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恐惧和迷惘像蛰伏在暗处的野兽般,呼啸着从四面八方向她扑来。她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团,闭上眼睛,捂上耳朵,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来分钟,但对她来说时间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世纪。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外面的月光洒进黑暗的木屋,落下一地银白。苏棠朝抬起头,满怀希冀地望向门外站着的人影。在看清来人时,她眼中的希冀消失了,不是他。两个男人结伴走了进来,伸手去按墙上的开关,“咦,怎么坏了?昨天还好好的。”
温泉木屋,苏棠朝紧攥着已经电量耗尽自动关机的手机,指尖发白。
夜晚的海边,只有海涛拍打礁石和沙滩的声音,像狂风怒吼般。
苏棠朝有幽暗恐惧症,她努力将自己的头抱住埋在膝盖上,以此来减轻身体中无法控制的战栗。
无尽的黑暗中,没有光明,没有一丝温暖。
只有恐惧和迷惘像蛰伏在暗处的野兽般,呼啸着从四面八方向她扑来。
她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团,闭上眼睛,捂上耳朵,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来分钟,但对她来说时间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世纪。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外面的月光洒进黑暗的木屋,落下一地银白。
苏棠朝抬起头,满怀希冀地望向门外站着的人影。
在看清来人时,她眼中的希冀消失了,不是他。
两个男人结伴走了进来,伸手去按墙上的开关,“咦,怎么坏了?昨天还好好的。”
其中一个男的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往屋里照了照,发现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苏棠朝,“陈总,这里有个人。”
被唤作陈总的男人也打开手机电筒tຊ,刺目的灯光晃得苏棠朝眼睛眯了眯。
“还真的有人,是个小姑娘。”
陈总走上前,俯身问她:“小姑娘,你没事吧?”
苏棠朝抬起脸,苍白的脸上是来不及收敛的惶然慌张,陈总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伸手去扶她。
苏棠朝避开男人伸过来的手,此时木屋里已经没有那么黑了,她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
她站起来往外走,却被男人从伸手抓住手臂,“小姑娘,别这么急着走啊。”
苏棠朝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反应很激烈,猛地甩开男人的手,“别碰我!”
站在门口的另一个男人朝她逼近,他和陈总是生意伙伴,靠着陈总的公司订单才有今天,可以说陈总就是他的米饭班主。
今天晚上两人本来约了泡完温泉就去大保健,误打误撞进入这个不起眼的小木屋,没想是个意外之喜。
他见陈总看小姑娘的眼神,分明就是有想法,没想到小姑娘看着柔柔软软,性子还挺烈。
男人语气带着凶,“欸,能被我们陈总看上,是你的福气,你怎么还不识好歹呢?”
苏棠朝不吭声,径直往门外走,却被男人挡住去路。
身后的陈总也上前靠近她,嗓音透着股淫色,“小姑娘,你这是在玩欲擒故纵吗?”
他扑上来拉着苏棠朝就往怀里搂,很明显将她的抗拒当成是情趣。
“啊,别碰我,救命啊!”
苏棠朝此刻也慌了,在陈总怀里拼命挣扎。
男人从背后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就去扯她的浴袍,“真是个尤物,看这小软腰,老子还没见过腰这么细的小娘们呢,真软,真香。”
陈总边说边在她身上乱摸,带着酒气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腥臭十足。
苏棠朝身子一颤,目光中尽是惊恐,“救命!救命!来人啊!”
呜……
陈总一把捂住她的嘴,门口的男人也上前来帮忙拉扯她,苏棠朝被拦腰抱起往木屋里拖去。
她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挣扎,抬起脚就踹,可是她根本就不是两个男人的对手。
即使她拳打脚踢,对方搂在她腰上的手臂就跟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反而是挣扎之间她的浴袍散开,露出里面包裹在红色泳衣之下的性感曲线。
男人看得眼睛都直了,陈总吞了吞口水,加快速度将她往里间拖。
“唔,唔,”苏棠朝被捂住嘴,挣扎着一步步被拖着,月光从门口洒下,落在地上,一地皎洁。
可是她被男人拖着离那束月光越来越远,就像被人从光明一步步拽向黑暗。
她几乎就要绝望了。
有谁能来救救她?
