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他不是不会笑,只是不对她笑。等人看不见了,江佩然失魂落魄进了屋。整个屋子干净利落,所有东西都摆成了一条线,唯有桌上随意错落放着的两杯茶,异常刺眼。她从前一直以为,许淮州对她冷淡,是自己不够好。为了能配得上他,她努力训练,钻研舰艇知识,一步步成为了201军团唯一一个女少校。甚至在家里,她也会把东西摆放成他喜欢的模样。她以为,日子久了,总有一天他会爱上她,会笑着夸她一句:“你很好,很荣幸成为你的丈夫。”
咚的一下,像被刺骨的凝冰炮击中,大夏天,江佩然整个人都冻住。
不久,屋内的两人走了出来。
他们有说有笑。
江佩然认出,女人是周青青,是许淮州从前资助过的渔村姑娘,她说要报答许淮州的恩情,毕业后跟来了201军团。
夜幕黑暗,他们没注意到藏在拐角的她。
但江佩然无比清晰看见,男人嘴角的笑意。
她终于明白,他不是不会笑,只是不对她笑。
等人看不见了,江佩然失魂落魄进了屋。
整个屋子干净利落,所有东西都摆成了一条线,唯有桌上随意错落放着的两杯茶,异常刺眼。
她从前一直以为,许淮州对她冷淡,是自己不够好。
为了能配得上他,她努力训练,钻研舰艇知识,一步步成为了201军团唯一一个女少校。
甚至在家里,她也会把东西摆放成他喜欢的模样。
她以为,日子久了,总有一天他会爱上她,会笑着夸她一句:“你很好,很荣幸成为你的丈夫。”
可如果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这场婚姻还能如她所愿吗?
正想着,身后倒是传来清冷一句:“回来了不去休息,站窗边做什么。”
闻声回头,就对上许淮州面无表情的脸。
心头莫名涌向一阵委屈,江佩然攥了攥手,顺心问:“如果没有我爸妈的托付,你是不是就不会娶我?”
他对她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
许淮州淡漠别开视线,径直朝书房走去:“你我已经是夫妻,你现在问这些没有意义。”
这话刺的江佩然满心狼狈。
擦肩而过之际,她不甘抓住男人的手臂,忍着难堪抬头再问:“那什么有意义?许淮州……这些年你有没有一刻把我当做你的妻子?”
“江同志,如果你拦着我只是为了这种无聊的问题,就请让开。”
四目相对,男人黑眸的不耐烦利刃一般伤人。
江佩然缓缓送了手,眼中的光也一点点暗下去。
但许淮州什么都没在意,照旧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月光凉凉地洒落下来,明明是夏天,可江佩然却感觉有些冷。
她仰头忍下眼眶的热意,明明之前已经听到了许淮州对她的不在意,她却还是不甘心,还是想问一问……
现在也该死心了。
她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在她心里,夫妻应该是两个相爱的人相濡以沫,携手一生,就像她的爸妈。
既然许淮州没这个意思,她会找政委申请离婚。
夜色漫漫,此夜注定难眠。
第二天,江佩然收拾好情绪,准时到检修室工作。
刚一进去,周青青就拎着一个零件过来,语调随意:“江佩然,我昨晚不小心调错了数据,这批检修的新零件都坏了。”
江佩然一看,当即火了:“这零件今天要紧急入库,我昨晚不是叮嘱你要小心吗?”
“周青青,你每次检修零件都把好东西弄坏,你有没有想过你不适合这项工作?”
她看在许淮州的面子上,无数次帮周青青收拾烂摊子,可她现在准备转职了,这个祖宗留下来只会祸害整个检修队。
周青青脸色一变,正气恼江佩然这次怎么没有直接帮她解问题,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怎么回事?”
许淮州朝她们走来。
江佩然回头见到他,正诧异他怎么来了,就见周青青挤上前,满脸委屈告状。
“淮州哥,我犯了一个所有人都会犯的小错,江同志就要把我赶出军区!你快帮我说说话……”
江佩然盯着周青青抱着许淮州撒娇的手,拧紧了眉头。
许淮州却好像没有半点觉得不妥,竟然真的开口求情:“江同志,人无完人难免犯错,你不用太过苛责。”
简单的一句,刺的江佩然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四目相对,她恍然有些不认识眼前的男人。
这还是那个严谨冷情,十二分注重军规的许上校吗?
他的铁面无私,在周青青面前怎么就变了呢?
她压着怒意和心口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质问:“许淮州!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你就为她说话求情——”
“呜呜呜……淮州哥,你不要因为我吵架。”周青青一哭,打断江佩然后面的话。
“都怪我,是我太差劲了,所以在村子里,我那重男轻女的爸妈不喜欢我,现在江同志也不喜欢我,要赶我走……”
“淮州哥,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栽培,我不值得喜欢……”
江佩然气得眉心直跳,自己就事说事,怎么就扯到喜欢不喜欢上了?
下一秒,却听许淮州冲周青青温声安慰:“别多想,你值得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