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充耳未闻,反而加快步伐一路小跑着溜了。沈玉颜止住脚步蹲下身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颗颗砸落在地。短短几个时辰,她从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小姐逐出府成为蝼蚁般的平民百姓。最令她痛心的是,瑞王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了很大的转变。她如想再次赢回瑞王的心,只怕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与代价。沈玉颜兀自攥紧拳头,心里已然狠毒了沈天娇。都怪沈天娇那个贱人,害得她从云端跌落尘埃又痛失矜贵皇子的欢心。
安逸出声催促失魂落魄的沈老夫人:“沈老夫人接旨谢恩吧!咱家还急着回宫复命呐。”
沈老夫人回过神来,一瞬间仿佛老了几十岁,她颤抖着抬起双手接过圣旨:
“民妇沈夏氏叩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逸一甩拂尘走向沈天娇:“沈大小姐,请随咱家走一趟吧!皇上还在宫里等着您呐!”
沈天娇沉思片刻点点头:“公公请带路。”
围观百姓目睹沈老毒妇一家受到严惩,沈大小姐咸鱼翻身要回家产与补偿,三三两两喜笑颜开的离去。
二房三房个个眼神怨毒的盯着沈天娇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沈老夫人捂着胸口打了个趔趄,沈守仁与沈守礼双双扶住她惊呼:“娘,您怎么了?”
沈老夫人闭眼深吸一口气,稍倾睁开精光四射的双眼:
“快、快派人快马加鞭送信去边关告诉你大哥,他那么孝顺为娘,绝不会任由沈天娇那小贱人要回家产赶咱们出府的。”
沈守仁默了默,期期艾艾的道:“娘,我看还是算了吧!皇上亲自下的旨,就算咱们告诉大哥也无用啊!”
沈老夫人脸色一沉喝斥道:“让你去就去,就算你大哥奈何不了圣旨,他也绝不会看着母亲受苦,他会想办法私下补偿咱们的。”
沈守礼闻言高兴得一拍大腿:“还是娘想得周全。”
沈老夫人叹了口气:“为娘一世精明,怎的生了你们两个榆木疙瘩。
这些年若不是为娘殚精竭虑的为你们谋划,你们哥俩怕是早就饿死了。”
沈守仁沈守礼不敢反驳,只能蔫蔫的连声应是。
稍后沈守礼走进珍宝阁写了封信交给心腹,吩咐他立刻快马加鞭送去边关给沈将军。
瑞王眼见与沈玉颜联手失败气得脸色铁青:可恶!父皇插手此事,他要杀沈天娇可就难了。
他气冲冲的拂袖踏步而去。
不曾想路过沈玉颜身边时,沈玉颜适时抬手拉了拉他的衣角:“二皇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瑞王嫌弃的抽回自己衣角,一脸不耐的道:“沈府的事恕本王无能为力,本王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哼!他们一家搬出将军府退回沈将军财产补偿他的损失后,怕是一穷二白得连普通百姓都不如吧!
如今无钱无势的沈玉颜对他的大业一点助力都没有,他又何必浪费时间陪她做戏。
瑞王如是想着转身头也不回的踏步而去。
“二皇子,等等玉颜啊!”沈玉颜不甘心的抬步追了过去。
瑞王充耳未闻,反而加快步伐一路小跑着溜了。
沈玉颜止住脚步蹲下身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颗颗砸落在地。
短短几个时辰,她从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小姐逐出府成为蝼蚁般的平民百姓。
最令她痛心的是,瑞王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了很大的转变。
她如想再次赢回瑞王的心,只怕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与代价。
沈玉颜兀自攥紧拳头,心里已然狠毒了沈天娇。
都怪沈天娇那个贱人,害得她从云端跌落尘埃又痛失矜贵皇子的欢心。
她今日所遭受的一切苦痛全拜沈天娇那个贱人所赐。
沈天娇,我沈玉颜今日在此发誓,他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方才解我心头之恨!
