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一字一句道,“你这样假惺惺的,真让我感到恶心。”束月的气好像消了些,姜娆趁他略有松懈,“啪!”的扇了他一巴掌。这耳光极响,在这安静的月色中,让人清醒。姜娆迅速施了个定身咒,赶紧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腕子,还好这个疯子还有些理智没有咬她的血管,这鲜红的齿痕在她白皙的软肉上显得格外色气。束月的脸颊上红了一片,倔强的眼,低垂的长睫,染着血迹的唇色,这狐狸什么时候都是一幅名画。束月看着姜娆朝自己伸出了手,眼神微黯,眸光像落了一地的碎雪,冷笑了一声。
终于,在她快喘不过气的时候,束月松开了她。
“你疯了吧,你........”姜娆才骂了一句就骂不出来了。
只见月色下,束月的长发浮动,那张过于艳丽的脸此时多了些朦胧的妖冶,明明他才是做坏事的那个人,此时却眼尾微红,眼神倔强又清冷。
唇上的那一抹血迹,嫣红的像即将凋谢的残花,带着蛊人的吸引力。
这谁看了,不觉得是她辣手摧“花”?
“是我不遵守血契,我本就答应与你结偶,还在这些干什么。”束月说着就自顾自的去扯自己的兽皮衣服。
平时被系的严严实实的衣服,今天格外好拉扯,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下,轻轻一拽,精致的锁骨和坚实的胸膛就袒露在空气中。
不是,不是,姜娆连往后退了几步,指着他道,“你....你你,不要仗着你好看,就耍流氓啊!”
腰带松松垮垮,兽皮袍子半遮半露,人鱼线若隐若现,姜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如果你是惦记着这副身体才总是来和我纠缠不清,那你想要就拿去。”束月声音低沉好听却冷的惊人,他的大手顺着她的耳际一路向下,停在她脆弱的脖颈处,语气轻佻道,“我随时都可以。”
“你随时可以什么啊,别瞎说!”姜娆的确听懂了,心中大骂狐狸精!
“以后,不要再费尽心思用这种虚情假意的招数,装作关心我。”
他看着清瘦,力气却大的出奇,不顾姜娆的挣扎,牢牢的将人禁锢在臂弯之间。
他抓过姜娆的手腕子,红润的唇舌拂过她青色的静脉处,湿热的陌生触感吓的姜娆一缩。
他的气息极烫,微凉高挺的鼻尖却在她的手腕子上轻蹭,本有些缱绻,却毫无预兆的露出了獠牙在她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嘶!”血珠顺着白皙纤细的腕子流了下来,也染红了他的唇。
他垂眼,一字一句道,“你这样假惺惺的,真让我感到恶心。”
束月的气好像消了些,姜娆趁他略有松懈,“啪!”的扇了他一巴掌。
这耳光极响,在这安静的月色中,让人清醒。
姜娆迅速施了个定身咒,赶紧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腕子,还好这个疯子还有些理智没有咬她的血管,这鲜红的齿痕在她白皙的软肉上显得格外色气。
束月的脸颊上红了一片,倔强的眼,低垂的长睫,染着血迹的唇色,这狐狸什么时候都是一幅名画。
束月看着姜娆朝自己伸出了手,眼神微黯,眸光像落了一地的碎雪,冷笑了一声。
没想到画风急转,她骂骂咧咧的把他的衣服迅速的给罩上了,末了还气急败坏的将兽皮袍子上的腰带打了个死结。
束月不解的抬眼瞧她。
“束月,你不觉得我的符咒变强很多吗?”束月没想到她突然提起这个,动了动身体,确实是比上次被控住时感觉到的力量更强。
“我这个人呢,从前没有一天是为了自己活着的,连修行也都是在回应别人的期望。”
“修的道呢,也从不是什么济世大道,充其量也就是些形式上术法而已。”
“但上次在山猫部落,因为我的干预挽回了本该死伤惨重的局面,虽然都是赢,但却在既定的结局上,保存了几分生机。”
她似乎有点明白了为什么那些本就已经出世的祖师爷们为什么还要重归乱世中去,上马杀贼,下马修行。
明明他们都推演出了必输的结局了..........
“我参不破不了这些大道,也管不了什么芸芸众生,如果我能变得更强,我就可以管我喜欢的人,管这一小块山头,让本该开的花开,保一方平安,做一辈子闲散的小神仙。”眼前的少女野心勃勃,眸光清亮,像装着一整片星空和海洋。
“所以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做。”
姜娆知道这话他不一定都能听懂,但她想让他懂的那部分,她都说的格外直白些。
“至于你的这副身体嘛.........”姜娆踮起脚,微凉的指尖从他高挺的鼻梁划到饱满的红唇,再一路从他绝美的下颌划到喉结,束月蹙着眉别过了头,本就红的眼梢更艳丽了,“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兴趣就是了~”
斯哈斯哈,手感真好!
“既然你这么不想被人轻贱,就不要总是说这种让自己难过的话。”她将束月兽皮袍子上的腰带系的更整齐些,“我希望能凌于山川湖海之上,解开过去的枷锁,重修一次我自己的道,你当然也可以。”
“不然你这样,跟那些在流放地里哭哭啼啼,抱怨命运凄惨的雄性有什么区别。”
姜娆踏着月色离开了好久,束月才感到被禁锢的周身放松了下来。
也许是她的眼神太过澄澈和坦荡了,束月捏着那袋子晶石,双唇微启,想反驳什么,却又什么话都没说。
姜娆回营地的时候,头发是乱的,嘴唇是肿的,连脖子上的咬痕也是红的如此糜乱。
烬“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就看到她拿出葫芦猛灌了几口,连略微不稳的气息,烬都觉得是暧昧和炙热的。
“怎么回事?”烬大手一捞,深邃锐利的眸光阴沉极了。
姜娆不以为意道,“嗯.......谈崩了,打了一架。”
打架?谁家打架用嘴打?!
正说着,束月也从森林的小径中走了回来,嘴唇上的咬痕和脸上的绯红的巴掌印在白皙的脸上格外明显。
“你,你怎么欺负束月......”看这痕迹,景牙明知道是束月先动的手,却也不自在的嘟囔一句。
姜娆正准备去溪边洗漱,听到景牙这么说,折回来阴森森的逼近他的脸道,“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咬死你!”
她这哪里是威胁别人,眼梢微微翘起,腮边带着浅浅的红晕,被亲的红肿的唇,水润又饱满,再配上这薄怒的表情,实在是没有一点威慑力。
景牙本来是坐在横木上的,被她突然的凑近吓的他一怔,呼吸缠绕间,直接往后仰躺了过去,摔在了地上。
看着姜娆远去,烬径直冲上去抓住了束月的衣领,獠牙森森,他冷声道,“束月,你这是在做什么!?”
束月微微抬眼,表情带着丝挑衅,心情不好道,“做些伴侣该做的事情,怎么,不行吗?”
烬怎么也不会想到束月会这样说,怒的不行,若不是被景牙拦住,烬这一拳头下去,束月这脸得肿上一个月。
束月拂开烬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兽皮袍子,语气轻飘飘的,“发什么疯,也不知道你是用的什么立场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