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说别人是一只猪,要说她是一只小猪!”这他妈的有什么区别吗?!“对了,咱们后来怎么脱险的?”苏荆挽想起来一阵后怕。“那个叫闫强的小混混,他打你了吗?”睡饱之后,她状态很好,眉眼间止不住担忧。瞿允洲起身,活动筋骨,拉扯肩颈,“要是指望你,咱们都得死。”“就凭他……”他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过。要不是苏荆现在躺在病床上,就他这个脾气,非得好好数落她一番,不但拖后腿,还让他出不完心里这一口恶气。
“嗷呦呦,还我找死?谁死还不一定呢!”
要不是顾忌苏荆挽在这里,按瞿允洲暴躁的性子,闫强怕是已经被摁在地上了!
“您好,江城西区小巷,瑞和酒吧西南方向……”
天知道苏荆挽做了多大的思想斗争,在那一刻毅然决然选择拨通了报警电话,那帮小混混立马听出来她在干嘛,“大哥!这女的敢报警!”
“兄弟们速战速决!”
“不准把那小娘儿们给伤了!”
他们上来抢手机,来一个,瞿允洲踹一个,掩护着苏荆挽把话说完。
“几十个小混混……”好几双大手,在即将触碰到苏荆挽时被人拽着连人带手甩在地上。
“快抢她手机啊!愣着干嘛!!都给我上!!!”
苏荆挽左右闪躲,躲在瞿允洲身后,“围攻堵截我们,手里有家伙……”
“啪——”手机被拍落在地,十几个人包围着瞿允洲跟苏荆挽,不知是谁的脚,将手机踢到远处。
瞿允洲拽起苏荆挽就往外跑,嫌她小短腿跑得慢,把人夹在身下,大肆狂奔。
“快点!别让他们给我跑了!”
“妈的苏荆挽,净给老子找事儿,要不是你在,今晚劳资也不至于动不了手!”
“他们一看就是冲你来的!这锅我不背!”苏荆挽被他夹在身下,浑身不舒服。
“你他娘的别乱动!”
“再动把你丢到后面去!”后面不可怕,但是后面的那几十个人够可怕。
虬实的手臂横亘在苏荆挽腰间,他单根胳膊就可以轻易地抱着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身下喷薄的肌肉在动,还有瞿允洲喘息呼出的灼热气息,自己好像被包裹当中。
可是,两个人到底还是跑不过一堆人。
又有人出现在面前,把路给堵住了。
两人再次面临前后夹击的局面。
“瞿允洲,你一个人,打得过他们吗?”
“废话!”
瞿允洲的意思是,他一个人打倒这些人,轻而易举。可是苏荆挽理解的却是,他怎么可能一个人打得过这么多人?
闫强气喘吁吁地跑上来,“不是跑吗?你继续啊!跑啊!”
“兄弟们,上!”
凶脸大汉手持一把匕首,刀刃直直刺向瞿允洲。几乎是擦着刀边,瞿允洲借力打力,顺着方向把人丢了出去。
三五个人又是啤酒瓶又是小刀,通通攻袭上来。一打十几,瞿允洲有些吃力。
趁着瞿允洲忙不过来,先前那个蓝毛借机去抓苏荆挽,甚至抓到了她的肩膀,“瞿允洲!”
一个大力,蓝毛被人推倒,一拳又一拳落下去,反身一拧,“咔嚓”一声,右胳膊脱臼。
闫强伺机而动,背后搞偷袭,棒球棒对准了瞿允州头部。
“砰——”
随着一声巨响,瞿允洲感觉到自己被包裹在一个温软的怀里。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俩重重前倾,二人砸在地上。
“操——”
瞿允洲呼吸一滞,瞳孔收缩,指尖轻颤,怔怔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甚至忘了动作。
“苏荆挽,苏荆挽……”
闫强心口一慌,他……他没想……
“不是,我、我……”他支支吾吾道。
闫强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劲儿,这一棍子下去,瞿允洲就算不死也得伤。
但是,这一棍子让苏荆挽生生挨下,可她那小身板儿……
疼!太疼了!疼到说不出话!
她当时下意识就挡过去了。
本想靠在瞿允洲身上缓缓,结果身下这人直接抽身,把她放在地上。
地面寒凉,坑坑洼洼,还不舒服。
老娘替你挡棍子,你把老娘放地上不管不顾。
小白眼儿狼!
只听得厮打声愈发聒噪,求饶、拳打脚踢、棍棒击打到肉体的声音,在这个漆黑又安静的夜晚愈发清晰。
苏荆挽渐渐昏睡过去。
而瞿允洲,打疯了。
箍着人的脑袋使劲儿往墙上撞、地上砸,手指也被踩在地上狠狠碾压,
几十个人被他打倒在地,哪个爬起来,他手里的棒球棒就再重重补上一棍。
尤其是那个闫强,他恨不得手撕了他!
棒球棒甚至对准了闫强的脑袋……
巨大的恐慌再次把闫强包裹,他狼狈地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
然而此刻,警笛声响起。
彼时,月亮从厚厚的云层下出来,月光照在这个灾难现场。
体魄强悍的男人眉眼暴戾,胸前起伏。
阴冷的嗓音伴着月色,让人筋骨生寒,“你还真该庆幸,苏荆挽打的报警电话救了你一命。”
瞿允洲丢掉棒球棒,小心翼翼把那个娇小的人儿抱起,奔着警笛声响起的地方稳稳跑去。
……
苏荆挽再次醒来时,睁眼见到床边趴睡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阳光打在他身上,彼时的他,被温暖包裹,沐浴在光里。
大抵是觉得舒服,还蹭了两下,软软的发丝离她很近。
轻轻一吹,毛发随着气流飞到后面。
瞿允洲还在睡,尽管所处的地点充满了他不喜欢的消毒水气味,可是,那股好闻的柑橘柠檬味环绕在鼻尖,让他安睡……
长时间一个动作,苏荆挽觉得身体有点僵。她一动,身边窝睡的小兽就醒了。
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着她现在生龙活虎的模样,男人没好气道,“好你个苏荆挽,终于醒了。”
妈的他还以为苏荆挽活不了了,再三把医生抓过来询问,结果医生告诉他,她只是睡着了。
也是真能睡,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
“饿。”她开口。
瞿允洲气笑了,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要吃的。
“除了吃就是睡,苏荆挽,你快变成一头猪了!”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说别人是一只猪,要说她是一只小猪!”
这他妈的有什么区别吗?!
“对了,咱们后来怎么脱险的?”苏荆挽想起来一阵后怕。
“那个叫闫强的小混混,他打你了吗?”
睡饱之后,她状态很好,眉眼间止不住担忧。
瞿允洲起身,活动筋骨,拉扯肩颈,“要是指望你,咱们都得死。”
“就凭他……”他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过。
要不是苏荆现在躺在病床上,就他这个脾气,非得好好数落她一番,不但拖后腿,还让他出不完心里这一口恶气。
想到这里,瞿允洲背过身,眼眸中的意味晦涩不明。
他敛下眸子,不知在做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