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露出一群银色铠甲的将士,大约数千人。除此之外,还有一群神色惶恐,手脚都被困绑住的人,围成一个圈。那些人,都是长孙离安插在雁门关的探子。长孙离神情依旧,淡定道:“不过是一群弃子,殿下想拿这些人威胁我,未免太看得起他们了。”众人已经目瞪口呆,分不清是孰胜孰赢。拓跋城哲抬眼,云淡风轻道:“你是不是忘了,雁门关,是我的地盘?”话落,他挥了挥手,客栈外的人群便举起了手中的火炬。“在昨夜间,我便已让人在客栈外淋了一圈火油……”
他侧身,露出一群银色铠甲的将士,大约数千人。除此之外,还有一群神色惶恐,手脚都被困绑住的人,围成一个圈。
那些人,都是长孙离安插在雁门关的探子。
长孙离神情依旧,淡定道:“不过是一群弃子,殿下想拿这些人威胁我,未免太看得起他们了。”
众人已经目瞪口呆,分不清是孰胜孰赢。
拓跋城哲抬眼,云淡风轻道:“你是不是忘了,雁门关,是我的地盘?”
话落,他挥了挥手,客栈外的人群便举起了手中的火炬。
“在昨夜间,我便已让人在客栈外淋了一圈火油……”
客栈里的众人霎时躁动起来。
长孙离浑身一僵。
韩珏看向门口处,面无表情的拓跋城哲,低声道:“长于塞外的鲜卑将士们,自幼受训于风雪之中,不惧苦寒,却最怕热。”
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遇见拓跋城哲,更没有想到他会直接对他们动手,竟然要活活烧死他们。
韩珏蹙眉,这算什么?鲜卑起了内哄吗?
长孙离还是退让了。
拓跋城哲让士兵将他“请”入了大牢,而后又命人将鲜卑右部的人,关到隐蔽的地方。
韩珏正出神,猛然发现一道视线穿透众人,直直看向了自己。
她抬眼,与拓跋城哲的目光对上。
心下一紧,韩珏攥紧了衣袖。
拓跋城哲眯了眯眼,旋即,慢悠悠地往楼上走去。
韩珏站在原地,没有动。
拓跋城哲停在她的面前,薄唇轻抿,韩珏甚至从他身上闻到了战场上的肃杀和血腥之味。
她下意识想要后退,但想到场合,又生生忍住。
原本在韩珏身侧的贵女,早就像鹌鹑一样缩在了角落。
“殿下,是要杀我吗?”韩珏瞥了眼他腰间的剑。
“不会。”拓跋城哲一双眼睛充斥着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声音沙哑,“你就当我,有特殊的癖好,喜欢折磨将死之人。”
韩珏的心,高高提起又落下。
可她心中总觉得拓跋城哲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这样的不安,在韩珏走出客栈,走到马匹前的时候,越发浓烈。
不外有他,一道如影随形的视线黏在了她的身后,等韩珏转身去看,所有人又都在做自己的事,仿佛方才只是她的错觉一样。
韩珏逡巡四周,就要转头,脚下故作踩到石子,身子一晃,就要往前倒去。
下一刻,她落入一个带着微微苦涩药香的怀抱。
拓跋城哲幽深的狭长眸子紧锁着她,而后缓缓皱了起来,可他什么也没说,扶稳人后,又收回了手,转身朝自己的马匹而去。
韩珏面上不显,心却在疯狂的跳。
拉则也是迟迟才缓过来,悄声道:“四皇子,他是不是,已经认出了你?”
“先不说四皇子从不会屈尊降贵的与一个奴隶有这样亲密的举动,再者……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询问……尸体的去处。”
韩珏神情变得更为复杂起来。
还没来得及细想,脚下一空,便被人抱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