沈玉颜如是想着眼底划过一道冷戾的寒芒。
此时的沈天娇并不知道沈老夫人一脉还在垂死挣扎,她正忙着应对南明帝的召见。
安逸领着她进了乾坤宫面圣,她恭敬的向端坐上首的南明帝行了跪拜礼:“臣女沈天娇叩谢皇上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管皇上下旨惩罚沈老夫人一脉是为了赢得民心,还是为了医治离王讨好于她,亦或是tຊ觉得愧对为他卖命的爹爹。
最终都算是帮她事半功倍的要回了将军府所有的一切。
这点情还是值得她诚心道谢的。
南明帝端坐上首打量她片刻:“平身吧!朕惩罚沈老夫人一脉是他们罪有应得。倒是你,这十多年来受苦了!”
待沈天娇站起身子,他接着温声问道:“沈天娇,你一介深闺女子,是如何习得岐黄之术的?”
事关他与离王的身体安危,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不曾想沈天娇与皇后做交易时,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词。
只是皇后一心求结果并不在意她何时学的医术。
今日皇上问她倒是派上了用场。
沈天娇毫不犹豫的道:“臣女十二岁那年被老太太遣去了乡下庄子里,曾跟随乡下一名老中医学过两年的医术。”
南明帝闻言有意考考她:“哦!既然是这样,你且上前给朕把把脉。
看看朕身体是否有恙?”
沈天娇踌躇片刻福了福身:“那臣女便献丑了!”
她镇定自若的走向南明帝,接着向安公公要来丝帕搭在他的手腕上。
而后拈起手指搭上南明帝的脉搏,用心查探他的脉相。
稍倾沈天娇皱起眉头收手扯下丝帕,措辞着该怎么说才不会伤了皇上的自尊。
南明帝见她眉头紧皱,心里咯噔一下,迫切的问道:“朕的脉相如何?”
沈天娇无奈的道:“皇上请恕臣女直言,您的脉博微弱,且脉细数沉迟无力。
此乃肾虚之兆。”
她就说嘛!皇帝有上百的太医为何要召她来看病。
原来他没收离王的画册后,自己偷偷尝试后还上瘾了!
偏偏上瘾后又感觉自己腰酸背痛力不从心了。
皇上听皇后说她能医治离王的后腰,便存了私心召她来给他治治。
南明帝一听肾虚两字瞬间拉下脸来:这沈天娇胆大包天,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一旁的安逸则惊得恨不能立刻隐身。
皇上的这种隐私是他能听的吗?
安逸很有眼见的躬身告退,一溜烟的跑出乾坤宫。
他怕再听下去脑袋不保!
此时乾坤宫偌大的宫里只剩下沈天娇与南明帝两人。
南明帝虽然气沈天娇口无遮拦挑明了他的病情。
可有病得治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否则他丢下温香软玉的美人召见沈天娇做什么?
南明帝沉声道:“朕的病情你可有医治之法。”
沈天娇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皇上若想治愈此病,必须得听从臣女的吩咐。”
南明帝默了默:“你且说来听听。”
沈天娇壮起胆子含蓄的道:“第一:皇上三个月内不能近美人的身。
她说完偷偷瞄了南明帝一眼,见他没有变脸的意思。
接着道:“第二:“皇上每日晨起要练习吸气缩肛一百次。”
南明帝闻言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杀意。
“第三:每日食补适量的韭菜、羊肉、鸽蛋、与枸杞。
第四:“按时服用臣女开给您的中药,每日三次每次一剂饭后用。”
沈天娇说完大气也不敢出,一时间乾坤宫里针落可闻。
南明帝凌厉的盯着沈天娇看了半晌,才沉声敲打她:“沈天娇,你可知道欺君是什么后果?”
别的三条倒还罢了,第二条让他堂堂一国之君每日晨起练习吸气缩肛一百次。
确定不是戏耍于他?
沈天娇斩钉截铁的道:“若皇上做到臣女所说的四个条件,三个月后没有任何效果。
臣女任凭皇上处罚亦无怨无悔!”
南明帝拍椅而起:“好!那朕便让你的脑袋暂且先寄存三月。
三月之后若是无效,就算沈将军与老六出面都救不了你!”
沈天娇眼珠一转:“皇上,此事若不让臣女亲自监督,岂不是对臣女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