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佔都习惯了。选择性地见了几位贵客,不管对方想打听什么,他的说辞都只有一个。他是去请教问题的,顺便探望大公子的伤。江佔嘴巴严,不是见利忘义的墙头草,这也是谢安选中他的原因之一。不过这么一来,所有人都知道谢安在青山寺受伤了。有心人再一查,发现事情和五公主有关,五公主的名声算是彻底坏了。以前只是跋扈了些,现在都敢在外头杀人放火了。多骇人听闻呐!众人都在等,看皇上会如何处置五公主。
谢安本来是想让江佔和柳文茵见个面,过后再问问柳文茵的意思。
如果她不排斥江佔,江佔也愿意娶她,这事还可以再进一步。
可现在的情况,明显不适合再提相亲的事了。
她们这副样子,让人见了不合适。
“先回去,不要冒犯了客人。”
谢莹的目的是让柳文茵不痛快,如果再闹下去,自己绝对会被罚。
毕竟柳文茵是傻子,大哥跟她计较太多,会被人说闲话。
这么一想,谢莹突然觉得家里人之所以对柳文茵好,说不定是想堵别人的嘴。
怜悯地看了眼柳文茵。
寄人篱下,真可怜。
大哥还不愿意纳她做妾,更可怜了。
哼了一声,雄赳赳,气昂昂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那模样,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谢安看了眼柳文茵,“你也走。”
柳文茵觉得委屈,自己好心好意来折花,想给他装点一下书房。
没想到被莹姐儿找茬,安哥儿也说她是傻子。
幽怨地看了眼谢安,转身走出凉亭。
以后她再给谢安送东西,她就是真的傻子!
柳文茵控诉的眼神让谢安摸不着头脑,就像他做错了事,把人惹生气了。
可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和莹姐儿,她怎么还好意思瞪他?
要不是脚受了伤,不能行走,谢安怕是会控制不住自己,追上去训斥柳文茵一顿。
让她知道,胡乱瞪人是要受惩罚的!
江佔留意着谢安的一举一动,外面的人都说大公子很讨厌柳姑娘。
要不是老太君的原因,柳姑娘在谢家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可现在看来,事情不是这样的。
大公子这般看重柳姑娘,想来柳姑娘也有过人之处。
观她刚才的言行举止,无非就是天真了些,没外头人说的那么严重。
下次再有人编排她,他得帮忙说几句话,正正柳姑娘的名。
就当是报答谢家的照拂之恩。
等柳文茵走远了,谢安收回视线,“让你见笑了。”
不想让主家尴尬,江佔夸道:“在下倒觉得二位小姐是性情中人,和各家的小姐都不一样。”
谢安无奈摇头,“她们就是胡闹,当不得性情中人这几个字。”
江佔没再接话。
闺阁姑娘,轮不到他来夸。
把刚才的事暂且放下,谢安招待江佔用饭。
明里暗里还问他有没有娶亲的打算。
江佔心头一跳,大公子该不会是想替他保媒吧?
随后又觉得不可能。
虽说有些权贵之家有榜下捉婿的传统,但他现在还没参加春闱,前路茫茫,谢家肯定看不上他。
再则,谢家未出阁的女子也就四小姐没定亲。
这可是嫡女,嫁太子都够格,谢家怎可能打他的主意?
而那位表小姐,京城里谁人不知她是谢大公子的人。
就更不可能了。
江佔心中失笑,笑自己想太多,居然会以为大公子想给他保媒。
“在下觉得孑然一身也是好事一桩。”
“你不想娶妻?”
谢安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好像松了一口气,又好像没有。
但若江佔不想娶妻,他也不会把柳文茵强塞给江佔。
强扭的瓜不甜,他不想让柳文茵受委屈。
大不了就物色旁人。
他们谢家的表小姐,还能嫁不出去?
谢安的心情奇异般地放松下来,表情也不似刚才那般冷峻。
再等等吧。
说不定会有更适合柳文茵的人。
虽说和谢安讨论这种事有些奇怪,但江佔还是诚实地回,“在下想先考功名,谋个一官半职,再来考虑成家的事,免得还要妻儿陪着在下吃苦。”
“男儿志在四方,你这想法甚好。”
不过是几句客套话,江佔也不知道好在哪儿。
喝了几杯茶,就告辞离开了谢府。
谢家名门望族,留意他们一举一动的人多得很。
江佔才离开谢家,就收到了许许多多的邀约。
要么是想通过他和谢家攀上关系,要么就是想探听谢府里的事情。
江佔都习惯了。
选择性地见了几位贵客,不管对方想打听什么,他的说辞都只有一个。
他是去请教问题的,顺便探望大公子的伤。
江佔嘴巴严,不是见利忘义的墙头草,这也是谢安选中他的原因之一。
不过这么一来,所有人都知道谢安在青山寺受伤了。
有心人再一查,发现事情和五公主有关,五公主的名声算是彻底坏了。
以前只是跋扈了些,现在都敢在外头杀人放火了。
多骇人听闻呐!
众人都在等,看皇上会如何处置五公主。
无形之中形成了压力。
哪怕皇上想从轻发落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