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月刚想抬手。就觉得脸上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滑过。男人在她脸上胡乱擦了一顿,然后安然的躺倒在床上。“刚洗完脸,擦点护肤品,不然总是生气老的快。”这番言乱,把江竹月搞的无语至极。她一把拉过被子,蒙住脑袋。“真是病的不轻。”过了许久,外面在没有声音传来。她掀开被子。正撞进周应淮奸计得逞的目光中。她呼吸一窒,语调都变了:“到底让不让人睡觉了,你熬鹰呢?”男人心情极好的笑了。
两人呼吸相贴的瞬间。
周应淮的头被打偏,江竹月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臭死了。”
男人应该是第一次被人嫌臭,身体微微僵硬,须臾后轻笑出声,拉开两人距离,喂她喝了点温水。
看她安静下来,这才将人妥贴的放下。
江竹月醉意朦胧中,只觉得有一双烦人的手一直在捏自己的脸,吵的她根本睡不沉。
她伸出手想去抓,却徒劳无功,根本抓不住。
几番尝试后,她干脆烦躁的去踢两脚。
一股股暖流涌上四肢,她哼哼两声,脸颊酡红身子朝下软去,惊呼间似乎被一张牢牢的大网给捆住,掉不下去也挣脱不开,任她肆意沉沦其中。
......
两人下车后直接从私人专属电梯上去顶层套房,没有惊动任何人。
眼下,江竹月的模样也不适合给别人看到,她醉的厉害,整个人团成一团窝在周应淮胸口,脸红的不可思议。
男人将她直接抱进浴室。
找了个女服务生帮忙她清理一下。
而他则去了套房另外一边的洗漱间。
等他请洗好出来后。
就看到江竹月睁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看着天花板上的星空顶。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江竹月。
江竹月其实早就从醉酒中清醒过来,只不过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又头晕眼花的,所以根本没反应过来。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情况好像有些不妙。
周应淮拿过一旁的干毛巾,温柔的帮她擦拭头发。
两人都不说话。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我去把脏衣服拿出去。”
头发半干,周应淮突然出声。
“嗯。”
江竹月愣愣的嗯了一声。
随着关门声传来,江竹月一惊,从床上弹跳而起,她的醉意彻底被赶跑,人也清醒了过来。
她到处翻找,好不容易找到一件浴袍裹在身上,开门就要逃。
可她右脚刚迈出门,一道幽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害怕了?”
她脚步微顿,不知道是回头好还是不回头好。
再三思村后,江竹月咬牙猛然回头,心一横大声道:“我才没害怕。”
却没想到,直直撞进了男人怀里。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靠近的,总之,江竹月撞到鼻子,一瞬间泪花涌出,好不可怜。
周应淮心里软成一片,捧住女人的脸颊两侧,温柔的凝视着她的双眸。
“不害怕,你跑什么?”
男人刚刚沐浴过,身上沐浴液的清香席卷而来,将她紧紧包裹住。
小野猫的叛逆之心顿起,一扫惶然之姿,双手拥立推了他一把。
周应淮早有防备,身姿一动不动。
江竹月咬牙。
“没有啊,我就是看看门有没有锁好,免得有不长眼的进来打扰了我休息。”
男人无动于衷的哦了一声。
反而将她拦腰抱起回到了卧室,整个人大剌剌的靠在床上,大方道:“既然如此,那江小姐请便吧?”
他嗓音里揉满恶劣,激起江竹月的好胜心,可谓是拿捏到位。
小野猫攥紧手心。
她暗自得意于自己果真魅力无边,眉眼轻佻地昵了男人一眼。
两人无声对视,周应淮面上渐渐浮现一丝耐人寻味的表情,好似在笑她,就这样?
江竹月面上涌起薄怒,忽然坐起来拿起一旁的水杯猛猛灌了几口。
视线一扫,看到桌子上的酒杯。
冲动顿时涌上大脑。
她几步走过去,周应淮甚至来不及阻止。
那瓶高档红酒就被她猛猛灌下去了半瓶。
半瓶酒下肚,江竹月再次红了脸,熏染然半醉。
她朝着周应淮露出灿烂的笑容。
暗自得意于自己果真是有做祸国妖姬的资本。
什么京北第一高岭之花,还不是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
殊不知,在男人眼里,她实在是生涩到让人不忍去碰触。
他内心煎熬,表面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女人,这种刺激又难熬的感觉,新鲜又让人流连,一时间,周应淮有些不忍打断。
可谁知,下一秒。
江竹月翻身躺倒在床上,捂着肚子抱怨:“不行了,我不舒服,要睡觉了,你先出去吧。”
这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周应淮哑然失笑,低沉地笑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徒添一丝暧昧。
江竹月猛然坐起身,脸色不快的质问:“你笑什么?”
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周应淮缓慢收敛笑意,长臂一身将人拉过来。
笑意慵懒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有句话形容你在合适不过了。”
江竹月没接话,直觉不会是什么好话。
果然,男人接着道:“嘴硬王者!”
他不说还好,一说,江竹月彻底炸了,她猛然抬头咬上男人嘴唇,毫无章法乱咬一通。
他接着说:“既然招惹了我,以后便不准再招惹别的男人。”
江竹月刚想抬手。
就觉得脸上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滑过。
男人在她脸上胡乱擦了一顿,然后安然的躺倒在床上。
“刚洗完脸,擦点护肤品,不然总是生气老的快。”
这番言乱,把江竹月搞的无语至极。
她一把拉过被子,蒙住脑袋。
“真是病的不轻。”
过了许久,外面在没有声音传来。
她掀开被子。
正撞进周应淮奸计得逞的目光中。
她呼吸一窒,语调都变了:“到底让不让人睡觉了,你熬鹰呢?”
男人心情极好的笑了。
然后起身关灯,拉过被子躺好,老实的不像话。
但为了以防万一。
江竹月还是在两人中间放了一个枕头,并强调:“这是分界线,谁越界谁是猪。”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越界。”
这话听着没毛病。
可江竹月越想越不对劲,这不是变相说自己没有魅力,吸引不了他吗?
这她能忍。
过了五分钟,她假装做梦,一拳头照着对面男人的脸挥舞了过去。
手腕一紧。
黑暗中,近在咫尺的嗓音低低传来。
“睡不着?”
“还是想暗示我点什么?”
轰!
江竹月彻底崩溃了,她抬头,一口咬在了禁锢住自己的手臂上。
可夜色浓稠。
没有找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