杂的机关,只有宁岁岁独自一人对镜梳妆。
“王爷不去城门口迎接凯旋的将士,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宁岁岁描眉的动作未停,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漫不经心,她仔细地看着镜子里的眉眼,似乎只是专注地打扮着自己,好去见她的心上人。
一股无名火烧得谢行砚心口灼痛,他握拳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
“你究竟是谁?”
宁岁岁没有回答他,纤白的手指捻起一片胭脂纸置于唇间轻抿,她左右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很满意。
见宁岁岁一直不说话,谢行砚的眉头越皱越紧,内心也开始急躁起来。
“回答我,你究竟是谁?”
说着,谢行砚提步上前,就在这时,一道罡风从他面前扫过,劲猛的拳头砸在谢行砚身侧的墙上,留下一个密布着裂纹的大坑。
宁岁岁语气嗔怪:“自家东西,你小心些。”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刚刚凯旋回京都的卫岑。
他朝着谢行砚扬起下巴,语气骄矜,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她,是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