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把你牵扯进来。”我嗫嚅道。“说什么抱歉,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今日程家办喜事,咱们也去讨口酒喝。顺便去探一探程怀远那个老狐狸到底是什么态度。”我咋舌,谢承瑛竟然想带我去程家参加喜宴。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谢承瑛像是看透了我的想法,哈哈一笑:“别怕,我能带你去,就会把你好好地带回来,你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丝,你只管叫我好看。”他说话总是这样叫人无来由地有安全感。轻落替我换了衣服,还给我化了妆。
谢承瑛抽出胳膊:“姑娘家家的,害羞不害羞,谁是你的,你的驸马,自有陛下去抉择,你可不能胡说。”
“你就是!王爷和王妃,还有我父皇,都已经说好了。”
“婚姻大事,怎能由旁人说定,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不要逼得我又策马离去,到边关住上好几年。”
马车里瞬间安静了。
我看见小公主红了眼。
嫣红的嘴唇抽动了几下。
最终什么也没敢说。
公主把我们送到王府,车都没下,赌气走了。
看着马车,我颇多感慨。
“想不到就算是天家儿女,也有得不到的东西。看来人果真是生而平等,谁也不比谁好多少去。”
我的话还没说完,谢承瑛早进府里去了,或许根本没听见我说什么。
我追上去问谢承瑛:“你为什么不把事情都告诉公主殿下,或许她有办法能帮我们呢?”6
“她?”谢承瑛语气轻蔑,“她能管好她自己就不错了。”
第二天,是秦敏入赘程府的日子。
因为前一天的事惹得谢承瑛有点生气了。
谢承瑛说,这事儿搞不好就是程家在后面推波助澜,要不然我爹娘那样的小生意人,才不敢做出这样的事,就连王府都敢得罪呢。
况且若不是程家在后头,什么人没得官府同意,能在京城四处张贴寻人启事呢。
谢承瑛怒气未平,思虑再三,觉得一味躲避肯定是不行的。
日后局面只会越来越被动。
“抱歉,把你牵扯进来。”我嗫嚅道。
“说什么抱歉,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今日程家办喜事,咱们也去讨口酒喝。顺便去探一探程怀远那个老狐狸到底是什么态度。”
我咋舌,谢承瑛竟然想带我去程家参加喜宴。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谢承瑛像是看透了我的想法,哈哈一笑:“别怕,我能带你去,就会把你好好地带回来,你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丝,你只管叫我好看。”
他说话总是这样叫人无来由地有安全感。
轻落替我换了衣服,还给我化了妆。
眉心的花钿,却选了半天也不知哪个更好看。
轻落回头叫道:“小王爷,不如你来帮姑娘选一个吧?你看是这个梅花的好看,还是这个桃花的好看?”
“我来看看。”谢承瑛已经行过冠礼了,长长的头发在头顶归拢,用冠带束好,齐整,一丝不苟。
他低下身子来凑近看,因为距离近,我能闻见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沉香味。
“桃花吧。”
“可人家说,桃花过于轻薄。”
谢承瑛不赞同道:“你这丫头知道什么,桃花最是忠贞,岂不闻桃花夫人的故事?桃花夫人亡国破家后被楚王收入后宫,为了保护丈夫,她不能寻死,只能委身楚王。楚王对她极好,极尽宠爱,可是她在楚宫好几年,一句话都不曾说。后世就有诗人写过,‘莫以今时宠,能忘旧日恩。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这还不够忠贞吗?轻薄不轻薄,都是那些古板的夫子和一些不入流的文人说的,不过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这一番话,叫我不觉侧目。
谢承瑛挑眉:“你这么呆呆地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