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了元霜的手,他兀自整理了下袖口,一派疏冷决绝,“你这么想让宋止出来,真的不知道最应该求谁吗?”她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求人是方元霜这些年最擅长,不假思索,她蓦然跪在了段寒成面前,泛在眼中的泪光深深刺痛了段寒成,让一个骄矜高傲的女人向他下跪,泪眼婆娑地乞求,原来这样简单。可他却半点没觉得痛快,这段日子,心痛积攒的更多。“……我要的不是这种求法。”段寒成一时如鬼迷心窍,回忆起过去她总是黏着他,躲进他的办公室,趁他累得睡着亲他。
段东平很快懂了,“明白,你放心,如果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话落,他突然握住方元霜的手,“怎么受伤了?”
那是早上被扎到的伤口,没处理,有些发白肿胀。
她要将手抽出时,身后走来一人,气压逐渐跟着低沉,弥漫在周围,随之而来的是段寒成标志性的冷厉嗓音,话却是在对段东平说,“原来你约的人是她?”
背着段寒成去见段东平的下场是惨烈的。
被带回私宅中,一进门,方元霜紧抓着段寒成的袖口,解释时模样梨花带雨的,“……我只是找东平哥叙旧。”
这二字一出口段寒成便嗤笑。
“要我把他叫来问清楚吗?”
她这是病急乱投医,段东平手上的权利都是段寒成给的,求他是最蠢的路径,可想到宋止还在受苦受难,她哪里还等的了。
段寒成垂眸看着她的手,白皙瘦弱的指尖有割伤,很能博取男人的同情和怜惜,段东平那种蠢货会上套,他可不会。
甩开了元霜的手,他兀自整理了下袖口,一派疏冷决绝,“你这么想让宋止出来,真的不知道最应该求谁吗?”
她知道。
她怎么会不知道。
求人是方元霜这些年最擅长,不假思索,她蓦然跪在了段寒成面前,泛在眼中的泪光深深刺痛了段寒成,让一个骄矜高傲的女人向他下跪,泪眼婆娑地乞求,原来这样简单。
可他却半点没觉得痛快,这段日子,心痛积攒的更多。
“……我要的不是这种求法。”段寒成一时如鬼迷心窍,回忆起过去她总是黏着他,躲进他的办公室,趁他累得睡着亲他。
他过生日,她将自己包装好,爬上他的床,亦或者是一见他蹙眉,她就扑上来搂住他,试着替他揉眉头,试着哄他。
扪心自问。
他真的有那么厌恶这个女人吗?
如果厌恶,她是近不了他的身的,她但凡拿出对待宋止的那份真心待他,他们是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弯下腰,段寒成抬起方元霜的下巴,小巧尖瘦,皮肤湿濡滑腻,手感很好,指腹在唇上蹭了蹭,蹭掉眼泪的咸腥,他突然俯身就要吻上去。
察觉他的意图,方元霜想要躲开却为时已晚,段寒成的气息紧密难分,强势狂热,可就连亲吻,她都是跪着的那个人,往后躲时,段寒成及时用手撑住,温热的指尖缠绕着她的长发。
她在呜咽、在求救、在做无畏的抵抗。
唇齿间中突然一疼,是被咬烂了,有血丝在他们的唇舌之中渡着。
疼痛让段寒成后退,他直起腰,漠然地抹掉唇上的血,却有些肆意地笑了,“这下知道反抗了?”
眼见她又要流泪了。
段寒成突然不想要再见她的眼泪,“今晚。”
“……什么?”方元霜的惊恐未退,不懂段寒成的意思。
“宋止今晚就出来。”
这是给这个吻的回馈。—
被关多天,耐心与定力都被磨没。
突然被放出去,宋止受了点轻伤,这是段寒成的手笔,签了字出去,可第一个见到的人不是方元霜。
下了台阶。
黑色的轿车停在前,车旁站着的人面孔熟悉也陌生。
蹙了下眉,宋止在模糊的记忆中搜寻,片刻后才想起这是谁。
路上有些堵车。
江誉送方元霜到达目的地时错过了宋止,得知他去了医院,方元霜又匆忙赶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伤痕累累的宋止。
方元霜受过伤,知道那有多疼。
在门口顿了下才冲进去。
江誉皱了皱眉,不明所以,他没有跟进去,只在门口等待。
站在床边,方元霜掩饰不住震惊与心痛,想要去触碰宋止又不知从何下手,他全身看上去不像是有一处好的,额头包扎着,手臂有好几处伤,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