她缓慢地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溢出。
周围的声音像潮水褪去般消散,她的耳朵嗡嗡响,眼神开始涣散。
倏然间——
嘭!
木屋的门被人从外面用脚狠狠踹开,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从门外快速冲了进来,一脚踹在拽着苏棠朝的肥胖男人身上。
苏棠朝涣散的眼神开始慢慢聚焦。
她微微扬起头,看着来人,天边皎洁的月光散落在他的肩上,犹带圣辉。
是萧琢。
他终于来了。
苏棠朝有些呆愣的看着他,萧琢浑身散发着戾气,和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招招狠厉拳拳到肉。
很快,两个男人就躺在地上打滚哀嚎。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从地上抱了起来,她抬脸,空洞的眼神茫然而痛苦没有焦点,直到萧琢再一次叫她,她才愣愣看向他。
“哥哥。”
苏棠朝颤抖着声音叫他,一把抱住他,小猫一样脸贴上他。
她眼泪哗哗直流,一颗泪珠落在他的脖颈上,冰冰凉凉的,却灼了他的心窝。
“别怕,没事了。”
萧琢抱着她轻轻安慰,“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他弯腰抱起她走出木屋,对身后的两个保镖吩咐,“撬开这两人的嘴,让他们把事情交代清楚。”
两名保镖点头应声后转身进了木屋,里面很快就传来两个男人的哭喊求饶声。
萧琢并不理会,直接抱着苏棠朝离开,绕过温泉区经过林荫小道,朝酒店主楼走去。
苏棠朝被萧琢抱在怀里,她从他肩膀处探出头望向木屋方向,神色晦暗不明。
两人很快到达酒店22楼,他们住在同一层,苏棠朝的房卡在惊慌中不知道掉哪里了,萧琢便将她带回自己房间。
进门后开了灯,他将她抱放到客厅的沙发上,低头去看,小姑娘的膝盖和大腿上居然青青紫紫一大片,有的部位还隐隐渗着红色的血丝,两条雪白娇嫩的大腿上色彩斑斓。
应该是刚才被拼命挣扎时撞到硬物,蹭破的。
她的皮肤本来就又白又薄,细碎的伤口带着血,显得尤为刺眼。
虎口脱险后,恐怖逐渐消退,她这才感觉到疼痛,“好疼。”
萧琢将她放在沙发上,从柜子里找出药箱打开,在她脚边单膝跪着蹲下。
苏棠朝泪汪汪地在沙发上坐着,白色的浴袍下摆被翻上去,堆积成一团落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而原本就宽松,仅靠腰间一根带子固定的浴袍,在刚才和两个男人拉扯间,早就松松垮垮,此刻她一坐下俯身,领口大开,露出肩膀一侧的凝白肌肤。
浴袍的另一侧也松松地挂在她另一边的香肩上,欲掉不掉的,更增添了一股欲语还休的撩人。
她就软软的瘫靠在棕黄色真皮沙发里,白色浴袍半遮,红色的泳衣贴着身材曲线,一侧的肩带还被扯断了,浓密的乌发凌乱地散落在她的肩膀和手臂上。
一张小脸惨白,眉头紧蹙,眼睛红红,鼻子红红,像只饱受欺凌的小动物。
偏又俏生生的香肩微露,带了股隐秘的撩人。
萧琢眼神微顿,捏在药箱上的大手青筋凸出,眸色瞬间微不可察地暗了一下。
他拿着医用棉签蘸着药水帮她轻轻擦掉血迹。
棉签刚碰上伤口,苏棠朝的身体就猛然瑟缩,两条白花花的细长大腿直往后缩,乌黑的眸子水色弥漫,透着柔媚的害怕。
她颤抖着声音说:“哥哥,好疼。”
萧琢蹙了蹙眉,手上动作顿住,沉默两秒后拿着棉签继续帮她消毒。
苏棠朝按住他的手,蹙眉娇气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