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济之醒来后从重症监护室转入普通VIP病房,回想起自己之前对任迅的欣赏,深悔自己识人不清。只是念及任金提到女儿当年干的混账事,云济之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追责任迅。刘庭听说云济之醒了驱车前往医院,他不知为何很想证明下任金说的那些会否成真。见到躺在病床上刚刚脱离生命危险,仍戴着面罩吸氧的云济之,刘庭简单做了下自我介绍。接受问话的云济之很配合,基本刘庭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只是讲诉的案情经过与任迅的口供大相径庭,刘庭正色。
任迅睡到半夜,忽然察觉房间里有人。
睁开眼,壁灯昏黄的灯光下,任金正坐在沙发上稀里呼噜地吃着碗面,面前茶几上的果盘里还摆着洗好的车厘子和奶香蜜瓜。
“你怎么在这里?”刚睡醒,任迅声音沙哑。
任金百忙之中抬起头,吞下嘴里的面道,“你这里有吃有喝的,我不在这里难道要去外面挨饿?”
任迅抬手就要摁铃,任金瞥见,道,“我劝你最好别乱来,否则你一定后悔。”
连威胁tຊ都算不上的一句话却让任迅收回了手。
“你是怎么进来的?”任迅问。
“给了你陪护点钱,换身衣服戴上口罩就进来咯。”
沙发附近光线昏暗,任迅细看几眼才看出任金穿的是陪护服。
“你就打算一直躲在我这里?”
喝光最后一口汤,任金长舒口气,放下手里的碗靠坐进沙发里,揉着肚子道。
“当然不会,最迟明天下午我就可以出去了。”
听任金语气笃定,任迅惊愕,“云院长还在?”
任金听出任迅的防备,嗤笑出声,“放心,我没打算套你的话,更没有录音。”
任迅冷哼,“你录音又如何,任家人不会信你,他们知道你伤害了我都恨死你了。”
什么任家人,任金压根没放在心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拉过薄被裹在身上阖眼秒睡。
任迅等了会儿,任金没有回应,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
他夺走了本属于任金的一切,享受着本该属于任金的奢华人生,难道任金不该恨到发疯,愤怒到要杀人,只想将他除之而后快到不择手段吗?怎么能睡得着的啊???
任迅抓起床头柜上的苹果砸向任金。
任金睡梦中本能地抬手接住,送到鼻子前嗅了嗅,是异界一年也难得吃到一个的苹果。
闭着眼睛咔嚓咔嚓啃完,任金将果核准确无误地砸在任迅脸上继续睡。
任迅都要气疯了,拿起果核丢回去,没砸到任金反而因牵动伤口疼到弓成虾米。
睡意全无,任迅拿起手机发送消息。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任金逃了’
没有任何名称标注,头像也是一片空白的联系人回复。
‘云济之没死,你自己想办法脱身,蠢货’
云济之醒来后从重症监护室转入普通VIP病房,回想起自己之前对任迅的欣赏,深悔自己识人不清。
只是念及任金提到女儿当年干的混账事,云济之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追责任迅。
刘庭听说云济之醒了驱车前往医院,他不知为何很想证明下任金说的那些会否成真。
见到躺在病床上刚刚脱离生命危险,仍戴着面罩吸氧的云济之,刘庭简单做了下自我介绍。
接受问话的云济之很配合,基本刘庭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只是讲诉的案情经过与任迅的口供大相径庭,刘庭正色。
“您要知道提供假证词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
云济之坚持,“我说的都是真的,至于为何任迅会指认是任金指使我杀他,我想应该只是误会。”
当事人不追责,再加上任家和云济之的影响力,任迅就算真的是凶手也完全有可能成功脱罪,刘庭语气严肃,“您确定?”
云济之轻嗯了声,“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就当是我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吧。”
刘庭沉默片刻告辞离开,打开门,门口停着辆轮椅,上面坐着个文文弱弱白净纤细的男孩,见刘庭在看他,男孩仰起头露出个堪称干净的笑来。
“您好……”男孩主动问好。
虽然刘庭身着便衣,但常年办案,那股由内而外的凌厉气势不是普通人能扛得住的,没几个人能在他面前做到心怀鬼胎而游刃有余,眼前这个男孩算是一个。
“你是任迅?”
任迅乖巧回应,“我是。”
“云院长说你们是误会,任金也根本没用云芊威胁云院长杀你……”
无论刘庭说什么,任迅始终神色如常,待刘庭话落才平静开口。
“云院长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又没死。”
这话说的不是一般的难听,刘庭面色一沉,任迅顿觉头皮发麻,吞下口口水道。
“任金在我病房,麻烦您带他离开。”
呵,任迅说话比屎还臭,任金更绝,让他亲自去见他承认他的料事如神,这俩个玩意个顶个不是东西。
刘庭没理任迅也没去见任金,下楼坐进车里,拿出医院的催缴单,再看看自己那点微薄的工资,没有半分犹豫地立即着手开始调查云芊下落。
病房内,云济之听到动静,转头看向门口,与任迅对视片刻,眸色愈发沉冷。
任迅勾唇,微微欠身,命身后保镖推他回病房。
半路上遇到任母,任迅笑着叫任母,“妈,你怎么来了?”
任母中毒不深已经出院,见到任迅强颜欢笑道,“我听说任金的案子撤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嗯,云院长不追究,所以任金也就没事了。”
因为分心想事情,任母没听出任迅话里的遗憾,同任迅一起回了病房,进门赫然看到任金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他,他怎么在这里?”任母诧异。
任迅道,“任金犯了事来投奔我,我再怎样也不能赶他走,这次算是任金侥幸,下次就不一定了,妈,你可得好好说说他。”
任母看不上任金穷酸粗鲁,闻言嫌弃蹙眉,但一想到她还有事求任金,只能忍着脾气等任金睡醒。
任金睡到太阳照屁股才醒,坐起来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抬眼便与任母对上。
“任金,你的案子撤了都是迅迅的功劳,迅迅孝顺,也不用你谢他,只要你给你外公治好病,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
哪里来的脸啊,还一家人,任金一句话都懒得说,起身从衣柜里找出一套任迅没穿过的新衣服,钻进卫生间洗漱换衣。
从卫生间出来,任母还在,因为等得太久而满脸愠怒,任金视若无睹,拿起摆在桌子上任母命佣人特意给任迅准备的早餐开吃。
“这是给迅迅的,谁让你吃的?”任母控制不住吼任金。
任金一指任迅,“他让我吃的,不信你问他。”
任迅为了立懂事人设,自然不能挑起母子争端,忍着饿道。
“妈,是我让任金吃的,妈经常做饭给我吃,任金没吃过,您就让他尝尝吧。”
任迅只顾挤兑任金完全没考虑到任母的感受,任母闻言表情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