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在家里磕着碰着了,岂不是更糟?”徐临越似是被说动,脸上有了些波动。可最后还是站在了赵母那边。“可我还是觉得,如果病人都不喜欢医院的话,待在医院只是一种折磨而已。你也要相信你妈呀,她都这么大人了,难不成还能生活无法自理吗?”徐临越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赵含霁本就对母亲有一点愧疚,听了这话,心思又沉了下去。徐临越拍了拍她的肩膀,临走前只说:“你还是和你妈好好沟通吧,人年纪大了,有时候是会钻死脑筋的,说开就没事了。”
赵含霁回头疑惑地看了一眼:“你别说得这么暧昧好不好,这叫做正常的商业交流。”
徐临越瞬间酸溜溜地说:“谁知道你们见面,都聊了点什么。他一个商人,居然还能给你提供思路,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赵含霁又接着冷笑一声:“怎么,我就非得向你学习是吧,人家就一点优点都没有?”
徐临越眯了眯眼睛,嗅出一点不对劲:“不对,你们一定背着我发生了点什么。”
“毕竟你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对他可是避之不及。现在只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你甚至都开始为他说话了。”
他兀自猜测着什么。
赵含霁正想出声反驳他。
徐临越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猛地靠近,压低声音说道。
“江岫白,其实是你前男友!对吧!”
赵含霁心中一惊。
她转头看向徐临越,嗤笑一声:“不,你猜错了,其实江岫白是我前夫。”
此话一出,两人都尴尬了下来。
赵含霁还想说些什么。
徐临越先一步出声:“我知道你和他真的没什么了,唉,为了让我相信你的清白,你不惜用这种谎言来麻痹自己。我都懂的。”
赵含霁猛地合上电脑,提起包包转身离去。
一点都没带犹豫的。
徐临越连忙跟了上去,清了清嗓子:“不说这些了,你母亲这些天的情况怎么样了?”
赵含霁见他终于恢复了正常,才有心思搭理他。
“还行吧。一个月下来,骨头愈合得七七八八,但是身体还很虚弱。”
她又叹了口气:“关键就是,让她去医院静养,就像是把她关起来一样,硬是不肯在医院呆着。”
徐临越沉吟片刻:“会不会是在医院太孤独了点?老年人嘛,什么都不比家里自在。”
赵含霁摇头,坦诚地说:“我回家也陪不了她什么,她反而在医院,还有几个老头老太太陪她。我就是不明白,她这么执着回家干什么,难不成是惦记着她那几盆花?”
徐临越一时也没了猜测的结果,只能安慰几句:“也不用想太多,她想回家就让她回呗,反正在家也能休养,一个样的。”
“那能一样吗?”赵含霁叹了口气:“我忙这个案子,没什么时间帮她日常生活,请护工到家里来,总归又不太方便。”
“万一在家里磕着碰着了,岂不是更糟?”
徐临越似是被说动,脸上有了些波动。
可最后还是站在了赵母那边。
“可我还是觉得,如果病人都不喜欢医院的话,待在医院只是一种折磨而已。你也要相信你妈呀,她都这么大人了,难不成还能生活无法自理吗?”
徐临越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赵含霁本就对母亲有一点愧疚,听了这话,心思又沉了下去。
徐临越拍了拍她的肩膀,临走前只说:“你还是和你妈好好沟通吧,人年纪大了,有时候是会钻死脑筋的,说开就没事了。”
赵含霁听进去了,可还是有些难以做决定。
回到家后,她难得地进了母亲的房间。
她和母亲这辈子是在十年前搬到这里的。
自那天之后,两人就再也没离开过这里。
这已经不是她们在这个城市生活的一个小房子了。
而是一栋继承了她们全部爱与记忆的寄托。
赵含霁坐在赵母床边,手指轻触着已经一月无人入睡的床铺。
似乎在这一刻,她也有点能理解母亲的心思了。
与其说是想回家,不如是说,想早点回到女儿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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