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陷害的手段都这么明晃晃了吗?可偏偏,其他人还真就动了起来,准备将她押下去。就在这时,一道的声音骤然响起:“九殿下!奴才可算是寻到您了!”三个字,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僵硬了。沈惊鹊抬头看去,不远处的垂花门外,一个身着僧袍的男子,正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场闹剧。正是谢逢舟!
“她身上好像是前几年的款式了吧?这样的破落户也能参加将军府的宴会?看门的小厮是瞎了眼了吗?”
“算了,各位姐姐,那种小门小户又怎么能比得上姐姐们美艳动人?不过是前来衬托的绿叶罢了……”
几个凑在一块的贵女肆无忌惮地嘲笑着她的打扮过时又老土。
可是沈惊鹊统统不在意。
她连个眼神都没给,只是兀自找了个安静的亭子坐下来,一边喝着茶,一边品着茶点,再看看这春景,好不惬意。
可是冬茗立在一旁却仿佛有些坐立不安。
沈惊鹊见状,关心道:“冬茗,你怎么了?表情如此难看?”
冬茗皱着眉,满脸愧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般:“小姐,冬茗对不起您,明明您才是生辰宴的主角,可是却因为奴婢被人嘲笑……”
沈惊鹊一口香茗险些呛出来。
和冬茗相处了这么久,她竟然不知道冬茗的骨子里竟然是这么争强好胜的人。
沈惊鹊沉默了半晌,摇摇手:“冬茗,什么主角不主角的,父亲才是主角,我只是个由头罢了。皇城毕竟是天子脚下,这里的贵女们消息灵通,什么时兴的好东西都是从皇城传出来的,咱们北阳关知道得慢,这算哪门子的做错了?”
“论起来,她们根本就没有资格嘲笑,若不是北阳关的弟兄们苦守着边境,哪有皇城这般的好日子?冬茗啊,这可都是荣耀呢。”
“况且你家小姐我从来不在乎这些的,有衣蔽体就行了,没那么多门道。”
沈惊鹊苦口婆心地说着,却没把下面那半段话说出口。
这是天赐的荣耀,皇帝都开口了,就连不问世事的九殿下都来了,其他几位皇子当然也会亲临。
她们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万一就借着这个机会一跃人上了呢?
沈惊鹊笑了笑,喝了一口茶。
而冬茗听到这里才算破涕为笑,她用力点点头,刚要说话,却听一道尖锐的冷笑声响起。
“好大的口气,你若不在乎这些,何必巴巴儿的来这筵席上?真是好虚伪的嘴脸。”
沈惊鹊循声望去,一群贵女簇拥着一个衣着华贵,满脸高傲的少女。
刚才的话便是她说出口的。
见她看过来,旁边一个贵女立即附和道:“谢姐姐说得是,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小门小户,竟然这般可笑!若我说,就该叫人立即打了出去,免得污了贵人们的眼!”
沈惊鹊挑了挑眉,心里却觉得好笑。
什么叫口气大?恐怕这才是吧。
可她仍旧兀自饮茶,心中发笑,面上却淡声道:“我倒是想不来,只可惜我若不来,这场筵席怕是都不必开下去了。”
此话一出,那几位贵女纷纷露出愤怒的表情。
其中一人指着沈惊鹊,大喝道:“这可是圣上御赐的荣耀,为将军府的小小姐举办的生辰宴,你倒是好大的口气,没你还办不下去?你比陛下还大不成?!”
这一顶高帽子落下来,所有人都噤了声。
可沈惊鹊还是不紧不慢道:“这位姐姐,我从未说过我比陛下还大,我心中对陛下的敬重犹如滔滔江水,你这话却显得诛心了些。”
沈惊鹊说着,放下手里的茶杯,缓缓站起来:“倒是你,如此攀咬,存的什么居心!?”
此话一出,亭中立即一片静默。
不知过了多久,那为首的高傲女子终究是气上心头。
她伸出手拔下自己的簪子,扔在沈惊鹊的脚边:“你们还在等什么?此人偷偷混进将军府的筵席,还偷了我的簪子,手脚如此不干净,拖下去给我打断双手,以儆效尤!”
沈惊鹊看着她,终于有些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现在,陷害的手段都这么明晃晃了吗?
可偏偏,其他人还真就动了起来,准备将她押下去。
就在这时,一道的声音骤然响起:“九殿下!奴才可算是寻到您了!”
三个字,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僵硬了。
沈惊鹊抬头看去,不远处的垂花门外,一个身着僧袍的男子,正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场闹剧。
正是谢逢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