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照顾我们母子,我已经是感激不尽,可千万别把我赶出去,我不想在桥头下面生孩子。”她话语中的殷勤和敷衍,陆洲钰听得清楚,但他已经不屑与她纠缠下去。他转过身,冷声道:“这种话就不用多说了,还是多注意你的孩子,吃穿都跟底下的人说,不必打给我。”说完,他抬脚便要离开。许晴珃喉间一涩,出声喊住了他。“洲钰,你曾经是爱我的,对吗?”她问的时候,眼中泪光盈盈,是真情实意的。陆洲钰静默了一瞬,淡
陆洲钰在房间里足足待了一天一夜才出来。
他走下楼时,看见许晴珃还坐在沙发上,不禁眉心深皱。
“你没有回房间?”他问道,声音冷漠。
许晴珃闻声睁眼看他,开口时声音微微沙哑:“我在等你。”
她看着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的眼神变得清明,清澈的像是一湾见底的潭水。
他身上那种躁怒的感觉也不复存在,整个人散发着清冷的气质。
陆洲钰走近,问:“等我作什么?”
许晴珃却觉得此刻的他比易怒的他更加令人害怕。
她顿了顿,轻声道:“你还没有给我一个答案,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陆洲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神情淡漠:“我不会娶你了,很抱歉。”
他说着抱歉,却不见半分歉意和愧疚。
许晴珃的心狠狠沉落,她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她的猜想或许成真了。
但她还是不甘心地问:“为什么?”
陆洲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双手插兜:“原因有很多,祖母的不允许,我所爱另有他人,我本人的意愿,你想听哪个?”
听到那句“我所爱另有他人”,许晴珃死死地咬住嘴唇,像是要咬出血才肯罢休一样。
她艰难地开口:“你所爱另有他人,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一直都爱着我吗?”
“晴珃,你是个聪明的人,我什么意思你都知道,所以没必要在这里跟我猜谜语。”他冷冷地说道。
顷刻间,许晴珃如坠冰窖,像是浑身赤裸的站在冰天雪地里一样。
不知道哪里来的寒意让她的手指连动都不能动。
片刻,她仍想为自己争取些什么,低声说:“洲钰,当初是你说让我留下这个孩子,我才没有打掉他,现在你不要我了,让我和这个孩子怎么办?”
不料,陆洲钰却说:“孩子不是我的,我没必要负责。不过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我允许你继续住在这里,直到生下孩子。”
“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有能力抚养他。但之后,你我再无瓜葛,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的神情和声音都是许晴珃从未见过的冷漠无情。
半晌,她笑起来,笑声清脆,却听得陆洲钰直皱眉。
笑了一会儿,许晴珃讥讽地看向他:“陆洲钰,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这么绝情的一个人,喜欢的时候哄着,不喜欢的时候比谁都撤的干净。”
“当初你对庄明月,也是这样无情的吧?怪不得她伤心难过的,都去死了!”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神蓦地变得恶毒。
陆洲钰的脸色如她所愿变得十分难看,那眼神似乎恨不得直接弄死她。
“我劝你闭上嘴,再说那些话,我不能保证你今晚会住在哪座桥头下面。”他阴恻恻地盯着许晴珃,语气中悉数是威胁。
许晴珃就是故意惹怒他的,看见他痛苦的样子,她就能感受到快感。
若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还真的想看看陆洲钰被逼疯的模样,那一定……十分的让人兴奋。
许晴珃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收起了眸底的恶毒,又换上那副媚人的样子,说:“洲钰,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你肯照顾我们母子,我已经是感激不尽,可千万别把我赶出去,我不想在桥头下面生孩子。”
她话语中的殷勤和敷衍,陆洲钰听得清楚,但他已经不屑与她纠缠下去。
他转过身,冷声道:“这种话就不用多说了,还是多注意你的孩子,吃穿都跟底下的人说,不必打给我。”
说完,他抬脚便要离开。
许晴珃喉间一涩,出声喊住了他。
“洲钰,你曾经是爱我的,对吗?”
她问的时候,眼中泪光盈盈,是真情实意的。
陆洲钰静默了一瞬,淡淡回道:“曾经是爱你的,直到你离开我的那一天。”
许晴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两行泪水无声落下。
若是问,她这一生曾有什么后悔的事,那便只有一件,就是当年离开陆洲钰。
可惜,可悲,后悔无用,一生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