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生活了四年,林栀也怎会不知道南枝的性格。她一直在宿舍里扮演着大姐姐的角色,照顾着剩下的三人。她的家境不好,总是卯着一股劲,即使一边在勤工俭学依然能拿到奖学金。她总是习惯将自己强大的一面展现在众人面前,把委屈往肚子里咽。从这个角度来说,她和林栀也很像,只不过林栀也的强大是尖锐的,而南枝更加柔软。“南枝让我们别过去了。”钟榆还在那边说着,“可出了这种事,我们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你先进我家等着,我一会就回来了,咱们商量一下后面怎么办。”林栀也把密码告诉对方,就挂了电话。
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孜孜不倦地响着,将林栀也从睡梦中唤醒。
她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拿过手机接起电话。依旧是闭着眼睛,声音中还带着困意:“喂?”
她有些认床,昨晚上辗转难眠,直到后半夜才睡了过去。不过睡得依然不踏实,一直在做着光怪陆离的梦。
“林小也,一大早的你不在家?”钟榆的大嗓门隔着屏幕传来。
这一嗓子让林栀也清醒了不少,她低低应了一声,撑着身体坐起来,靠在床头。
钟榆看着紧闭的大门,有些无语:“你去哪儿了?我在你家门口。”
林栀也看着与自己房间截tຊ然不同的装修风格,又想起了昨晚上程迟予不赞同又无奈的眼神。她稍稍一哀求,他就同意了自己的留宿。
他外表虽看着冰冷,内心却十分柔软。
明明是最怕麻烦的人,却总是在他人需要帮助时心软的伸出手。
“你找我什么事儿?”林栀也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下床。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衣服很长,都已经遮住了她的臀部,跟睡裙似的。下面则是什么也没穿,一双雪白又笔直的双腿就这么俏生生露在外面。
临时决定的留宿,连睡衣也没有,身上这件还是程迟予翻了好久才找出来的一件全新T恤。林栀也随意惯了,并不嫌弃。
“南枝婚礼吹了。”钟榆的话无疑是个惊天巨雷。
林栀也换衣服的手一顿,脸色也严肃了起来:“怎么回事儿?”
钟榆叹了口气:“钟凯出轨了。”
钟凯就是南枝那对象,长得老实巴交的。林栀也见过几次,人很幽默风趣,性格也好,最重要的是对南枝很体贴。她万万想不到,这样一个称得上二十四孝好男友的人竟然会在婚礼前夕出轨。
“南枝还好吗?”眼下事情已经发生,她最担心的就是南枝的状态。
钟榆同样担心:“听着语气是还好,可她一直都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
共同生活了四年,林栀也怎会不知道南枝的性格。她一直在宿舍里扮演着大姐姐的角色,照顾着剩下的三人。她的家境不好,总是卯着一股劲,即使一边在勤工俭学依然能拿到奖学金。
她总是习惯将自己强大的一面展现在众人面前,把委屈往肚子里咽。从这个角度来说,她和林栀也很像,只不过林栀也的强大是尖锐的,而南枝更加柔软。
“南枝让我们别过去了。”钟榆还在那边说着,“可出了这种事,我们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你先进我家等着,我一会就回来了,咱们商量一下后面怎么办。”林栀也把密码告诉对方,就挂了电话。
她这会儿也换好了衣服,拉开房门,客厅里静悄悄的。
隔壁的主卧房门关着,也不知程迟予在不在。她鬼使神差地来到紧闭的门前,纤手握住门把手。
终是理智战胜了好奇心,她松开把手,曲起手指敲了敲门,嘴上问着:“程迟予你在吗?”
门内毫无动静,她又敲了敲。
“找我干嘛?”玄关处传来清冷悦耳的男声,程迟予提着早餐从门外进来。
林栀也转过身,目光落在身形修长的男人身上,看他穿过客厅,将早餐放在餐桌上。他的身上穿着机长制服,一如当初她颤抖着双腿从飞机上下来后,见到的身影一般,英俊挺拔,带着微凉的冷淡之感。
她踱步到餐桌前,道谢:“谢谢你昨晚的收留。”
表情很认真,语气很真诚。她知道,昨天晚上若不是他将自己带了出来,恐怕自己早已中了别人的招。这句感谢,意义重大。
想到他几次三番地帮了自己,林栀也的心一暖。她如野草般生长的二十多年,第一次感觉到安全感。
“不客气。”程迟予依旧是淡淡的,安静地坐下开始吃早餐。
“改天再好好谢你,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程迟予手一顿,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
林栀也急着回家,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这短暂的异常。她手里提着昨儿换下的衣服,朝着大门外走去。
正准备关门,却发现程迟予也跟了过来。她一愣:“我自己就能回去,不用送。”
程迟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把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
“门锁没电你能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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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栀也刚从电梯出来就遭遇了门前蹲着的钟榆的一记白眼。
她自知理亏,先把人拉了起来。又从袋子里拿出备用电源,连接成功的一刹那,滴的一声传来,门锁的面板终于亮了起来。
“你这人也太不靠谱了,门锁都能没电。”钟榆抱怨着,她都在这门口站了快半小时了。
“我忘记了嘛。”林栀也的声音不自觉带了些撒娇。
钟榆狐疑地看向闺蜜,很不对劲,她竟然在林栀也的身上听到了撒娇。
“你昨晚去哪了?老实交代。”钟榆眼神锐利。
林栀也一进门就去找了新电池,若不趁着现在换上,估计一会又得忘。
“在程迟予家。”她一边换着电池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
只不过这看似的随意的话,倒是对钟榆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她缓了好久才缓过来,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不是吧,真给你拿下了?你都把人拐到床上了?”
林栀也回味了一下在程迟予怀里时摸到的腹肌,意犹未尽。
这男人在床上一定给劲。
“没有。”林栀也实话实说,语气里也没什么遗憾。反正这个男人迟早都会是她的。
钟榆倒是有些遗憾:“还以为咱们南航的高岭之花终于被人摘下来了呢。”
林栀也转身进了卫生间,一边挤着牙膏一边问道:“钟凯出轨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跟我详细说说。”
她方才心里想着南枝的事,连脸都没来得及洗,就赶了回来。
“说起这事我就生气。”钟榆一想到这些糟心事儿,气又上来了,她气呼呼地说,“你知道那渣男出轨的对象是谁吗?是特么的苏雨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