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叶澜澜,正在一片黑暗中缓缓下坠。她的灵魂好像飞出了身体。她看到李靳屿跪在一片野地中,用双手不停地挖掘着身下的泥土,她看到他在哭。叶澜澜想飘到他身边,离他近一点,可他们之间就像隔着一堵无形的墙,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靠近。“轻儿……”许久,她看到李靳屿顿在了原地。他的十指鲜血淋漓,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仿佛莫大的悲伤侵袭着他,而他下一秒就要破碎在风里。“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的声音从不可置信转变为愤怒的嘶吼,他似乎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
李云裳剧烈地挣扎,向后抓挠着。
身下的人动作幅度太大,扯开了叶澜澜背上的伤口,她疼得冷汗直流,却不肯有一刻放松。
自己的噩梦就要由自己打破。
“你……你这个……”
李云裳声息渐弱,她的手指紧紧叩着脖子上的锁链,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叶澜澜看着她垂死挣扎的模样,唇角溢出一丝冷笑,缓缓开口: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和叶澜澜很像,因为我就是叶澜澜,没想到吧,我没有死,而你就要死了。”
“你是……”
李云裳大睁着双眼,目眦欲裂,整个身体都软了下去。
但叶澜澜仍保持着勒紧她的姿势,一下也没有放松,直到她意识昏沉,栽倒在地上。
……
西偏殿。
李靳屿焦急地翻找着每一个角落,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焦虑。
空荡荡的宫殿却没有一丝回音,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角落里一闪而过的金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支金色的蝴蝶发钗。
“轻儿……”
李靳屿拿着发簪,仔细地在周围排查,他的手掌摸过每一寸墙面,寻找着可能存在的机关。
“咔嗒!”
一块墙砖下陷,伴随着“轰隆隆”的响声,一条地道出现在了李靳屿面前。
他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亮,顺着深不见底的台阶一步步走了下去。
李靳屿前脚刚踏进地道,卫岑就找到了这里,看着幽深黑暗的地宫入口,他想都没想地提步跟了上去。
通道狭窄曲折,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血腥气,李靳屿手伸到后腰,抽出了匕首。
他握紧刀柄,吹熄了火折子,放轻脚步,朝前方的亮光处靠了过去。
靠近光源,他伸手缓缓推开了地宫的门,眼前的景象却让他脸色骤变。
“轻儿!”
李靳屿快步跑到叶澜澜身前,却颤抖手,不敢触摸她的身体。
他迅速斩断叶澜澜手腕上的锁链,将自己的外袍解下披在她身上,轻拍着她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呼唤。
“轻儿,轻儿醒醒。”
他的眼眶红得厉害,眼中闪过一抹泪光,他不断呼唤着叶澜澜的名字,试图得到一丝回应。
而此时的叶澜澜,正在一片黑暗中缓缓下坠。
她的灵魂好像飞出了身体。
她看到李靳屿跪在一片野地中,用双手不停地挖掘着身下的泥土,她看到他在哭。
叶澜澜想飘到他身边,离他近一点,可他们之间就像隔着一堵无形的墙,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靠近。
“轻儿……”
许久,她看到李靳屿顿在了原地。
他的十指鲜血淋漓,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仿佛莫大的悲伤侵袭着他,而他下一秒就要破碎在风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的声音从不可置信转变为愤怒的嘶吼,他似乎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
可是小叔,不是你把我送走的吗?
从你把我送给侯公公的那一刻起,你就该知道,我必定不得善终。
叶澜澜的灵魂在半空中飘荡,可她说的话,李靳屿一个字也听不到。
他颤抖着,抱起那具尚未腐坏的骸骨,眼泪大滴大滴地砸在他身上,他澜澜拍打着她的脸颊,却再也无法将她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