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房间,床上竟没了人影。这么晚了,她又喝醉了,能跑去哪里?周宴珩有些紧张:“王妈!”“周总,怎么了?”王妈和几个佣人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楼。“你们看到夫人了吗?”他稳了稳嗓音。她们纷纷摇头。周宴珩沉声道:“给我找。”明明可以等着安保调取监控查看,但他心里还是升起了不安和烦躁。忽然,他想到了周舟,带着不确定,他走向孩子的房间。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压下,在壁灯柔和的光亮里,他看到了房间里已经睡着了的程慕,和坐起身一脸迷茫的周舟。
周宴珩眉宇拧起,不由环紧了程慕。
话还没有问完,他便听见背后传来她哭过后鼻腔闷闷的均匀呼吸声。
他轻声问:“程慕?”
见她没有反应,他摇摇头,以后坚决不能让她喝酒了。
到了家,周宴珩帮程慕换好衣服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下楼吩咐王妈做些醒酒茶。
再回到房间,床上竟没了人影。
这么晚了,她又喝醉了,能跑去哪里?
周宴珩有些紧张:“王妈!”
“周总,怎么了?”王妈和几个佣人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楼。
“你们看到夫人了吗?”他稳了稳嗓音。
她们纷纷摇头。
周宴珩沉声道:“给我找。”
明明可以等着安保调取监控查看,但他心里还是升起了不安和烦躁。
忽然,他想到了周舟,带着不确定,他走向孩子的房间。
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压下,在壁灯柔和的光亮里,他看到了房间里已经睡着了的程慕,和坐起身一脸迷茫的周舟。
“周总?”王妈跟了过来。
周宴珩将食指放在唇前示意王妈不要吵到他们,进屋关上了门。
走近看才发现程慕睡得有多滑稽。
因为周舟缺乏安全感,他的床只有一米二的大小,床一半的面积都堆满了程慕给他买的各种各样的玩偶。
他们还认真地给每一个玩偶都起了独一无二的名字。
此刻程慕上半身斜趴在一堆玩偶上,有一只腿悬空在床外,怀里紧抱一只鳄鱼睡得正香。
她一身酒气,被挤到一边的周舟似是刚被她吵醒,头发睡成了鸡窝,满脸困意,小手捂着鼻子看向周宴珩,眼神里像是在询问什么。
“她喝醉了。”
周宴珩伸手拉她的手,想把她抱回卧室。
她被动静吵醒,迷迷糊糊睁眼看到是他,哼唧着往床的另一侧挪:“我不要,我讨厌你。”
即使是酒后胡话,这几个词还是让他听得脸色一沉。
他单腿膝盖压在床上,身体更往前去够程慕。
周舟盯着他,推开他的手:“她说不要。”
他的声音奶声奶气,但是话里不难听出坚定的语气。
周舟不爱说话,周宴珩回来的这段时间两个人的对话次数屈指可数。
难得孩子发声,周宴珩挑起眉:“她说梦话呢。”
“不行。”
周舟小手抱过程慕的脑袋想护着,但是她呼出的气息里酒精浓度太高,熏得孩子睁不开眼,只好保持手护着她,头尽可能往后仰的奇怪姿势。
家外面有个徐书翊,没想到回到家了还有个周舟,怎么都要和他争?
对着孩子他竟然也认真起来,伸手环抱住她的腰板着脸示威:“别想,她是我的。”
周舟也不示弱,把程慕的脑袋抱得更紧。
程慕梦见自己被人用枕头捂着无法呼吸,越来越窒息,无意识地开始挣扎。
孩子看她一脸难受松开了手。
周宴珩眼里满是得意抱过程慕,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盖打横抱起。
却没想到她的一只手死死抓住了床单,离开了这张小床她还似睡似醒地抽泣起来:“周宴珩你这个混蛋...”
孩子抬起头看他,眼里带着不屑:“说你呢。”
被自己的孩子挑衅,他抱着她的手青筋暴起,周宴珩低头看她哭红肿的眼睛和鼻子,再哭下去明天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吧。
他把她重新放到床上,将床上的玩偶一一抱在怀里拿到一旁的沙发上放好。
周舟有些生气他这样对他的“朋友们”,瞪着眼看他:“他们是我的朋友。”
周宴珩皱眉又抱起一轮玩偶:“我知道,委屈他们睡一晚沙发,不然我们都要摔下床。”
孩子歪着头不明白他说的话。
他把程慕挪到床中央,手掌拍拍周舟那一侧:“躺下来,关灯了。”
周宴珩伸手关了灯,侧身抱着她睡在同一个枕头上,一米二的床对于一米八八的他来说实在是太小了,此时伸出床悬空的脚换成了他的。
程慕怀里没有了被他扯走的鳄鱼,她的手摸索到旁边的小人,便代替玩偶一把抱过睡得更沉。
周舟长这么大第一次睡这么拥挤的床,程慕的手环住他,周宴珩的手也不可避免地搭着他。
但他觉得从没这么温暖过,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这一晚,他睡得又香又沉。
——
程慕伸懒腰翻了个身,半个身子差点掉下床,吓得人都醒了。
但眼睛不可避免地肿了,睁眼变得有些困难。
在适应的时候她习惯性伸手摸了摸身侧的位置,却突然发现床怎么短了一大截。
忍着痛猛地睁眼坐起来。
看到对面沙发上,周舟将玩偶们摆整齐,和他一起坐着看向她。
她在周舟的房间?
“周舟,我怎么在你这?”程慕听到自己的声音后捂着喉咙,昨晚她做了什么怎么嗓子哑成这样。
“他说你喝醉了。”周舟抱着一个玩偶走过来坐在床边。
程慕思考着,这个脑袋昏胀的感觉她知道昨晚自己肯定醉得不轻。
但是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出包厢之前,后面发生了什么其实她没有什么印象了,好像周宴珩背了她,也好像他这个大个子和她挤在周舟的床上睡了一晚上。
她摇摇头,不可能,她一定是醉到出现幻觉了,那可是周宴珩。
“不好意思啊,昨晚是不是吵到你了?”她有些难为情让孩子看到她不靠谱的一面,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
“没有。”周舟眼睛亮亮的,说得很真诚。
孩子又伸手指了指床边柜上的保温碗:“他说你喝了会好。”
程慕转头,一时愣住。
不是因为保温碗,而是她看到了旁边放的那张纸条,和压在上面的一张银行卡。
纸条上苍劲的笔锋写着:【我去公司了,在家好好休息,记得吃饭。】
她拿起银行卡若有所思,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补偿她吗?
是为了梁羽澜的五百万,还是为了她攒钱不停歇的兼职?
周宴珩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对他的喜欢让她心甘情愿忍受这三年,其实她不需要补偿,如今她只想完成她鼓起勇气提出的离开。
心里有些酸楚,她不明白周宴珩的想法,爱着梁羽澜的同时,又不和她离婚,到底有什么意义。
她把卡收在了卧室的抽屉里,没有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