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缓步走到我面前,眼圈绯红质问。“刚才可是真的?”我喉头一紧,说不出来什么解释的话,因为这一切就是事实。雾海见状,忙不迭添油加醋:“你看,这个女人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压根就不喜欢你。”“她还特意寻来来无情根水,只为摆脱你,傻孩子啊。”纵横低下头,双肩不断颤动,大颗眼泪砸在地面之上。他说话声音都带着哽咽与委屈。“我原以为就这样守在你身边,你会回头多看我一眼。”“只是一眼即可,没想到你如此狠心。”
我骤然回头望去,浓重夜色裹挟在纵横周身,仿佛透着无尽的哀伤。
纵横缓步走到我面前,眼圈绯红质问。
“刚才可是真的?”
我喉头一紧,说不出来什么解释的话,因为这一切就是事实。
雾海见状,忙不迭添油加醋:“你看,这个女人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压根就不喜欢你。”
“她还特意寻来来无情根水,只为摆脱你,傻孩子啊。”
纵横低下头,双肩不断颤动,大颗眼泪砸在地面之上。
他说话声音都带着哽咽与委屈。
“我原以为就这样守在你身边,你会回头多看我一眼。”
“只是一眼即可,没想到你如此狠心。”
小狐狸阡陌从外面走进来,低声安抚纵横。
“纵横哥哥,花娘姐姐说不定也是有委屈的。”
瞧见两人站在一起般配的模样,我心中愈发确认应该与纵横划清界限。
“纵横,原本我就与你说清楚过,是你一直纠缠于我。”
“正好也说清楚,我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更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
丢下一句话,我拉着晏玉转身离开。
回到春归楼,我直接泡进无人浴池之中,整个人略显怅然。
世间苍苍茫茫,终归还是一人最妙。
陡然间,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误以为是兰音,淡淡吩咐。
“你去休息罢了,我自己可以。”
下一瞬间,一只纤细柔软的手搭在我肩膀之上,缓慢按摩。
“娘子,是我。”
我抓住对方的手回头,只见是雾海的夫人莲雾。
莲雾一如百年前那般貌美,只是时间赋予了她一些风韵。
“你怎么来了。”
莲雾褪去外衫,与我一同浸在浴池之中,一双狭长狐狸眼满是涟漪光亮。
灯光昏暗摇曳,我居然有一瞬间恍了神。
“纵横很像你。”
难怪初见纵横,我就觉得他眼熟,原来是像极了莲雾。
莲雾轻笑着靠近,水波荡漾间,美好若隐若现。
“娘子,你瞒得我好苦。”
她伸手搭在我肩膀之上,魅惑又略带可怜的模样让我心中那个不由软了一些。
“别闹。”
莲雾抓住我的手,覆在她身上,低声请求:“娘子,疼我。”
她缓缓凑近,绝美艳丽的面容极具冲击力,让人忍不住心慌神乱。
最后,我还是克制住了,穿上衣衫离开。
莲雾追了上来,直接开口:“我已经教训过那个老家伙了,他说霍无常身上有一股死人味道。”
“我也闻过了,他应该是个死人,却还活在世间,恐怕背后有人。”
我拢好长衫,缓步行走在蜿蜒曲折的回廊之下。
“多谢,到时候你孙子喝喜酒,可要请我一杯。”
莲雾声音低沉几分,忽地叹息:“他自断一尾,求我们放他离开。”
“他,真的像极了我。”
我睫毛微微颤抖,神情依旧清冷冷的。
“你回去劝劝他,别再胡来,就算他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心软。”
丢下一句话,我扬长离开。
只是晚上睡觉时,我梦魇了。
梦中被一群看不清楚的黑袍男子欺辱和折磨,刮骨、抽血……
可我仿佛永远都清醒不过来。
陡然间,我只觉得冷若寒冰的身躯落入一个温暖泉水之中。
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居然是晏玉。
“作甚!”我沉声呵斥,甚至想要挣脱。
他浑身赤裸紧紧抱住我,衣物散落在地面之上。
下巴抵在我额头之上,炙热的身躯渐渐融化一切寒冰。
“娘子,莫怕。”
“娘子。”
手掌不断抚摸着我的脊背,宛若哄睡孩童一般。
他一声又一声呼唤与安抚着我。
最终我安然入睡,一夜无梦。
再次醒来之际,兰音敲响房门,低声禀报。
“娘子,冬青将军要见你。”
我再次看见冬青,他仿佛沧桑了一些,浑身带着更多的肃杀之气。
“花娘,你可见到郡守霍无常?”
闻言,我不疾不徐抬眸看向冬青,轻笑着回应。
“见过。”
冬青面色愈发严肃起来,骨节修长手指搭在膝盖之上,缓缓开口。
“外面传遍了,说你杀了郡守霍无常。”
此话一出,我忽地大笑出声:“昨日我一直在春归楼,只是看见霍无常大人进了对面的红花楼罢了。”
“难道你不应该去对面调查吗?”
冬青薄唇紧抿,再度开口:“霍无常尸体不见了,只剩下一串垂玉珍珠。”
“证实过后,是你的。”
我轻轻一笑,目光停留在冬青身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霍无常缓步出现。
“各位早上好啊,只是不知道——我何时去世了?”