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缙弋先翻身下马,便站在沈昭颜身边守着,却又没办法表现的太明显。只能不错眼地盯着沈昭颜的动作。一直等着她安全落地,被她瞪了一眼才舍得收回视线,又在原地等着她跟上。两人一起走到郑逾白身边,他正指挥着士兵们搭好帐篷。沈缙弋也让士兵将幡旗挂起来,又命人将马车上的被子拿出来留了两床打算让沈昭颜睡在马车里。沈昭颜则跑到郑逾白身边,压低了声线问道:“还要几日才能到济州?”“我们是不是应该更快一些?”
行军休整。
沈缙弋先翻身下马,便站在沈昭颜身边守着,却又没办法表现的太明显。
只能不错眼地盯着沈昭颜的动作。
一直等着她安全落地,被她瞪了一眼才舍得收回视线,又在原地等着她跟上。
两人一起走到郑逾白身边,他正指挥着士兵们搭好帐篷。
沈缙弋也让士兵将幡旗挂起来,又命人将马车上的被子拿出来留了两床打算让沈昭颜睡在马车里。
沈昭颜则跑到郑逾白身边,压低了声线问道:“还要几日才能到济州?”
“我们是不是应该更快一些?”
郑逾白知道她的想法,细细给她说明:“现在流寇猖獗,我们没办法走官路,那势必就要绕远。”
“从小路走,我们的队伍通行时间就会变长,那必然又会让时间更长。”
“时间也会变长,就比原来的路程多了三天,这已经是我们中途只休整三次的最佳方案了。”
沈昭颜低着头:“意思就是说还要七天才能到济州?”
郑逾白安慰道:“但是你兄长那批是走的大道,又是急行军,应该不过两日就能到。“
沈昭颜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心却没有落下来,只是盯着远处西沉的太阳出神:“希望他们都能平安。”
五日后,济州。
城主府里面空无一人,原本去了书信说要在城主府相见的沈煜明也没看见。
几人匆忙将粮草和御寒的衣服都卸下。
来不及多做停留就往军营赶去。
沈昭颜那股始终萦绕在心里的不安好像变成石头,爬上了她的肩膀,几乎要将她的背压弯。
到了军营,营帐内空无一人。
还没等几人发问,就看见了远处战场上的硝烟。
沈缙弋直接将长刀抽出,阴沉着脸往战场的方向冲。
郑逾白回头看了一眼沈昭颜,见她脸色虽然不好但身形尚且稳当,便也策马跟上沈缙弋。
沈昭颜慢了一步,后面的士兵火速跟上。
原本僵持的战局逐渐有了压倒之势,几番争斗之下,沈昭颜和沈缙弋脸上的面皮都因为生汗而脱落。
好在大家都专心攻敌,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原本还在远处的程景之看见沈昭颜,呼吸都瞬间停滞,左右两下将面前的人解决。
便往沈昭颜的方向赶去,原本还在和程景之鏖战的将领自然注意到他的动向。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身量弱小的沈昭颜,冷哼一声,叫人拿来箭虏。
沈昭颜实在是应对的困难,已经是强行抵挡才勉强让刀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程景之一边留意周围的动静一边紧紧往沈昭颜身边靠。
两人之间的距离急剧缩短,差不多只有半步了。
“昭颜!”
沈昭颜猛地转过头,瞳孔却骤然紧缩。
程景之注意到她的异样,身后的破空声随之悄然而至。
程景之突然起了一个念头,如果他用身体替沈昭颜挡下这一箭,她会不会因为感激而原谅他?
这样的念头一旦产生,就很快将他的理智完全攻陷。
程景之将原本格挡的刀脱手,扭身一转,用身体将沈昭颜完全护住。
箭头刺穿皮肤的声音让他有些牙酸,疼痛从箭伤处逐渐蔓延,他费力地眨了眨眼。
但是视线依旧是一片模糊。
他憋了一肚子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沈昭颜冰冷的声音:“你何必呢?程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